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我看不見東西,聽也聽不見。”
聽聞葫蘆開了口,建國上去攙扶一下,我去折騰葫蘆脫掉的衣物,抖了幾下又掉了許多的蟲子,一一踩成肉泥才算罷手。也不知道葫蘆這身衣物還能不能穿,興許存留下多餘的蟲卵,我靠近火炭烤了一陣才讓葫蘆又穿到了身上。
此時葫蘆呆呆坐在地上,雙手抱膝,神情凝重。畢竟葫蘆又聾又瞎,我一時找不到方法和他溝通,光在他手心寫字哪能管用。我讓建國再搜點乾糧給葫蘆吃,免得他這麼無言無語,看得我心裡不舒服,極是難過。
想了一陣也不明白怎麼葫蘆還復原不了呢,是不是哪個環節我疏忽遺漏了,那也不對呀,葫蘆和建國情況基本一樣,怎麼建國恢復了,葫蘆卻沒半點反應。後來我猜還是彘肉的問題,葫蘆吃的多了些,著的道就深了,一時半刻恐怕也恢復不過來。
葫蘆安靜的吃著東西,臉色慘淡,一語未發,極度沉靜。我一下心痛不已。葫蘆平時話多愛嘮,不管在什麼情況下總是嬉皮笑臉的,他現在突然變得安靜異常怎不讓我難受呢。或許他在想餘生會在黑暗和寂靜的世界裡走過,那是多大的人生悲劇呀,換做我也承受不了。
我默默地下了決心,不管有多困難一定要把葫蘆安全帶出龍洞,找最好的醫生給他治好病,讓他重獲新生。一定要給他完整的生命。現在缺的就是錢了,不過我打定了主意,我就不信這龍洞之中沒有什麼值錢的冥器。
我挑亮火炭,擰開手電筒,觀察剩下沒有探過道的兩個山洞。其中看見有怪影閃進去的洞口有細抓痕跡,洞壁上也有人工打磨的痕跡,深處被黑暗淹沒看不清情況。
我又轉到另一個山洞,將手電筒探了過去。手電筒的光源像凝固的發光體照了進去。裡面有散落的木樁七橫八插,蜘蛛網搭錯落下不少的灰塵。這個山洞奇怪的緊,裡面看來乾燥異常,和其他三個洞差異極大,其他三個山洞都還有地下水浸溼的痕跡,不少地方泉水流注。
我對建國說:“建國,你守著葫蘆,別讓他亂跑了!”建國不同意,擦拭了溼潤的眼睛說道:“默默,咱們不能再分開了,龍潭虎穴一起闖,要死也死一塊兒。”
“建國,我想去探探前面的道,你看,這處山洞有人工抬進來的木樁,我想裡面應該有人類生活的痕跡,真有金銀玉器值錢的東西,拿出去變賣了,好給葫蘆治病!”我把我的主意大略說了一遍。裡面不知道會不會有什麼猛獸存在,葫蘆基本幫不上忙了,留在此地或許還算安全。
建國低頭沉思半響才開口說道:“我揹著葫蘆走,這裡也未必安全,你看看那不知道是人是鬼的東西,說不定還要出來,一隻還好說,來兩隻我招呼不開。”建國說的在理,只是這葫蘆塊頭大了點,我怕建國背不動,建國卻說,他背葫蘆沒問題。
我思索一陣,這時候分開的確不是好的打算,萬一我也迷路了怎麼辦,想出去那更是難上加難了。此時我又想,左面的山洞是進來的洞口,雖然前面被我和建國炸塌了一處,但或許能收拾出洞口來,直接回去,花上個十幾個小時就能到出口處了。
我把我的意思和建國說了一遍。建國未置可否,只是說由我決定便是。那可能是唯一最接近出口的路徑,只不過被我和建國炸塌的那段路不知道還藏有多少的鑽山獨角彘,萬一迎面碰上個四五隻,就算我和建國能耐再大恐怕也保不得葫蘆周全,再者說,那洞能不能打透過去還是個問題。往回走真倒黴打不通洞道,那我們還得折返到此處重新計較商議,來回二十幾個小時可能就白白浪費了。
我抖擻了精神氣,故作鎮定說道:“那我們就闖他孃的一闖,生死各安天命吧!”建國堅定的點點頭,露出一抹笑容,表示應允。我走到葫蘆的身旁,用最簡單的字在他手心處寫了幾句話,葫蘆點頭答應。我和建國收拾了一下裝備,看好位置準備上路。
我和建國每人分背了裝備揹包,建國背上葫蘆,然後用登山繩把葫蘆捆綁在自己身上,挑了火炭跟在我身後,葫蘆在建國背上提了火炭,一手擰開了手電筒。我先鑽進打定主意的山洞,在前面把橫七豎八的木樁都移開好讓建國揹著葫蘆透過。
葫蘆少說有十公斤重,建國身子個頭和葫蘆差不多,只是塊頭不及,看他這麼揹著我確實擔心建國吃不消,連連回頭看建國。
此時摸索了一個多小時,山洞裡盡是木樁,我一移動,灰塵飄落,手電筒的光源一下就模糊暗黃下去。我們被嗆得連連咳嗽。“默默,你只管往前開路,我能行,揹他三個小時沒的問題。”
建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