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尚子取了簡單的考古鏟和毛刷就匆匆走到碑獸身下做研究,把我們三人撂在一旁不管了。
我吩咐葫蘆建國上去幫手,尚子也只顧著自己琢磨,對著碑獸雙腳周圍來來回回用毛刷掃了好幾遍。葫蘆和建國跟在一旁打轉,都不知道該做些什麼。
我這邊還得算算看,也不著急去問尚子他們的情況,乾脆點上煙對整個深淵盡頭處的底盤來個徹底細緻的觀察,興許能找到點線索。不過我現在最緊要的還是留心此處可能潛藏的危險
魑族人若是身居深山洞窟之中,應該有出入的缺口。洞口原先肯定是敞開的,可能年深日久山體出現坍塌把洞口封堵嚴實,倒不會出現什麼高科技機關把門洞給鎖死,要有機關那也只會在墓室裡才會有所佈置。
殘書《盜鬼經卷》祖傳到我手上已經有五年多的時間,五百多頁的內容厚重且歷史底蘊濃厚,只是牽扯到關於歷史上的事都是典籍上未記錄周詳甚至無據可考的。
這幾年我用過其中的技法解開不少未解之惑,但說得難聽點,除了“百冥叩首”外我也只用了最簡單的技法,晦澀難懂的我基本沒用,可能我運用的還不及全書的百分之一。
每次動用此本殘卷我都會聯絡到《易經》和風水術,但《盜鬼經卷》裡的內容更為神化些,也可以說是一本“妖異的風水學”,只是《盜鬼經卷》比《風水術》更為神奇。風水術講究日月星辰、地脈形狀、方位朝向、時辰對照等內容的結合和演化,而《盜鬼經卷》有很大一部分和風水學相背離,但又有些依靠了風水的概念。
風水術斷陰陽、安葬法、辨宅邸、測吉凶;《盜鬼經卷》重尋墓鬥穴、望氣象、聞腐土水澤、問氣脈、切棺槨、觸屍骸甚至詭異的精確測定土表下的布尸位。兩者俱博大精深,非常人所能全通的。這抑或取決於兩本書之間的觸及面,風水術是“活用”,《盜鬼經卷》卻是“死用”,畢竟兩本書出身都不一樣,《盜鬼經卷》是盜墓人專門為盜墓著寫的典籍,貼切地說就是“墓屍風水學”,而且到現在世間可能僅存我手上這一本,研究運用的人也就寥寥無幾了。
淵內時不時吹起一股輕風,錚錚的響聲四起。原來碑獸的耳環搖曳撞到碑獸的下顎處發出了響聲,碑獸左側還有一棵葉片碩大厚重的植物,灌進來的風吹拂就發出了像是龐然大物移動所發出的厚重的腳步聲。迷霧中我們差點認為可能有怪獸走近。
葫蘆和建國幫不上尚子什麼忙,乾脆抬頭環顧四周,最後建國發現了懸崖半腰處有無數的草人把見方上百的此處深淵盡頭圍了一圈。
草人身上被厚重的粗布嚴嚴實實裹了十幾層,有些風化腐朽的粗布衣裂開了口子,當中就露出發腐變成細泥的身軀。草人半腰和胸前都用一條鐵鏈攔住,密密麻麻安在塹道上站成一圈。最奇特的是這些上百俱的草人姿勢不一,幾乎沒有重複的,身形樣式也各自有別,只是沒有神態,它們的頭上用厚厚的粗布紮了十幾層才裹出一個頭形來,沒有五官。
幾個小時前我們在濃霧下穿行,夾道兩處伸出奇怪的人的四肢,估計也是這些草人。再看數米高的半壁上的草人,鐵鏈被我們砍斷幾根,這些草人沒有依攔也就都掉了下來,真是嚇得我們夠嗆,還以為真有屍體從高空落下來呢,原來都是草人。
壽店經常看到扎紙人做陪陵的隨葬品或者乩童,這裡應該是扎草人,很明顯此處可以斷定是祭祀場所或者是墓葬之地。
這些草人沒有多大的研究價值,葫蘆、建國和尚子看了一眼又圍到碑獸附近研究了。
此段地界,水平八方缺一口,只剩下身後的那段長長的霧巷夾道,其餘七處全部都是陡峭的山石夾壁,“九行令止”少一方,缺一氣脈,而“偷天行脈”卻多了一處瑩口,兩者測算都有失,我得用“地藏斆術”把“九行令止”的缺失一方回填,再把“偷天行脈”多出的瑩口摒除,以“封天術”上所說的“封脈遺存”蓋住這片方圓,以測算布尸位。
“地藏斆術”:逵獄通殿誅疐,巳蘄殆壽,衷圙封以嗣俟,戽及相離百方扌離,降爇羆卌,怯曉還理,土歸崶殿沉土,葬而淺澤,厚無可透氣成脈,攫之高恕迭啝,宜摒塵澤
這段晦澀難懂的技術本來是“兲眸校尉”尋穴的本事,其中就包括在地表上以望、聞、問、切、觸五法判斷地底下是否存在墓室地宮,再加上“地藏斆術”基本可以詭異地算出屍體的走向和布屍方位。
此地就算不用測算也知道周圍藏有不少的屍骸。不過全本《盜鬼經卷》已經做到地表斷尸位,能做到這點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