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到了這個時代,手裡有了底牌,心中有了野望,更容不得本性被汙。如此絕烈的想法,也在情理之中。
此番若能透過交涉,使玻犁放回周林也就罷了,如若不然。。。李錚心裡殺機肆意。
當初放走玻犁,也是李錚一言而決。眼下玻犁給予這樣的回報,李錚卻不後悔。
他行事從來不悔!
當時李錚面臨的情形,放走玻犁,是最好的選擇。
此人在須卜氏頗有地位,乃骨都候的子嗣。若是殺之或者羈押,須卜氏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甚至在謀劃羌渠的同時,就會派人來攻掠白水澤,討個說法。
因此,李錚才會利用之後饒他一命。
而對於玻犁以後會有怎樣的厚報,李錚心裡也大約有些猜測的。首先,李錚麾下的奇特戰騎,一定給玻犁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作為草原民族,對於坐騎的痴狂,李錚雖然不太理解,但也可以猜測。
其次,草原民族的狼性,預示著玻犁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這一點,李錚已有體會。
在使用地形轉換圖紙之前的幾個月中,東面和北面,時不時就有一些遊騎遊蕩,與駐守在兩處大營中計程車兵多有衝突。
李錚略微有些猜測,雖然重視,但卻並未真正放在心上。只要匈奴人不大舉進攻就行,如此這般,反而還能給李錚練兵所用,何樂而不為?
而眼下,玻犁也許覺得,匈奴內亂將止,可以抽出兵力對付李錚,便開始真正動作,但卻是犯了李錚的忌諱。
羈押周林,他是罪該萬死!
李錚一拳擂在案桌上,發出哐噹一聲響。
。。。
果如荀攸所料,在得到周林傳訊之後的第三天,就有一隊匈奴使者,被白水川兵卒護送著,到了神州草場。
比照時間,想必在須卜玻犁羈押周林之後,便立刻派出的這隊使者。
畢竟,他們雖然騎著馬,但速度卻遠遠不及藍翔鳥。
雖然白水川的一干變化,可能讓匈奴人驚奇猜測,但神州草場卻不會對這些蠻夷開放。
李錚在草場入口處的校場軍營,接待了這隊匈奴人。
校場軍營帥帳主位,李錚居高臨下,看著堂下倨傲的一群匈奴使者,神色森冷無比,也不等這些蠻夷開口,李錚漠然道:“須卜玻犁羈押我麾下週林,實為取死之道!你們回去告訴他,若不想死無全屍就立刻放回周林,履行約定。否則,哼哼。。。”
李錚一開口,林立兩旁的精卒立刻抽出兵刃,虎視眈眈的森冷目光,讓堂下的匈奴一干使者不由驚駭莫名。
他們都還沒開口,這位護羌校尉,怎麼就知道殿下羈押了那周林呢?再看看旁側裡如狼似虎的兵卒,一干人等不由噤若寒蟬。
這班匈奴使者,為首的,卻正是當初與李錚交戰之時,須卜玻犁身旁的那個中年漢人。當初,此人運氣不錯,也被俘虜,與玻犁一同被釋放。
此人眼珠子一轉,稍作鎮定,拱手道:“將軍,兩軍交戰,尚且不斬來使。我等奉殿下之命前來拜訪,尚未具言,如何能回去?還請將軍聽我等說完,再做決斷也不遲。”
“嘿,不回去?那好,就都留下吧!”
殺意,瀰漫。
第六十五章 一定要報復
眼見李錚如此殺意,旁側的兵卒,又湧上前來,那中年漢人立刻冷汗直冒,連忙道:“且慢,且慢!”
李錚面若冰霜,冷眼視之。
“將軍,我家骨都候登基為單于,殿下深受單于喜愛,必為左賢王,將軍若是不想大軍壓境。。。”
眼看刀都架在脖子上了,中年漢人見說理不通,又威脅起來。但見到李錚完全不為所動,心中不由冰涼,連忙求饒:“將軍饒命,饒命!我等立刻就走,立刻就走!”
李錚面色這才稍稍解凍,揮了揮手,一干兵卒退開,這些匈奴使者,這才長出了一口氣。一個個都彷彿水裡剛剛撈起來的一樣,神色萎頓,再不復先前倨傲。
“我不管玻犁是什麼人,左賢王也好,單于也罷,惹了我李錚,誓不善罷甘休!還有你這條狗,好好的漢人不做,要給匈奴人做狗,要不是還有點用處,能幫我傳話,我現在就殺了你!”
李錚冷冷的盯著那中年漢人,見他臉色隨之脹紅,又道:“你回去告訴玻犁,乖乖的放回周林,否則我必殺他!”
“是是。。。”
這中年漢人叩頭蟲一般,只能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