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在一九四一年的整個春季,喜多源源不斷地向東京提供情報,山本的參謀部將所需的細節集中起來,制訂Z作戰計劃。由於需要絕對保密,只有少數心腹軍官才知道珍珠港的意義。為防止在夏威夷群島增加間諜活動而引起美國的懷疑,除了在整個遠東的英國和荷蘭的主要基地報告敵人艦船動向的那些間諜以外,在西海岸港口、運河地帶和馬尼拉活動的日本間諜也都加強了監視。然而,德國諜報局要求日本提供援助的舉動幾乎使整個計劃破產。南斯拉夫的雙重間諜杜斯科·波波夫透露始同他接觸的英國人:德國海軍駐東京武官訪問過塔蘭託,他本人奉命前往美國訪問珍珠港,而且攜帶了一份關於太平洋艦隊基地的需要弄清楚的情報清單。一九四一年八月,波波夫被派往紐約,當面向聯邦調查局交侍他打算訪問珍珠港的明顯目的。但他前往邁阿密途中發生的桃色事件,使愛挑剔的聯邦調查局局長埃德加·胡佛不相信他,以致他的情報的重要性顯然被埋沒掉了。
開始“魔術”活動
聯合艦隊司令長官山本實施的保密制度究竟何等重要,實際上始終無人知曉。無論是他,還是帝國統帥部,都沒有懷疑美國人和英國人正在判讀他們的很大一部分絕密外交電報。這使倫敦和華盛頓及時瞭解到松岡外相為了謀求柏林和莫斯科幫助實現日本在遠東的目標所作的努力。美國擁有這個無法估計的情報優勢,是因為美軍堅持進行密碼破譯活動,在一九二一年極其成功地促成了華盛頓海軍條約。亨利·史汀生在一九二九年擔任國務卿時解散了“黑室”,他的道德上的理由是:“有教養的人不看別人的信件。”一九四一年他擔任陸軍部長時,使他感到很大寬慰的,是在聰明的年輕密碼專家威廉·弗裡德曼上校的領導下,陸軍在一九三五年重建了密碼破譯隊伍。當年對日本駐華盛頓海軍武官的辦公室組織了一次巧妙的盜竊,弗裡德曼的特別情報處得以仿製了初期型號的德國設計的埃尼格馬密碼機。這是根據打字機的原理製造的電動機械裝置,透過可變換插頭板電鍵和轉子的接觸通電,發出電子脈衝,變換出字母。
在差不多兩年的時間裡,美國人一直在判讀所謂的“紅色密碼”,但在一九三七年,日本人採用了更加先進的“九七式字母打字機”。由於不能得到這種新的把守很嚴的機器,弗裡德曼的一班人三年來一直試圖製造出自己的裝置來破譯“紫色密碼”。一名隊員突然靈機一動,覺得日本人有可能用埃尼格馬密碼機的轉子來代替電話局所使用的選號步進開關,他們根據這個想法成功地製造了紫色密碼譯碼器。海軍密碼專家的熟練探測工作揭開了一個秘密:十分重要的插頭板電鍵每十天一個週期調整一次。因此,到了一九四一年春,弗裡德曼的特別情報處的密碼破譯組,以及阿爾文·克雷默中校領導下的、隔天輪流處理截收密電的海軍情報處OP20G組,能夠破譯“除了百分之二、三以外的所有紫色密碼外交電報”。但是,這種外交電報的數量太大,學過日文的美國密碼專家的人手太少,以致無論陸軍情報處還是海軍情報處都不能夠恰當地核對和評價大量的破譯電報。
陸海軍密碼專家不僅破譯紫色密碼,而且破譯其他日本密碼,為了保護他們提供的秘密情報的來源和發行,取了一個“魔術行動”的代號。最重要的情報放入袋中,由特別信使送交總統、陸海軍部長、陸海軍情報主任、作戰計劃局局長和國務卿。因此地位特殊的少數人行列的只是經過挑選的截收密電,然後由信使全部銷燬,這樣,儘管實際破譯工作乾得很出色,卻沒有一位高階美國領導人瞭解“魔術”提供的全部情報。後來的事態表明,這是整個行動中的重大缺點,陸海軍情報專家都沒有從小小線索中發現夏威夷有可能成為日本的重要目標。
導致失敗的一個因素是擔心洩密,在一九四一年春夏期間,這種擔心幾乎到了無法擺脫的地步。截收的密電透露:柏林的“可靠人士”正在提醒日本人,美國人正在判讀他們的密電。洩露這個情況的,幾乎肯定是英國駐華盛頓大使館,該使館一時疏忽,用低階密碼向倫敦發出“魔術”的絕密情報,被德國人破譯了。雖然日本人仍然堅信他們的最機密的密碼是安全的,但華盛頓卻發生了恐慌。“魔術”情報的保密規則緊到這種地步,以致陸軍拒絕承擔繼續向總統送交密電的責任,因為在此之前發現有人亂扔這些截收的密電,有一份被揉皺後扔進了白宮的一個廢紙簍裡。
最嚴重的後果是,向夏威夷陸海軍部隊送“魔術”情報簡報的次數急劇減少了。七月以後,只有接到海軍作戰部部長的直接命令方才送出。這使太平洋艦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