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這是羊皮燈籠上的乾枯的血管套出的黑色線條,光線在羊皮燈籠內部經過幾番折射,猶如稜鏡一般,光線強弱就明顯地射了出去。
前面被照亮二十幾米,在光線和黑暗交接的地方,似乎堵起了一面牆壁,那牆壁就是黑色影牆,色如黑炭,光線都被擋住了。接著又是唧唧唧唧的聲音。
我和建國對眼互瞧,誰也不明白到底怎麼回事。我想不到的也就這羊皮燈籠對光位置變幻還能發出這麼神奇的光線。
前面是要去尋找葫蘆的方向,那裡有一個東西正翹首等待著我們光臨接近,退出去那就等於原路折返,我和建國不知道如何處置了。
我和建國往前走,那聲音從後面傳來,就算我們“以退為進”,那聲音永遠都在背後。這就奇怪了,到底是什麼東西,難道速度真的可以和光速匹敵?
也不知道我又如何移動了羊皮燈籠,離我們不遠的石柱上都印上了光線投射出去的羊皮燈籠上的古文字。經過光線投射,那字型大了上千倍,一棵石柱的寬度基本就印了一個大大的古文,依次從上而下,整齊地排列在石柱上。
我和建國一瞧,也只能咋舌稱奇,不過這羊皮燈籠的神奇還不止這一點,此時石柱上的古文沉靜而威嚴,甚至讓人覺得已經穿越時空,到了那遠古的時代。
我們看得頭皮發麻,那一刻雙腳都無法使喚了,接著羊皮燈籠發揮了它本來最為神奇的招數---燈罩鬼影。
只見整個黑色幕牆抖動了一下,垂直晃了一下,猶如那黑色的水紋波浪,接著聽見嗯哼的輕喜的聲音,那黑色幕牆中間冒出兩隻籃球般大小的白眼來。那白眼還眨了幾下眼睛,看上去那麼的嫵媚勾魂。
我和建國幾乎同時嚇得跌倒在地上,再看那黑色幕牆當中,那白眼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羊皮燈籠也垂了下來僅僅貼在我的胸口。
“默默,你還是把燈籠兄收了吧,點著它竟見鬼了!”建國呆呆坐在地上說了一句。我急忙扯了一下金線,把羊皮燈籠收攏回來,這才對建國說:“建國兄,你不是愛打破砂鍋問到底嗎?你給研究研究,哪樣情況麼?”
建國冷笑了兩聲接著說:“嗯哼嗯哼!研究哪樣,這點不用研究,不用思考了嘛。見鬼了撒!”說著伸手擦拭了一下滿是汗珠的額頭。
建國突然話鋒一轉,發揮他不屈不撓的求學精神:“不對吧,會不會又是這羊皮燈籠透出的光造成的影子?”
我說:“建國,你咋還跟教授級別的人一個德行,解釋不了的東西都往光線啊,幻覺啊什麼的方面研究,相信一下陳述者的故事會死啊,你瞧瞧這羊皮燈籠,有你說的那麼沒用嗎?”
建國不信,取了我的羊皮燈籠,三兩下吹鼓,湊到火把前,各個角度都試驗了一遍,也沒再出現剛才的影像,這才相信我此言非虛。只好把羊皮燈籠又交到我手中。我把羊皮燈籠重新掛在脖子上,垂在了胸口之處。
“這他媽真見鬼了嘎?咋個哪個方向都試了也沒出現那雙白眼睛了?”建國自言自語,神情看上去在琢磨著什麼,不過我估計不得要領,根本就找不到破解之法。
我說趕緊往前走吧,找葫蘆要緊,別瞎琢磨了,估計那東西也不會害咱們。話雖如此,看看前面還存在著的黑色幕牆,想起剛才呈現在眼前的白色嫵媚雙眼,我兩均俱怕在心,誰都沒首先邁步往前走。
建國催促說:“上啊,默默,我跟你後面!”
“嘿嘿,建國兄,鬼怕搞科學的人,你好歹是高中文化人,我就半個文盲,你先走著,我後面跟上。”
“那可不行,你先走,你好歹是見過鬼,打過鬼的人,你打前鋒,勝算更大。”建國這次可真不願意打頭走一步了。我無計可施,想想好歹葫蘆和建國都叫我一聲哥,現在急在關口,可得亮出本領讓他們瞧瞧。於是開口說道:“切!我走先,你跟好了,真不知道你怕什麼,走著吧”說著當先走了出去。
走了十幾步後,建國突然躥到我面前,不好意思地笑著說:“默默,還是我打頭吧,你是司令,我這不聽您的還聽誰的。”
我心想這建國究竟又怎麼了,咋一碼不對一碼,剛才還極盡不樂意在前面走,現在怎麼又搶著要在前面開道了,我問道:“建國兄,你發高燒還是咋個?糊塗了嘎?”
“沒有啊,沒有發燒,你瞧瞧我,生龍活虎,能靜能動,精神著呢,啊,這個嘛,我是怕出去以後,你在葫蘆那說我不肯朝前搜救他,鬆懈懶散了,葫蘆發飆,不把我兄弟看待麼,咋個整!”
“哼哼,建國兄想的透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