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機槍手一定要提高警惕,迫擊炮那邊把照明彈也準備好”鬼冥近鄉邊走邊吩咐自己的副官,這是他們和定安敵軍對持的第一個晚上,鬼冥近鄉可不想在頭一晚就被敵人給劫了營。
“士兵,你叫什麼名字。”幾個圍聚在戰壕裡的皇協軍士兵引起了鬼冥近鄉的注意,中國話還算尚可的鬼冥近鄉有些和顏悅色的和他們交談,穩定軍心有助於防線和陣地的穩固,現在還用得上這些皇協軍,作為一個合格的指揮官,不僅要善於排兵佈陣,還要善於鼓舞手下士兵計程車氣,尤其是現在和對手僵持對峙的時候尤為需要如此。
鬼冥近鄉少有的和顏悅色讓被他問及的皇協軍士兵有些手足無措,好在此時的光線並不是很好,那皇協軍士兵面部顯露出來的不安和緊張並未被鬼冥近鄉發現,簡單的寒暄了幾句,一時興起的鬼冥近鄉伸手拿過了那皇協軍的步槍,可步槍入手後的重量卻讓鬼冥近鄉楞了一下,鬼冥近鄉是個從士官一步步升到中佐的軍官,跟抗聯多年的交手讓他非常的熟悉中''隊配備的漢陽造步槍,彈倉滿彈之後的漢陽造步槍絕不會是這個重量,對武器十分熟悉的鬼冥近鄉槍一入手就察覺出了異樣。
迎著副官擰亮的手電筒,鬼冥近鄉拉開了槍栓,果然,那槍膛裡一顆子彈都洠в校�罷饈竊趺椿厥攏�忝鞘且辜淶木�瀋冢�固爬鏤�裁礇'有壓子彈,敵人如果突然發動夜襲,你拿什麼還擊。”扔下了手裡的空槍,鬼冥近鄉近似於瘋狂的揪住那皇協軍士兵的上衣,大聲的質問著。
被鬼冥近鄉抓著質問的正是易水班裡的人,就是因為老東北的緣故,所有三班的人都是帶著空槍換崗的,本來和他們一塊擔任警戒的曰軍士兵並未發現這個秘密,誰知會被無聊閒逛的鬼冥近鄉給發現了,被鬼冥近鄉揪住責問的皇協軍士兵啞口無言,他總不能說三班的人個個如此吧,真要是被曰本人知道了三班的這個秘密,說不得大家都會掉腦袋。
最後還是鬼冥近鄉的副官拉開了暴怒的鬼冥近鄉,以那個受到責問的皇協軍士兵捱了十記鞭子作為處罰結束了此事,真的要是把皇協軍士兵拉出去給槍斃了,說不好會引起所有皇協軍的不滿,給陣地的穩固帶來麻煩,“小四,忍著點疼,千萬別叫出來”氣呼呼的鬼冥近鄉走了,三班的人這才湊了上來,老東北用手捂住了小四的嘴,其他的人則用紗布蘸著水給捱了鞭子的同伴清理身上的傷口和血漬。
在鬼冥近鄉的手下,捱打是常有的事情,可是捱了打療傷的時候發出叫喊的,會再次惹怒鬼冥近鄉,會受到更為嚴厲的打罵,老東北捂住小四的嘴那是為了他好,“媽的,這些曰本人真是不拿我們當人,早知道會是這樣,咱們在承德被曰本人圍住的時候,就該像那些丟了姓命的兄弟一樣和曰本人拼了,好賴的也算是個為國捐軀”一向是話不多的班長易水把帶著血的紗布扔在了地上,滿肚子的牢搔。
易水的牢搔話引爆了大家一直壓抑在心裡的委屈和恨,大家看向戰壕裡那班曰本兵的眼神也漸漸的有些不善,老東北幾個老兵已經在開始往槍膛裡壓子彈了,“別動,有點不對勁,戰壕外面好像有動靜”正琢磨著從小四的身上抽取刺刀的老東北突然蹲低了身體,把身邊的幾個人也拉著蹲了下來,三班的人不知道老東北聽到了什麼,可是出於對他的信任,大家還是依著他的手勢慢慢的蹲了下來。
老東北有些疑神疑鬼的側耳聽了一陣,突然從口袋裡摸出塊白布出來,三班的其他人若說先前對老東北的話還有些模糊,現在看到這塊白布,那裡還有人不明白老東北這是要幹什麼,老東北的反應已經不算慢了,可就在他忙著把那塊白布綁紮在步槍上的時候,戰壕上突然出現了一溜黑影,戰壕裡的人只聽得一陣類似弓弦的響聲,數十隻閃著烏光的弩箭就飛射進了戰壕裡。
“噗”“噗”“噗”分佔了戰壕兩端的皇協軍和曰軍哪裡有地方躲閃,立時就被鋒利的弩箭給射到了一片,“唔”胸口被弩箭射穿了的易水想要叫喊,可他的嘴卻被翻進戰壕裡的一個黑影給捂住了,一支比弩箭還要鋒利幾分的短刀快速的劃過他的喉嚨,濃稠的血漿噴射在戰壕的土壁上,易水失去意識的最後一刻,只看到他那些兄弟們也和自己一樣躺在血泊中。
翻進戰壕裡的黑影有好幾十個,先是弩箭的襲射,然後是刀鋒刺殺,一個回合下來,戰壕裡的十幾個皇協軍和一個班昏昏欲睡的曰本兵已經全部擊殺乾淨,戰壕裡滿是血腥味,脖子被短刀劃開或是要害被刺穿的屍體散落在戰壕裡,老東北在遭遇突變之前拿出來的那塊白布此時早已經成了紅色,幾個臉朝上躺在戰壕裡的皇協軍至死都洠в斜丈涎劬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