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闖哥,咋樣。”趕到集結點的周闖大口的喘著粗氣,剛才的奔跑讓他的體力消耗很大,加上叢林中的溼熱讓周闖由此而氣喘,同樣滿臉汗水的水生見狀趕緊把水壺遞了過去,幾口水灌進嗓子裡,胸悶氣喘的狀態稍好了些,對水生露出一個笑臉,周闖把水壺遞了回去,示意同樣汗流浹背的水生也喝幾口水。
“曰軍的警惕姓太高了,不好下手,只幹掉了一個曰軍少尉和一個旗兵”周闖趁著水生喝水的功夫,抽出腿帶上的短刀在槍托上的正字上再添上一筆,排列整齊的正字已經有7個,這代表著周闖已經擊斃了35個曰軍,代表那名旗兵的一筆重新起頭劃下一橫,周闖仔細打量著自己的狙擊步槍,七個刻劃整齊的正字環繞槍托尾端一圈,像極了一條充滿了古韻的環帶,就是不知道等代表著戰績的正字刻滿了槍身是個什麼樣子。
叢林中突然傳來了幾聲輕響,正打量步槍的周闖一個回身趴伏在地上,而正在收拾東西的水生也抱著自己的衝鋒槍藏身到了一棵大樹的後面,等待和孤獨是狙擊手都必須經歷的一個歷程,趴伏在地上的周闖小心的移動著槍口,用狙擊鏡尋找著可能存在的危險,而藏身在大樹後面的水生則摸出顆手雷攥在手中,一旦出現異常對周闖造成威脅,作為觀測手的他則要擔負起掩護和策應的任務。
急促而清亮的鳥鳴從兩人的正前方樹叢中響起,連續兩次急促鳴叫之後,清亮的鳥鳴轉而變成了悠揚的味道,趴伏在地上的周闖這才暗自鬆了口氣,摸出用繩子掛在脖子上的竹哨吹了起來,同樣清亮的鳥鳴聲從周闖含在嘴裡的竹哨中發出,同樣的急促和悠揚,正前方的樹叢中依一陣響動,兩個披著偽裝網的傭兵閃了出來,領頭的那個對著周闖呲著一口大白牙。
“我一猜就是你和水生在這”大白牙招呼身後的同伴坐下休息,衝著水生藏身的那顆大樹喊道,“水生,你小子要躲到什麼時候,趕緊給我出來,看到我來了,你躲什麼”憨厚的水生被人喊破了行蹤,不好意思的把攥在手中的手雷悄悄收回腰間,拎著自己的衝鋒槍走了出來,周闖他們所待的地方是滲透者小隊的一個集結點,脫離大部隊的狙擊手們分開的時候就早已約好每兩天會在這裡集結一次,大白牙也是和周闖同一個滲透者小隊的狙擊手。
“時間還早,他們恐怕來不了這麼早,咱先弄點東西吃吧”大白牙是個餓不起的大肚漢,鬼知道這個人高馬大的傢伙是怎麼透過狙擊手考核的,狙擊手的裝備裡不止是狙擊步槍,還有專門裝備給他們的一種小型手弩,靠著手裡的小型手弩,和大部隊失散的狙擊手能在叢林裡捕獲一些小型的動物做為自己的食物,大白牙帶著自己的觀測手和水生只用十幾分鍾就打到了兩條草蛇和一隻山雞。
一堆枯柴,幾根帶著丫杈的樹枝,大白牙和周闖四人頂著一臉的熱汗圍著火堆烤肉,經過一番大汗淋漓滿嘴焦黑的搶奪之後,只是簡單撒了一些鹽末的烤肉有一半都進了大白牙的肚子,“哎呀,真他孃的痛快”把肚子填了個半飽的大白牙舒坦的揉著肚子斜靠在自己的背囊上,他那把槍托上已經刻著8個正字的狙擊步槍就放在一伸手就能抓到的地方。
四個人靜靜的等待著,等待其他同伴的到來,一個小時內,脫離大部隊的6名狙擊手和他們的觀測手就都出現在這片林子裡,每個狙擊手的槍托上都或多或少的刻著幾個正字,不修邊幅的大白牙槍托上的正字最多,已經有了8個,其次就是周闖的7個多一筆,最少的一名狙擊手槍托上也有6個正字。
“喲,我說哥幾個,看來大家的收成都不差呀”大白牙仔細的打量著大家槍托上的正字,傭兵部隊一直是個集體,趙志禁止傭兵們的內鬥,但並不阻止傭兵們私下裡的比試,傭兵部隊是個靠實力說話的地方,身為狙擊手的他們最好的炫耀方式就是刻在槍托上的正字,不過這也成了狙擊手私下裡比量的一種手段,每次戰鬥結束之後,狙擊手們都會聚集在一起曬曬自己的戰績。
大家都是明眼人,不存在濫竽充數的事情,再說這也只是狙擊手私下裡的比量,如果被其他的狙擊手知道自己玩了花招,那你可就別想在狙擊手部隊裡繼續混下去,“好了,大家都到齊了,我來說說咱們下一步的行動方向”周闖接過水生遞過來的地圖攤開在地上,“按照咱們和曹隊離開時的約定,咱們在這一帶也已經活動兩天了,22師團和56師團已經進駐東籲,咱們這12個人想要對陣接近3萬曰軍,這根本就不可能”
“我的意見,是沿著滇緬公路沿途清理曰軍派來的搜尋隊和斥候部隊,讓他們在段時間內無法掌握我軍的動向和曼德勒的虛實”周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