輔失去屏障。”傅燮神色低落:“傅某身為漢陽太守,上不能報效天子,下不能保護百姓,活著還有什麼用呢?”
李錚的眉頭皺了起來。
傅燮這是一心要尋死?
那可不行,否則這一番功夫,不是白做了?那三人,不是白死了?
心裡念頭一轉,李錚神色立刻一肅,喝道:“府君此言大錯特錯!”
“府君名望聞達於天下,涼州諸胡尚不敢輕慢府君,只要府君還在,涼州就還在,三輔屏障就還在!”
“府君,涼州百姓,還翹首以盼,等著你去解救!只要府君撤離漢陽,是時登高一呼,從者必然雲集,自然可以捲土重來,擊破叛軍,還涼州一個安寧!”
“府君若是作此消極之態,卻是李某有眼無珠,救錯了人!”
喝罷,李錚解下佩劍,扔在傅燮面前,沉聲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府君乃是一代人傑,為何連這點都想不明白?再則,此次涼州之亂,完全是那耿鄙一手造成,與府君無關,何苦要把罪責都安在自己頭上?!”
“現下最要緊的,不是尋死以謝天下,而是擔起責任,平定叛軍,光復涼州才是重中之重啊,府君!”
傅燮怔住了。
李錚的一席話,恍若暮鼓晨鐘,振聾發聵。
自己這樣做,真對得起這一身名望?對得起百姓對自己的愛戴嗎?
這是懦夫的行徑!
傅燮長吸了一口氣,心中逐漸平靜,但一種羞臊,卻沒來由湧上心頭。
自己作為名士,又身居高位,白吃了幾十年米糧,竟然還沒有一個年輕人看的明白。
“多謝壯士解惑!”
傅燮躬身,深深的施了一禮:“若非壯士此言,傅某人差點做了懦夫!請受傅某一拜,壯士可當吾師!”
“使不得!”
李錚心中大定,連忙一把扶住傅燮,道:“府君能想通就好,在下不過妄言幾句,不必當真。”
“壯士救我一命,還為我開解心結。。。傅某比壯士年高,如若壯士不棄,傅某以賢弟相稱。。。賢弟,傅某有禮了!”
二人相對席地而坐,傅燮順勢俯身,真誠的施了一禮。
李錚眼睛一亮,笑了,還禮道:“能與府君稱兄道弟,是在下的榮幸,傅兄,有禮了!”
就這麼片刻功夫,李錚一頓呵斥,卻是將二人的關係立刻拉近了幾萬裡。
傅燮精神振奮,道:“此次逃離漢陽,為我生平之恥。早晚要引兵前來,剿滅了叛賊。。。”
說著,傅燮這才有心情細細打量周遭的兵卒,不片刻,口裡不由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