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山伸出手臂,藍翔鳥落在臂上。信手取下信報,翻開細細一看,張山不由勃然大怒!
“他孃的!狗日的匈奴狗,竟敢如此,該死,該死!”
旁側有親兵被張山嚇了一跳。
張山作為軍隊首腦,一貫以來,承襲了作為遊俠的性子。對待麾下兵丁,就像兄弟一樣,很是受到愛戴。同時,也與麾下兵卒十分親近,並不使人害怕。
親衛見狀,連忙圍攏上來,七嘴八舌道:“頭兒,怎麼了?”
“匈奴狗羈押了周林,想從俺們手裡攫取好處,狗日的,兄弟們,你們說,該怎麼辦?!”
“打!”
“幹他孃的!”
將士們群情激奮。
“好!”
張山大喝一聲,道:“主公傳來信報,要我等在匈奴人未明確主公態度之前,試試能否救出周林兄弟。立刻傳令,八百戰馬輕騎集合,我們立刻出發,去東營關!”
“喏!”
。。。
東營關、北營關,就是李錚在白水川東、北兩面設立的兩個兵營。
王老虎、徐小九和林石頭,負責在此訓練新兵,而白狼則是這兩個營地的主將。
當初,因為韓遂大軍的異動,白狼和努羅一直在富平鎮守。不過隨著時間流失,李錚得到的情報越來越多,知道北地郡暫時不會發生戰事,就將白狼調到了白水川。
兩座兵營,按理說應該有兩名主將,但李錚手底下能夠信任的,又稍稍有些能力的人實在太少,努羅仍然要鎮守富平,張山則要統籌整個白水川全域性,只能將兩座兵營都交給白狼管理。
今日,這兩座兵營的將士們,也在呆滯之中,迎接了神蹟的降臨。
大山崛起,石城拔地,讓他們簡直猶若夢中。
不少從靈州、富平招募的兵卒不明所以,盡皆被駭的面無人色,不由叩拜不止。只有白狼、王老虎等一干在神州草場呆過的人心裡約莫清楚,這多半是主上李錚的手段!
那山巒,怎麼看都像是白水川的屏障,那石城怎麼看都知道是給自己人準備的關隘。
如果不是主上,還會有誰?
白狼等人大喜過望,連忙驅策兵卒,進入關隘。怎麼著也得先把這石城給佔據再說!
待稍稍理清頭緒,白狼就接到了李錚的命令。
翻開一看,如同張山一樣,暴怒之色溢於言表。
他們都是李錚麾下的老人,不說平時關係緊密良好,單說匈奴人的做派,那是要騎上頭的節奏啊!
白狼等人也算曆經數次戰役,斬下的頭顱都無法算計,個個心氣高昂,再加上這一段時間以來,邊境上與匈奴遊騎的交鋒,讓他們憋足了一口氣!
先前,還因為實力不夠,不能主動出擊。而眼下,白狼既然知道,白水川被山巒包圍水洩不通,僅有兩座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石城卡主通道,能夠進退自如,又有李錚的命令,自然再無顧忌!
“這次,一定要人頭滾滾!”
白狼捏著李錚的命令,一雙眼睛厲芒閃現。
“來人,立刻傳令兩營兵卒,緊守關隘!召集狼騎,準備隨我出征!”
“喏!”
。。。
張山對照著隨同李錚命令而來的精準地圖,沿著寬闊石路,不過一個時辰,就率領八百戰馬輕騎,到了東營關。
白狼早早就集結了三百狼騎,正等著他。
兩人攜手進入東營關,稍作休整,待戰馬輕騎回復了體力,正好夜色降臨。
“白狼兄弟,山嶽狼騎畢竟動靜更小,我看吸引匈奴人目光的任務,就交給戰馬輕騎來做!到時候,趁我引開匈奴兵馬,你再趁虛而入,一定能將周林兄弟救出來!”
白狼略一思考,微微點頭:“你說的對。。。我們首要任務,是救出周林兄弟。如此這般,還得將山嶽狼騎甲裝上的金屬環給取下來才行。”
兩人商討了片刻,做了決定,也不怠慢,立刻領著兵馬,出了關隘,趁著夜色,往東而去。
李錚給的地圖,只包含李錚的轄地範圍。出了這個範圍,李錚也沒轍。
兩人便決定兵分兩路,一明一暗,趁夜色一路殺過去,俘虜一些匈奴部民,總能得到須卜氏族地的確切位置。到時候,再看情況做具體打算!
。。。
白水澤,石城。
周肥作為白水川的政務主管,在白水川各項工作進入正規之後,大部分時間都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