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此凋謝。
葫蘆和建國在我身後二十多米追趕而來。從雪山上滾下來讓他們全身都受了傷。葫蘆左腳應該崴了,此時扶著安娜顯得一瘸一拐的。建國也好不到什麼地方,大腿上褲子撕裂了大半,鮮血還兀自緩緩滲個不停。我們這群人完全是殘兵敗將,連跑動都顯得特別的費力氣,在趕命的關口這雙腿還能走路已經是莫大的稀罕了。
走走停停,步履開始蹣跚,走路觀望,依然渺無人煙,似乎還在這世間行走的只剩下我們幾個人了。
尚子嚶嚶醒來,微笑著對我說:“默默,能停一會兒嗎,尚子口渴”
我雙腿發抖疲軟,一停下來恨不得躺下去,結結實實睡個天昏地暗。生怕傷到受傷小鳥一般的尚子,我單膝先跪了下去,還是把尚子抱在懷中,坐到地上取下腰間掛著的水壺給尚子喂水喝。
尚子只是示意性的喝了一口水,抬頭凝望不遠處的一朵虞美人花。我才恍然大悟,尚子是認為她自己堅持不住了,以免連累到我才叫停下來的,其實她根本就不想喝水。
葫蘆和建國已經撲趕到我們身邊,建國喘著粗氣說:“默默,我替你背小妹吧,你歇會兒。”葫蘆也說要替我分擔,其實他們兩人腿上傷得不輕,兩腿抖個不停,氣都似乎喘不過來,嗓子都嘶啞了。我怕他們背不動,有個閃失摔倒還會讓奄奄一息的尚子傷上加傷。我也沒有說話回答,休息了兩分鐘後抱起尚子繼續往前走。
尚子沒再說話,靜靜地在我懷裡打量著我,伸手擦去我臉頰上的汗滴,微微一笑,眼角卻流下晶瑩的淚滴,最後埋頭在我懷中,美目微閉。
我以為尚子有什麼閃失,邊走邊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