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人馬的做法,想來也能渡過渭水。眼前這渭水上游河段,畢竟不寬。
打定注意,李錚大手一揮,使麾下大軍加快速度,往渭水而去。
。。。
渭水南岸,此間大營鎮守將領,正是閻行。
韓遂手下將領,以閻行為最。這第一道火線,韓遂就將之囑託給了閻行。
閻行立在河邊一處岩石上,眺望北岸敵軍,一雙眼中,寒光閃閃。合著臉上醜陋的燒傷,讓他顯得無比的猙獰。
要說對李錚的恨,韓遂數第一,其次就是閻行。
當初閻行率軍追擊李錚,不但無功,還差點被大火燒死。如果死了倒也罷了,一了百了,但也不只是幸運還是不幸,他逃得一命,卻被毀了容貌!
損了威名,毀了容貌,這對閻行的打擊,不可謂不小。
更讓他難受的是,當初那個麾下僅僅只有百餘人的賊子,竟然在短短時間內,忽然翻身成了鎮西將軍!
妒忌!怨恨!
時時刻刻的侵蝕著他的心,讓他恨不得將李錚千刀萬剮!
“這次,我看你怎麼渡河!”
閻行咬牙切齒。
“傳我將令,各部兵馬嚴加戒備,若有敵軍靠近河岸,立刻放箭,射死他們!”
“喏!”
。。。
中午時分,李錚率領大軍到來。
龐德連忙上前,翻身下馬見禮,抱拳道:“主公,南岸敵軍大營綿延五六里,其中怕不有四五萬兵馬。其防備森嚴,末將多次試探,都被箭雨給迫了回來。”
李錚微微頷首,問道:“上下游,可有更好的渡河之處?”
龐德搖頭,道:“這一段是附近渭水水流最平緩的河道,上下游都水流湍急,而且沿岸地勢陡峭,無法渡河!”
李錚沉吟片刻,對旁側荀攸、賈詡道:“看來只能強攻了!”
荀攸道:“只能如此——如果在冬季開戰,倒是無妨,但眼下只能強攻。”
冬季天氣寒冷,別說區區渭水,連大河都要封凍。所以歷來南下作戰,多選冬季,待到河流封凍,便於渡河。
李錚搖了搖頭。沒人知道他為什麼會這麼急迫的對韓遂用兵。只有李錚自己心裡清楚,靈帝崩,新帝登基,接著大將軍死,十常侍亂,然後董卓進京,就在這數月之間。
待到董卓掌權之後,他絕對不會容忍涼州一家獨大的局面,更願意看到兩虎相爭。如果到那時候,李錚還沒有搞定韓遂,就需要面對董卓攜朝廷之勢帶來的巨大壓力!
所以,必須要在董卓勢成之前,完全佔據涼州。
到時候,任憑董卓如何做,也再難動搖李錚在涼州的地位。相反,董卓還得好好的把李錚給供起來,以免李錚從背後給他來一刀。
不過其中種種,卻不能宣之於眾。這種準確預知未來的事,李錚覺得,比之系統都要玄奇,自己清楚就好。
“等不到那個時候了。”李錚面色淡然,道:“先讓大軍休整片刻,然後。。。渡河!”
“喏!”
旁側諸將,齊齊頓首。
半個時辰之後,兵丁吃飽、戰馬喝足,大軍休整完畢,數萬人馬集結起來,浩浩蕩蕩如同長河,殺氣澎湃,士氣如虹。
各兵種在諸將領的率領下,列成方陣,井然有序。一面面大旗迎風招展,烈烈有聲,近十萬匹戰馬嘶鳴不絕,唯有數萬大軍,神色肅然,默不作聲。
賈詡眺望著河面上的木樁、鐵索和雜物,忽然笑了,道:“主公,您看那木樁鐵索,是不是敵軍為我們渡河所做的準備?!”
李錚一愣,腦子一轉,與荀攸同時大笑起來。
“不錯不錯,正是如此!”荀攸大笑道:“那河中豎立木樁,橫連鐵索,正好搭上木板,以便渡河!”
“那麼,”李錚目光掃視眾將:“誰願先登?!”
“末將願為先登!”
白狼、努羅與龐德三將齊齊策騎而出,慷慨激昂。
李錚的目光掃過三人,略略沉吟。在他看來,武藝最為出眾的龐德,自然是先登將領的最佳人選。
但看到白狼和努羅二人渴望的目光,李錚不由躊躇。
這二人早早跟隨於他,這些年不說立下汗馬功勞,但也兢兢業業。。。
“主公,將軍百戰死,我與努羅自認不如龐令明,但我二人卻也不是畏死之輩!主公,讓我等做先登吧!”
正想著,卻見白狼臉色通紅,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