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毫鬆懈,我的朋友兄弟也沒有絲毫的埋怨,都在拼命奮力往前爬。
前面地上有許多的地下水,想必是地下河流,水不深,大家爬了過去,口渴的就直接把地上流淌的水吸入口中,接著再爬。
“哎呀,你幹什麼,回來幹什麼?”這是安娜的驚叫聲,接著又是急促的撲爬的聲音,很快從我的肩膀上跳出來一隻老鼠,正是鼠帝。
鼠帝留在了最後,對著狹窄的山石縫隙左瞧瞧右看看,接著翻著肚皮打挺,我不知道鼠帝想要預示什麼,不過從它的動作可以看得出來,似乎情況不妙。
鼠帝連蹦帶跳,撞得頭破血流,似乎再催促讓我們再快點。小蛤蟆終於蹦跳著趕了回來,趴在尚子的肩膀上又蹦又跳。
葫蘆傻問:“建國,問問你的私有財產到底怎麼了!”
“別問,快爬,我也不知道他們要幹什麼!”
安娜匍在地上耳朵貼地,最後驚叫:“不好,石塊又崩塌了!快。”
山石從高處掉落掩蓋了山洞,下面有縫隙,巨石根本就沒立穩當,只要掉一塊,很快就會產生連鎖反應,我暗叫不好,大聲喊:“快爬,後面石塊崩塌過來了!”
轟隆!轟隆!轟隆!很有節奏的山石崩塌發出的聲音,我往前面看去,一塊巨石接一塊巨石滾落,泥沙掩蓋,嚴絲合縫。
布點大喊:“前面到囚龍潭了,快”
我們四肢撲騰往前面爬去,後面落下山石緊追在後,離我和尚子僅有兩三米的距離。
我腦子急轉:囚龍潭應該是錐形潭子,也該是海土行棺出入口封住氣脈的水潭,邊緣是斜坡。只有滑下去就可以避過崩塌的山石
我還沒思考完畢,只感覺頭重腳輕,身子一斜就倒滑了下去,最後落入淺水潭子裡。
潭子正中央有一塊突出水面的圓石,我們匆匆爬了上去,往後看去時,巨石把來路的山洞填得沒留下半點縫隙,當中又落下十幾塊巨石,砸到潭子裡把水激起數丈高,我趕緊把尚子抱入懷中,抵抗衝洩而下的水流。
十幾分鍾內我們趴在水中石塊上傾聽著山崩地裂的聲音,最後才歸於了平靜。
安娜伸開血肉模糊的雙手捂住傷口急切地說道:“咱們得爬上去,山石還不穩,肯定會再次崩塌,你們看,上面有光,應該是出口了!”
建國急問:“安娜小姐,你和宮本不是從這裡進來的嗎,你帶路!”
安娜點點頭說道:“跟我來,西側坡度稍微緩和,可以上去,外面就通到梅里雪山的太子十三峰雪坳了。”
我小心喊這尚子的名字,尚子微微睜開了眼睛,接著有無力地埋頭在我的胸口。
我把脫臼的腕關節按回原位,小心把尚子背到身上,借了葫蘆和建國的外套把尚子綁在背上,跟著安娜走去。
宮本他們垂下來的繩子還在,大家順著繩子往上爬。小傢伙布點爬得輕快,沒幾下就爬上了半坡之中。
這條破很滑,有雪峰上的冰雪融化形成的淺淺的流水流淌。葫蘆他們雙手挖泥已經血肉模糊,爬起繩子來很慢。
這洞口斜坡很陡峭,而且空間很狹窄,方圓不過兩米,周圍還有不少尖銳的山石挺立,過了半坡,上面就幾乎是能照出人影的冰壁了。
當我們爬到斜洞半坡時,剩下噼啪聲轟鳴,巨石繼續掩蓋,把整個本就不大的洞口掩蓋乾淨。我在心中默唸:“佛珠保佑,千萬別引發山崩!”
時斷時續的巨石碰撞的聲在山洞裡迴旋,更像是囚困在裡面的妖鬼往外逃竄,呼喊著爭相恐後要掙脫地藏幽關的束縛。
深窟巨洞到出口那裡時逐漸收攏,僅僅能容一個人透過。我們大約花了三十分鐘的時間才一次從山洞裡鑽了出去,迎面一陣強風,抬眼瞧去,冰雪覆蓋,潔白一片,我們身處的洞口上方被一塊不知道是山石還是冰片的東西遮在了頭頂,往前走兩米,旁邊便是滿地的冰臺,皚皚白雪一望無際,就連遮擋視線的山群也都是清一色的潔白、晶瑩透亮,望向天空,湛藍無邊,彷彿和那山風錐頂連線在了一起。
雪峰半山腰,風雪吹奏,雪沫翻飛,一道道的雪牆迎風飄擺直升到了半空之中。此起彼伏的雪山群威嚴矗立,靜候像我們這樣前來尋找靜謐或者尋找生命真諦的人。
大家看到無邊無際的晴空萬里,在看看身邊現代冰川形成的無邊銀白世界,此時此際只能以殘留的最後那麼一點力氣吼叫:啊。
我把背上的尚子卸了下來,緊緊收入懷中:月瑩我們出來純潔的雪山。湛藍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