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一聲,趕緊將裝有骨灰的揹包分背了,又隨便撿了一塊還沒燒盡的柴禾當火把用,帶頭爬上石像,要從之前發現的洞口鑽出去。
就在我們三人爬到天樑上往洞口處伸了一腳進去時,整個石壁裂開一道口子,接著轟隆一聲,碎石橫飛,一條黑炭似的蛇像一捆繩子被猛地拉扯了一番騰飛了過來。
葫蘆和建國異口同聲大叫:“飛龍在天呀!”我們現在哪裡還有逃脫的餘地,舉手檔在眼前。這條才是正真的蛇王,通體漆黑,比蛇皇還要粗上一圈。此時蛇王張著巨口,差不多成一字形,我們三人無疑一掃就要被同時咬住。
只見蛇王到我們面前就掉落下去。原來它的身子分段被三條人臂粗細的鐵鏈栓著。我們暫時躲過此劫,全靠了這三條鐵鏈子。蛇王身子被鐵鏈栓綁的地方細了很多,這樣一看覺得這條蛇王更是七哩八怪。
現在可不是研究蛇王的時候,得趕緊按計劃從天樑上的洞窟之中出去,估計這三條鐵鏈也栓不住蛇王多少時間,只要它掙脫鐵鏈上來追趕,我們根本就沒機會活著逃出生天,它的速度恐怕比火車還快得多。當然不是雲南的火車,雲南十八怪,火車比汽車慢。
三人順著洞窟往死裡跑,也顧不上看這洞是什麼形狀,裡面是什麼佈置了,得先逃脫了才好。
山洞還是七分八岔,有不少的側道,腳下也不好走,坑窪不平,而且有石錐冒出,最讓我們難以行走的是山洞漸漸就矮了,我們得躬著身才能透過。
此時突然傳來嗚嗚嗚的嚎叫聲,接著,我們再跑出幾步,火把就照亮了前方。只見前面慢悠悠的走來一群鑽山獨角彘。我們三人緊急剎車。
鑽山獨角彘是跟狗一樣的狠角色,誰跑逮誰,我們動作不能過大,要不然極易激怒它們。我們三人連連往後退,不知道如何計較。前有彘,後有蛇,誰弄得過誰啊,我們肯定成了它們的肚中餐了。
我輕聲說:“鑽岔洞走,動作小點。”就在我說完話時,晃眼一瞧,身側就有一個漆黑的洞子,三人不約而同伸脖子探腦袋往黑洞裡一鑽,全被撞的鼻青臉腫彈了回來,舉火把一照,原來僅僅是挖進去一截兒的土坑子,根本就沒打通成洞。
這下完了,真沒路了,這些假岔洞把我們害的不輕呀。很快背後就出現了光亮,我們已經退到了吊屍洞,前面彘群步步緊逼,身後那條蛇王還在折騰,把鐵鏈子搖得嘩嘩作響。
彘群差多距離我們三米處停了下來,個個在原地磨蹄子。我放牛經常見到公牛鬥架前先磨蹄子,然後就要衝擊對手了,估計這鑽山獨角彘也要發狠了。
真不該想這些糟糕的事情,進到龍洞就經常出現這樣的問題---想什麼來什麼,怕什麼來什麼。此時打前鋒的鑽山獨角彘嗚---的一聲長嘯,撒蹄子就朝我們拱了過來。
我們三人躍到天樑上躲過。鑽山獨角彘一隻接一隻,前赴後繼,都要跳過來逮我們,還好它們跳的不遠,還沒跳到天梁一側,在半空之中就掉了下去,跟蛇王火拼去了。
本以為彘群全都跳到吊屍洞裡和蛇王拼架去了,結果再往洞口一瞧,還留了三四隻守住了洞口,吊屍洞通向祭祀洞的洞口也守了幾隻。
“默默,這些鑽山獨角彘忒聰明,把出口都守住了,我們往哪裡走,它們是想把我們和蛇王一鍋端了!”建國趴在天樑上說道。
葫蘆正看的起勁,倒是沒有半點驚慌之色,嘴唇一動說道:“哇!真他媽壯觀,比鬥牛好看多了,瞧瞧,那真是兇猛呀,好久沒見過這麼有氣勢的群架嘞!”
我說道:“那正好,看它們哪個造化大,就讓他們狗咬狗,都死了我們揀便宜!”建國聽我說完摸了一下腦袋說道:“這叫坐收魚翁之利!”
“耶嘿!建國就是有學問,高中生就是不一樣,說的話都文縐縐的,這個是不是也叫‘坐山觀虎鬥’或者‘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再或者‘公牛鬥架,死了,人有肉吃’?等出去好好給我和默默上他孃的一課。”建國聽葫蘆誇獎一番,嘿嘿一笑,眼睛眯成一條線,看來葫蘆的這番話讓他很受用。
我可沒工夫和他倆貧嘴,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有閒扯的時間。蛇王再厲害,可這數十頭鑽山獨角彘也不是白搭使憨力氣的。看這情形不用多少時間,這蛇王肯定就被彘群收拾了,倒時候就該輪到我們倒黴了。
此時蛇王扭動身子,臨空一卷,三五頭鑽山獨角彘就都被捲到一塊,蛇王身子一甩,被卷著的鑽山獨角彘都摔到石壁上。第一回合彘群輸了一招。
鑽山獨角彘特聰明,現在倒也不忌諱當中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