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之大不韙〃,〃犯眾怒〃〃激公憤〃是可想而知的。結局會怎麼樣?要知道,這個依然世俗著的人世,慣以成敗論英雄,幹成了,固然能恕他一個〃一俊遮百醜〃。但萬一幹不成呢?這些曾經被他〃傷害〃過的,還有那些雖然不曾被他〃傷害〃過、但卻一直看不慣他這些行為舉止的人,會怎麼來〃圈定〃他這個人生〃結局〃?啊,〃狂傲不可一世〃,〃只顧自己,完全不顧他人〃〃典型的動物〃等等等等〃美譽〃都會自動地落到他的頭上。。。。。。也許,因此在K省,他就會失去最後一點立錐之地,政治上徹底地敗走麥城。。。。。。說自己年輕,也已四十多奔五十去了。在我們這個年齡大小對能不能繼續往上提幹仍起著相當作用的體制下,四十六七邊上再摔這麼一大跤,當然你還可以爬起來再幹,但還有可能幹到今天這個〃副省級〃嗎?幾乎是不可能的了。。。。。。
代價啊!!
值得如此一搏嗎?大山子,你值得我為你如此一搏嗎?
生存,還是死亡,這始終是個問題。。。。。。
。。。。。。他閉上眼睛,靜靜地站了幾分鐘,居然哽咽了起來。他想到太湖邊上一塊巨石上鐫刻的四個大字〃包孕天下〃。包孕天下,何等氣概,何等胸襟,何等嚮往,又是何等的一個人生過程。。。。。。我難道只是為我自己?只是為了一個小小的大山子?也太小看了這個馬揚了吧?!既然包孕天下,又何在意一時一事一隅的得失?包孕天下者,不以得失論成敗。譚嗣同、魯迅都曾發誓用自己的頭顱和鮮血來祭世風的開化和時代的進步,至今仍有一些小女子小男人以嘲謔矮化這些民族英靈為樂事,來掩飾自己心靈的缺損、精神的虛弱和人格的萎瑣。難道這個世界因此就應該跟著這些人繼續去缺損心靈,虛弱精神,並萎瑣人格?忽然間,他再度想起那一段在平原上遭遇雷暴的經歷,是的,一望無際;是的,無遮無攔;是的,雷雨交加;是的,孤獨和絕望似乎就是眼前惟一的〃主題〃。但〃死就死了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