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子發現它上不來,又哭喊:“把尾巴甩上來,我拉你!”
鼠帝抖了幾下身子,尾巴從蟲堆裡抬了起來。它好像也懂得感恩,等它尾巴上的怪蟲都落了地在把尖尾伸了出來。尚子忙扯住鼠帝的尾巴往上拉。我則在旁小心那些蟲子趁勢上來。
鼠帝尾巴過長,尚子抽了半天才把尾巴收完,最後把鼠帝拉了上來,我揮著砍刀打落一隻沾在鼠帝皮毛裡的怪蟲。
葫蘆已經將建國平方在了地上,安靜得出奇,對著一動不動的建國默默淌著眼淚。
或許那時我們都以為建國已經無助地走了,在痛苦的掙扎中離開人世,我們連最後的哭喊聲都沒有了,只有默默地流這眼淚,心臟狂跳個不停。
呱呱已經哀鳴了一陣,到了現在它的呱呱聲已經時斷時續,聲嘶力竭了。
突然鼠帝蹦跳掙扎,最後打了個滾肚皮朝天,四肢一挺,唧唧唧唧叫了幾聲,就此沒了動靜。
我以為那鼠帝因為吃了很多蟲子所以中毒身亡,尚子哭喊著去翻弄鼠帝,鼠帝卻輕快地挺了幾下身子翻了過來,四肢並用走了兩下顯得更加的精神,好像再找尋著什麼。
鼠帝挺著鼻子嗅味,最後跑到建國的手臂附近,張口直接咬了建國那支受傷的手腕。
葫蘆發狠:“死老鼠,你動我兄弟,我砍了你!”葫蘆說著已經飛砍出一刀。
鼠帝躲開了葫蘆砍來的那一刀,只是它的尾巴被葫蘆給砍斷了。那二十來米的尾巴像一條活蛇一樣在地上痛苦地拍打著,最後像一根繩子一樣沒了動靜。
鼠帝吃疼卻沒鬆開口牙,緊緊地咬住建國的手腕不放。葫蘆第二刀便至。我也遞出了一刀,將葫蘆的刀子擋開:“葫蘆,鼠帝在救建國!”
葫蘆哐當就把砍刀丟在了地上,去照應建國。建國任然沒有甦醒過來的跡象,只是他手臂上的淡藍色冷焰火慢慢的退了下去。
尚子跪在地上,臉上稍微有了一絲的血色:“默默,葫蘆哥哥,鼠帝真的在幫建國哥哥療傷,你們看,他的手已經恢復血色了!”
葫蘆放聲大哭,他這麼大的一個頭哭出的聲音如此蒼涼,是那種死裡逃生的萬般感慨時的痛哭聲。我也忍不住自己的眼睛,剎那間淚奔了。
鼠帝在咬建國手腕傷口處時,它自己也把自己的嘴磨出血來,好像就是鼠帝的鮮血讓建國的手臂恢復過來的。
我對著空曠的山洞感慨地張望,心裡暗道:“老天開眼了!”
過得十幾分鍾,建國艱難地扭動了身子,只是他還沒有完全醒過來,連眼睛都還沒有睜開。
葫蘆哭喊:“建國,我的兄弟,你醒醒,金山銀山我願換你平安,你醒醒,我葫蘆什麼都答應你,只要你能醒過來!”
此時那些怪蟲子在巫祭神壇內四處亂爬,他們沒有能耐上得來。前面的螵蛸團只要不去驚動,蟲子也不會出來傷人。現在看到建國已經恢復知覺對於我們來說是莫大的安慰。
尚子看到建國手腕上的淡藍色冷焰火全部退去,有泣轉笑。過了兩個多小時,建國虛弱地睜開了眼睛,衝我們勉強擠出一抹笑容。
葫蘆抽了建國一嘴巴罵道:“他孃的你小子還沒死啊,嚇什麼人!”
建國被葫蘆扇了一巴掌,那笑容始終掛在臉上說道:“我剛夢見你葫蘆哭爹喊娘,真難聽,我本來要見閻王的,聽你這麼哭唱了一段,醒了,太讓你葫蘆失望了,呵”
我一樣跪在建國的身旁掩面慟哭,再沒能說上話來。建國卻對我說:“默默,你是我的精神支柱,你哭我個鬼蛋啊我操”
尚子抹著眼淚苦笑,或許她現在的容顏才是最美最美的。
建國虛弱地說:“你們別這樣行嗎,大老爺們哭什麼啊,我這差不多成你們倆的小媳婦了,你們不害臊,我還羞愧呢,我沒事,就是沒力氣動了!”
葫蘆擦乾眼淚,痛快將整瓶酒一口喝乾:“哈哈咱們就是閻王都不敢收的‘薨宇地官’,這山賊老兒的墓我葫蘆盜定了。許連長現在就看你怎麼對付這些蟲子了!”
我說先休息一下讓我想一下辦法,要不然耗在這餓也得餓死,建國你好好睡一下。
我們還沒高興完,鼠帝撲通栽倒在地,這次真的就翻肚皮,四肢挺了幾下,躺在地上急促呼吸著,它的嘴角趟下一灘血跡。
葫蘆急忙上前把鼠帝抱了起來喊話:“鼠兄,剛才把你的尾巴砍斷是我不對,但你也不能不負責任這麼就走了啊!”
我敢說當時我們已經把這鼠帝當做人看,面對鼠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