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戰豎著眉頭：“刻薄寡恩，野心勃勃，這樣的人，就應該留下來做炮灰！”

真理沒有回話。兩人又沉默了片刻。

真理忽然才道：“按照以往的經驗，距離毀滅之潮的爆發，應該還有十五年。這數年以來，該做的準備，都已經做的差不多了。”

他說著，側臉望著鬥戰，道：“這幾年最好的訊息，就是超脫者的數量，果然在迅速增長。”

“戰氣體系很完美，我們都知道。”鬥戰天尊回了一句。

真理點了點頭：“四年以來，陸續有九百多個極限強者突破多年的瓶頸，成就了超脫。其中有一百餘個新晉超脫者，來自於低階中等文明，有十餘個超脫者來自於低等文明。而且這還只是戰氣體系普及之初，之後的十五年裡，超脫者的數量，會噴薄爆發，據政務總部相關人員的估算，在毀滅之潮來臨前夕，我磐石河域的超脫者數量，應該能達到八萬以上！”

“超脫者。。。”

鬥戰天尊微微嘆息：“有什麼用呢？對付母巢母體都難，更別說祖巢了。要是能再出幾十個位面之主，那就好了。”

“。。。呵呵。。。”真理搖頭笑了：“哪裡有那麼容易成就位面之主？戰氣體系雖好，但也只針對位面之主之下的層次，到了超脫者之後，前路一樣難行。”

說著，頓了頓，道：“仍然有兩個高等文明十分頑固。。。”

他看著鬥戰，緩緩道：“他們的統治階層修習戰氣體系，但禁止在民間傳播。”

“你就不作為？”

鬥戰天尊不由道。

“我能怎麼做？”真理冷笑一聲：“該下的命令已經下了，利益交換的豐厚條件也提了，但他們不願意！人家是擁有位面之主的高等文明——他們掐準了我們的脈搏——在這個時候，我們需要位面之主。”

是啊，在即將來臨的毀滅之潮中，只有位面之主，才是中堅力量。

這個時候，即便是真理巫尊，也無法強制性的強迫任何一個位面之主做他們不願意做的事。否則這些傢伙直接撂挑子走人，對整個河域而言，損失就大了。

要知道，位面之主是能夠河域跨河域行走的強者。磐石河域他們待不下去了，完全可以悄然離開磐石河域，渡過河淵，直接去其他的河域生存。

“哼！”

鬥戰不由冷哼了一聲：“若是在平素。。。”

“可現在不是平素，”真理搖了搖頭：“我們需要一切力量，為了河域，能忍則忍吧！”

“可至尊那裡。。。”

“我們盡力就好。”真理淡淡道：“我相信，他們即便禁止本文明民間傳播戰氣體系，但隨著他們高層的修習。這種禁錮終將會打破的。”

鬥戰天尊微微點了點頭：“你還得加一把力，儘快吧。。。”

真理微微頷首。

兩人又沉寂了下來。

良久之後，真理忽然道：“鬥戰，我磐石河域諸文明諸智慧生物的整體情緒，越來越消極了。這數年中，我曾漫無目的的走了一遭。很多文明的智慧生物。似乎都變成了行屍走肉。他們心中不存希望，以為末日乃是必然，一副等死的模樣。”

說著，他搖了搖頭：“這是自己尋死啊。。。”

“我看的出來。”

鬥戰天尊深深的呼吸：“諸文明的文明法則，顯得十分的暗淡，一副即將滅亡的模樣。。。唉。。。外敵還未爆發，我們內部就快要崩潰了。”

“只有你們鬥戰文明和起源帝國，情況要好一些。”

真理繼續道：“尤其是起源帝國，現在竟然仍然蓬勃向上。還在繼續發展、擴張。。。呵，有時候我都覺得他們非常的不可思議。就好像他們完全不知道毀滅之潮這件事一樣。但我遊走起源帝國本土的時候，卻知道，起源帝國並未隱瞞此事。”

“他們樂觀，積極，有信心和信念。”

真理說著，鄭重對鬥戰天尊道：“我現在才知道，這樣的文明。恐怕才是建康的文明。我們這些高等文明，存在的太久了。已經腐朽了，人們的心志，因為長久的安寧和傲慢，變得脆弱，經受不住打擊。”

鬥戰天尊問道：“你就不想改變？”

“改變？”真理搖了搖頭：“深入人心的東西，要改變。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我沒有那麼多的時間了。”

“倒是你們鬥戰文明的蠻子，一個個跟起源帝國的人一樣，渾不在意。”真理說著，不由笑了起來：“你倒是好，不用操心這些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