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攸心中如此斷定。
正行走間,遠處傳來一陣馬蹄。
有一彪十數人的騎兵策馬而過,速度不快,並不會驚擾行人。
只見這些騎兵連人帶馬渾身罩甲,馬背上的騎士腰懸長刀,鞍掛長弓,身背箭囊,個個昂首挺胸,顧盼之間,頗有一番威勢。
“竟然連戰馬都著甲,雖然只是皮甲,但看起來做工精良,防禦很是不凡。。。”荀攸一邊打量,一邊暗暗盤算:“想必這就是那位李校尉所說的精銳騎兵了吧?的確算的上是精銳,而且看樣子,還是上過戰場,殺過人見過血的戰士。”
荀攸眼睛很毒,一瞬間就做出了判斷。
“看其模樣,應該是輕騎。”身旁的一個侍從這時候道:“以長弓為主,馬刀為輔,必然是輕騎無疑。沒想到輕騎也有全身披甲的,連戰馬都防禦的滴水不漏。僅這一身裝備,也算得上是精銳了。”
荀攸回想起與李錚之間的交談,想起他異於常人的交流方式,聯絡到眼下的下水道攻城和這支騎兵,荀攸覺得,這靈州城的確沒算白來一趟。
對了,還有日間享用過的美味麥飯,還有那些沒見過的肉食,那無法形容的香氣,也讓荀攸記憶深刻。
“還真是個不錯的人。”
荀攸心裡暗道。
。。。
與荀攸做了一番交流之後,李錚並沒有刻意再去關注他,第二天就找了個藉口,回了草場。
這段時間天下局勢變幻莫測,涼州韓遂、幽州張純張舉、還有即將動彈的匈奴人,這些都是變局,讓李錚心生一種緊迫感。
張純張舉的叛亂,離李錚太過遙遠,便不去計較。
韓遂這邊有荀攸料理,想必短時間內不會發生變化,只有北邊的匈奴,讓李錚產生了覬覦。
這次漢庭詔令匈奴人征伐張純張舉,將會導致匈奴內部發生一系列的鉅變。如果李錚沒有記錯的話,匈奴的將會內亂。
這樣一來,就給了李錚染指河套的機會。
那可是最好的草場,對於李錚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怎麼著,也要在這次盛宴中,咬下一塊肥肉。眼睜睜的看著人家分享美味,可不是李錚的風格。
這次回草場,李錚將張山留下主掌靈州軍事,把白狼和努羅帶了回來。
回到草場,再叫上趙五,合著李錚,共計四人,到了李錚家裡的書房。
讓三人各自坐好,李錚才道:“合著從荀公達處得來的訊息,我覺得北邊的匈奴最近將發生內亂!”
此話一出,在做的三人都不由變了臉色。
“主上的意思是?”
趙五凝神問道。
“匈奴人內亂是我們的機會。”李錚沉聲道:“我們的根基是戰騎,草場是底蘊。掌握的草場面積越大,我們發展就越快。所以我準備拿匈奴人開刀!”
三人聞言,都不由嚥了口口水。
匈奴人是多大的勢力?草場現在才多大點力量?
三人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根本沒想到主上會產生這樣的想法!
“怎麼,怕了?!”
李錚嘴角一翹,道:“匈奴人而已,與韓遂又有什麼區別?韓遂十幾萬大軍,我都敢惹,匈奴人我照樣不放在眼裡!”
三人無言。
“當然,我並不是要擊破匈奴,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李錚沉吟著,道:“只是趁著匈奴人內亂的機會,在北邊打下一塊草場。匈奴別落,就是目標!”
“如果是這樣是話,機會倒是不小。”
白狼開口道:“主上,匈奴別落,也就是羯人,他們的勢力範圍就在北邊靠近大河的那片草場,人口約莫有四五萬,精壯戰士大約有一萬人。”
“一萬。。。”
李錚凝眉,片刻後道:“草場現在的新兵老兵合計起來有四千餘人,力量差距並不大。”
又想了一會兒,李錚精神一震,一拳擂在掌心,道:“我決意在冬季十一月出兵,爭取年前擊破羯人部落,將那片草場納入掌控!”
“現下已近九月,這兩個月中,加緊訓練士兵,儘快讓士兵都達到裝備甲裝的程度。同時,繼續招募兵員,儘快拉近與羯人的力量對比。”
既然李錚有了決斷,在座三人自然不會再有異議。
“這兩個月中,必須要將匈奴別落,羯人的勢力分佈打探清楚。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這一點,就交給白狼去做。”李錚琢磨了片刻,道:“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