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出來了,要不然怎麼可能撼動長在石壁上的石錐呢,此時建國的腰部已經流下鮮血,是剛才掙扎時傷的。
我舉眼再瞧那無頭鬼,呆呆地定在那了,沒動彈半分半毫的身子。不知道它這是在幹什麼,難不成遇到個傻鬼,又或者是在醞釀下一步的恐怖襲擊?
“喂,建國,你傻了,發哪樣愣麼,趕緊找地方鑽,好救我出來。此時我和建國面對面,相隔僅一米左右,看到建國失魂的樣子,又讓我心裡突兀,不知道他又出現了什麼狀況,嚇得跟見鬼似的。
“默默,這下完蛋逑了嘎,兩頭都有鬼堵著呢,估計它們看見咱們被困在這,這就要上來吃我們了,悽!悽!悽”建國啜泣著說了一句,眼睛卻沒再動一下了。
我嚇了一跳,心裡細作,不會真有另外一隻鬼在我身後吧?我嚥下一口唾沫說道:“建國,怕他個鳥錘蛋,咱倆都卡了半天了,也沒見他們上來害我們,估計也怕咱呢,也就兩隻傻鬼,不消怕它們。現在別多想,趕緊找法子出去。”
“呵呵,說的輕巧,那鬼就緊緊靠在你後面,相差不到一寸,你動試試看,不一下咬你脖子吸你的血才怪!”建國有氣無力的說了一句,眼光卻一直低垂著往地下看,估計他不敢再看那隻鬼了。
聽得建國這麼一說,懼上心頭,那鬼就離我不到一寸的距離,看來是要動手了,苦也!此時想扭頭瞧瞧,無奈這顆腦袋動不了一分一厘,再動,鋒利的石錐扎到脖子裡那還有命可活?現在想想,當初到底是怎麼把自己困得這麼死的。
“建國,別他媽的哭啊,死了咱們也就是鬼了,怕它整哪樣!”我說了一句,其實自己都害怕。建國答上話來:“默默,我先睡小趟(一會兒),就當是種麻藥,省得死的時候疼!”說完,腦袋一斜,居然打起呼嚕睡了過去。
當時我那真叫氣炸了,怕成這樣也能入睡,真算是見到牛逼人物了。不過我也明白建國現在不僅是睏乏襲身,而且還有恐懼,早嚇得虛脫了。說白點就是忘呼生死,嚇暈過去了。
瞧見建國這番狀況,心想藏在我身後的那隻鬼怕是很恐怖的。只不過我就奇了怪了,那隻鬼咋就不動手害我呢,難道就想嚇嚇我們而已?
胸前的羊皮燈籠一直搖晃著,建國擺放在石錐上的火把之光搖曳不停,此般寂靜,讓人覺得萬分的不安。我手中握著砍柴刀幾乎麻木了,定定地舉在了半空之中,想要脫身,我得把手先縮回來。
此時也顧不得身後的那隻鬼了,更不能再去計較會不會把手臂弄傷。我使勁將舉著砍柴刀的手臂往外推。石錐很牢固,我試了幾下,紋絲不動。我計上心頭,手掌鬆開,砍柴刀一下就落了下來,我再抓住,用刀面擋在手臂上,再去推卡住手的石錐。
硬功出細活,我默默現在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不費點力氣哪裡能見成效。我磕了幾下,石錐根部似乎脫落下小片的碎石渣子,我加點力氣再磕,石錐居然晃動了幾下。而此時我手臂活動範圍多了些,不過也已經傷到了幾處,身子隨之顫動石錐子也把我卡得更緊了。
轉眼兩個小時就過去了,建國睡得一塌糊塗,口水都從嘴角流了下來。我歇息了十幾分鍾再耐心地磕著石錐。石錐慢慢晃動,碎石片越來越大,最後,我用盡全力一磕之下,整個石錐都掉了下來。
我終於騰出了一隻手來,繞了幾回,終於把整隻手都抽了回來,頓時感覺手臂痠麻無力,我急忙伸縮了幾下,這才算恢復過來。
接著,我用同樣的方法把卡在脖子上的五塊石錐逐一敲掉,再把身上卡得最重的石錐也敲掉幾塊,我上半身這才得以完全招呼開。
等我轉身想去看看我身後那隻鬼時,我視線剛至,那隻鬼呼啦一下就竄退出去十幾米,那速度都趕上光速了。雖然我看不清楚那隻鬼長什麼樣子,但起碼身形我還是看了個不離十,和前面那隻鬼完全一樣的形態,無頭,雙手亂擺,腳好像也沒貼著地面。
要說我不害怕那是假的。我此時雙腿已經不聽使喚地輕抖,我暗罵自己沒出息,平時說自己膽子比天大,見鬼也敢上去打鬥。現在可好了,才見了鬼影就嚇得全身直哆嗦,看來我這是也見面不如聞名了。
“管它奶奶的什麼破鬼,老子這羊皮燈籠也不是白瞎的,說不定鬼就是怕羊皮燈籠才不敢近前來的。”心想到此處,稍微放心了一些。趕緊揀起一塊掉落在地上的石錐,當下把困住自己雙腳的石錐全給砸斷。這速度快了許多。
我留心觀察了那兩隻鬼,居然沒上前來,我乾脆提了一下膽氣,不緊不慢,邊敲石錐邊說上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