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藥丸子的作用,反正我是渾身上下的毛孔裡面都滲著暖意,而且從骨頭縫裡面開始覺著熱。
我就把衣服一扒光著膀子再抓起來了一瓶子伏特加開喝。憑良心說,大毛這俄羅斯哥們還是很牛B的猛人。
看著我光膀子了大毛也是有樣學樣一扒衣服,呼啦拉的又是兩聽健力寶下去了。
小北風起來了。俄羅斯這地方天寒地凍,也不過就是十一月的天氣吧,那小北風就能鑽人骨頭縫裡面使勁折騰,真要是身體差點子的最多半個小時就能活活凍得渾身青紫。
我倒是喝了不少烈酒,靠著酒勁還能支撐上一會。可大毛那兄弟是一口氣灌下去六聽健力寶啊
健力寶冰鎮一下子,就是夏天喝兩罐下去也是透心涼。更何況那碳酸飲料喝了打嗝,肚子裡面那點子熱氣全都給帶跑了出來,大毛兄弟就算是身子骨再好火力再旺,這下子恐怕也架不住我這釜底抽薪的套路了吧?
我就看著大毛那臉上一個勁地變色,那整個就是紅變白白變青青變紫紫成黑,我差點子就以為大毛那兄弟是不是去過四川跟那川劇玩變臉的高手學過川劇?
大毛那兄弟可就扛不住了
當我第四瓶伏特加下去的時候,大毛兄弟端著健力寶的那熊掌都在使勁哆嗦,那上下牙敲打的聲音隔著二里地都是清晰可聞。
終於,當我笑眯眯地看著大毛說:“兄弟咱們是不是進去拿點子酒、咱們繼續很爺們地喝下去的時候”,大毛猛地抓過衣服站起身子,頭也不回地邊穿衣服邊朝著廁所的方向跑去。
我估計,大毛兄弟這輩子是不敢再端健力寶的罐子了吧
…
第59顆 勇士安睡的聖堂
…
喝酒的較量,俄羅斯軍爺算是徹底慘敗而歸。至少場面上是這樣的。
陪同的俄羅斯軍爺叫抬出去的就佔了一多半,還有不少是喝得說話大舌頭,走路迪斯科,看人都是直眉瞪眼的操行。唯一還能保持清醒的就是幾個高階軍官,那還是團頭厚道給人留了點子餘地,沒朝著死裡灌人家的。
怎麼說咱們也是客人,多多少少也要叫主人能下臺吧?
可回了駐地,我們這些個兄弟也都趴下不少。
那畢竟是高度白酒啊一人至少就灌了四五瓶下去,那就是條牛也差不多能趴下了。
鬧得隨隊軍醫好一陣子忙乎,總算是叫我們這些個吐得昏天黑地的爺們緩了過來。
休息了一個下午,到了晚上咱們就全都換上了禮賓服,準備去大劇院看看俄羅斯軍藝團的演出。俄羅斯軍藝團,裡面大部分都是一些個牛高馬大的爺們,純粹就是個剛性十足的雄性集團,尤其是以玩合唱的居多。
說起來,俄羅斯軍藝團的合唱還是很有點子欣賞價值的。
在前蘇聯衛國戰爭時期,那些個軍藝團的爺們冒著硝煙炮火衝到最前沿,就在隆隆的炮聲中為那些殊死戰鬥的兄弟們演出,沒點子膽量那是絕對不成的。
尤其是在一些戰鬥情況激烈的地方,說不準一段小合唱沒完納粹德軍就上來了,那軍藝團的俄羅斯爺們也就扔了手裡的手風琴換上衝鋒槍上去死掐一把。
那年月一場大仗下來,炮火連天當中能找個整屍首是相當僥倖的事情。很多俄羅斯人就是這麼在戰火硝煙中消失在了俄羅斯的土地,從此將身體和靈魂都溶入了這片黑土地中。
只有母親的懷抱,才是勇士安睡的聖堂。
這話,我不記得是哪位名家說的了,也可能是句民間的俗語。
可我認為這話真叫說出了人心最深處的真理。
所以我喜歡那些在戰火硝煙裡面咆哮而起的音樂,還有那些充滿了血氣和憤怒的歌聲。
大禮堂裡面早就坐滿了觀眾,而那些個觀眾看見我們進去也都是站起來熱烈鼓掌,鬧得兄弟們一個個腰桿子筆直,走路那是絕對地符合國旗班操典標準,很是體現了一把中國軍爺的軍紀嚴明素質過硬。
這好歹我也算是玩過幾天文藝的,看著那些個俄羅斯軍藝團的爺們在上面輾轉騰挪地跳俄羅斯民間舞蹈還沒覺著什麼,可看著那騎兵舞我就真是覺得那是下了苦功夫的。
別的不說,二十來斤一把的騎兵軍刀揮舞成了一片雪亮的刀花,而且那刀法明顯地就是一些個殺傷性極強的實戰刀法改編過來的。雖說是增加了不少的藝術效果,叫人看著覺得賞心悅目,可骨子裡面那股殺伐之氣,卻是叫我們每個人都感覺到了自己呼吸加快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