底下水流奔騰發出的轟隆聲。
古塔下已經恢復了平靜,葫蘆和建國身子一矮坐了下去,平躺在石像上繼續呼吸著空氣。
“默默,這回真他媽的驚險,差點就把這條命給搭進去了!”
“我建國從沒見過這麼奇異的古塔,這機關是怎麼弄的,牧嚴真太聰明瞭!”
葫蘆呵呵輕鬆發笑:“你說這古墓都這麼佈置,就別指望什麼人能能找得到了,找到了也得把命給搭進去。默默咱們現在可以放心去找地宮入口了吧,我太想看看牧嚴長什麼模樣,到了這時候我倒是對牧嚴無比的敬佩!”
尚子嗆了幾口水說道:“牧嚴不愧是天下第一奇才。經歷這麼多,如果不是找南派地官祖師的墓穴,恐怕不會遇到這麼多的奇遇和驚險,我們做考古工作的,遇到的原來只是滄海一粟!”
此時我卻很傷感,無法形容此時的心境,猶是已經把我這輩子給過完了,經歷太多更期盼久違的平靜,只是當想到我離開了墓穴地宮,我又能去幹什麼呢。我想建國以前對我做的評價已經幫我給出了結論。建國說我默默本身就為探險而生,一旦生活歸於平淡可能我更會覺得寂寥難耐。
我吩咐他們三人先休息一下,檢查一下頭燈是否有損壞,目前我們裝備盡失,只剩下頭盔和腰間掛著的摺疊鏟了,在頭燈熄滅前我們得找到地宮入口,再想辦法出去。
建國坐了起來,目測四周說道:“東北方向有鐵鏈子,咱們要出去還得用上,不過不知道那裡是什麼所在,估計那老婆婆就藏身在上面的石臺上。”
剛才在水裡拼命找活路,頭燈和手電筒鏡片破裂了不少,水也滲透進去,不知道會不會把頭燈和手電筒弄壞,倒時候僅憑頭頂冰柱之光根本就無法在地面上進行搜查。
大家尊在石像上檢查裝備:我們的褲包裡每人都裝有兩盒火柴,還有一把摺疊牛角刀,尚子的挎包裡還有一包壓縮餅乾,其餘的就都是紙筆之類的東西了,目前建國手裡有一把手槍,兩個彈匣,葫蘆和我一樣,褲包裡也就多了兩盒用塑封袋包裹得嚴實的香菸。
我說:“你們先吃點東西,我下去看看。”
葫蘆和建國同時說道:“不餓,小妹吃吧!”
尚子搖搖頭說道:“我也不餓!”
葫蘆壞笑說道:“小妹,這不是餓不餓的問題,是有沒有體力的關鍵所在,你瞧瞧我們,生龍活虎的,我是怕你不吃點東西跟不上我們!”
建國發了一圈煙抽上勸說:“小妹,你得吃點東西,我們至少還有煙抽!”
尚子象徵性的只撇了一截兒壓縮餅乾塞到了口中,眼神迷離還帶著淚花。我知道她想什麼,我不願多說,看到她吃了些,總算心安,翻身從石像上跳了下去。
我在被染成血紅色的青磚上尋找線索,又目測了十方神碑,聯絡到古塔寶頂上那條飛龍浮雕,心想拜月燈魂應該還有一處,是佈置在地宮入口的位置上。
經過“九行令止”測算,確定兩處“活闕”的位置,一個在寶頂,一個在背面的古塔下方,應該是從梅里雪山附近挖掘下來的盜洞。現在沒有香燭,只能虛布“偷天行脈香陣”,得出的卻是“七九”佈置,這樣的話“偷天行脈”又測算出另外一處的拜月燈魂,不過兩處的拜月燈魂是統一的,那裡就是地宮的入口,位置就在東北角,我們得想辦法翻上攔路的高牆。
我衝葫蘆他們喊話:“都下來吧,想辦法上高牆!”
建國他們扶著尚子從石像上下來和我匯合,大家都小心觀看腳下的紅色液體。
葫蘆問道:“默默,這些是血嗎?”
我說這些可以是血:“不過不是人和動物的血液,是紅色的粉末,被溼氣淋溼形成雨落下來的,應該是龍骨藤乾枯形成的精粉。”
尚子環顧四周說道:“如果能看到整個古塔形狀就好了,這裡真美!”
葫蘆接話:“小妹,這裡完全是能把人弄死的地方,還說這裡美?不過也對,考古工作的人遇到古塔古墓都說美。不過咱們沒什麼可燒的東西了,你想作素描估計不行!”
我轉臉對問建國:“建國,你槍法不錯,能精打多遠的距離!”
建國從腰間把出手槍說道:“這把手槍四十米範圍內應該沒有問題,你想要我打什麼地方?”
我指指寶頂的一副骷髏浮雕說道:“打它的雙眼!”
建國眯著眼睛看了一陣說道:“默默,那裡可是琉璃盞燈眼,燒起來咱們就葬身火海了!”
“不至於,兩眼最多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