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火嗎?”熱氣騰騰的伙房裡,一臉笑意的王虎拉住了一個炊事兵要借火,跟著他後邊進來的龐亮趁人不注意,把藏在手裡的一包黃色藥粉撒進了伙房牆角的那幾個水缸裡。那些藥粉都是趙志他們在緬甸的時候,從一個緬甸土人手裡弄來的毒藥,這種毒血藤的汁液製作的藥粉,能夠瞬間溶進水裡,喝了摻有藥粉的水,當時不會死,三天之後中毒的人就會全身發黑關節僵直,不出五天,中毒的人一準會毒發身亡。
“你的毒藥分量夠不夠用呀?剛才還不如直接放進他們煮的那鍋湯裡呢”出了伙房,王虎一個勁的埋怨龐亮。這也難怪,王虎一直跟著唐磊,他只知道那種藥粉是很厲害的毒藥,有關毒粉的詳細情況,他知之不詳。龐亮可不一樣,那可是跟著於大志的老斥候了,這種來自緬甸的毒藥只有斥候手上才會有,而且趙志最早弄到這種東西就是為配備給斥候的,所以這種毒粉的藥理姓,出身斥候分隊的龐亮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只要曰軍動用了水缸裡的水做飯,吃了飯的曰偽軍就都會中毒,不管他們吃多吃少,下場都是一樣。“你放心吧,五天之後,管保這滿營的小曰本都會是死人”龐亮的回答很是淡定,在緬甸的時候,他們斥候分隊就用緬甸土人做過無數次試驗,要不他也不會有這樣的把握。
龐亮的回答讓王虎嚇了一大跳,這斥候太狠了,機場裡滿營的曰偽軍足有好幾百人,這點子藥粉就都給撂倒了,那他們早晚還忙活個什麼勁,直接悄悄摸進來撒點毒藥不就結了嗎?許是看出了王虎的納悶,龐亮樂了,“你小子都在想什麼呢?這種藥粉雖說還算不差,但也要看對方吃進肚子裡的分量,剛才只是跟你說著玩的,真要是那麼好使,那還要什麼飛機大炮,花錢找些好手專門下毒就行了”
叼著菸捲的王虎朝龐亮翻了個白眼,心說那些老傭兵們說的真是不錯,這些整天在老林子裡鑽來鑽去的斥候都是怪胎,整天就鼓搗些歪門邪道的玩意。王虎和龐亮在這邊悠哉哉曬太陽的時候,周繼新和樑子卻攥著扳手正滿臉油汙的幫著倆曰軍汽車兵在修理卡車,油料庫被曰本兵看的太嚴實了,他倆別說混進去了,就是靠近一點都不行。所以進出油料庫的卡車就成了他們的目標,當然不是劫持卡車了,周繼新只是想把定時炸彈藏進卡車裡,他要看著曰本兵自己把炸彈搬進油料庫裡去。
“喂,這卡車你到底會不會修呀?我怎麼看著你好像是不會呀?”周繼新給樑子遞著工具,一不小心把車底盤上滴落下來的黑油吃了一坨進嘴裡。“呸,呸,這是什麼味道呀?”周繼新不由得苦了臉,因為是仰面鑽在車底盤下面的,那坨掉進他嘴裡的黑油死活沒吐出來,逗的身邊忙著安裝炸彈的樑子一個勁的笑,全然忘記了他們這還是在曰本人的軍營裡。
“好了,我把爆炸的時間定在40分鐘之後,順便卸了幾個零件和管子上的螺絲,他們這車只要進了油料庫一準拋錨,沒有兩小時他們別想修好”樑子忙活了半天,總算是給了周繼新一個好似天籟般的答覆。兩人從底盤下爬了出來,接受過那倆曰軍汽車兵的感謝之後,挺著一張滿是油漬的臉消失在他們的視線裡,他倆背囊裡的四顆定時炸彈都安裝在了那輛卡車的底盤上。
這種武器實驗室弄出來的新型炸藥足以把整輛卡車變成個大殺器,卡車周圍方圓十數米都處於它的爆炸範圍之內,而且像油料庫那樣的地方,為了隔溫擋風避光闢火,一般都會建造一個像堡壘一樣的建築物。四顆新型炸彈的發動,足以使靠近卡車十數米的地方溫度驟升,這個溫度足以引爆油料庫裡囤積的飛行油料。
“你們先走,我留下,機庫那邊一直進不去,把你們身上的手雷都留給我”不由周繼新他們反抗,唐磊強行收走了他們身上的手雷,還命令他們馬上撤出機場。“你們先走,樑子他們在卡車上安裝的炸彈定時只有40分鐘,這都過了一半多了,我現在就是進了機庫,也來不及撤出來,與其是這樣,到還不如你們先出去等著我,我一個人目標小”
樑子他們看著唐磊卻沒有說話,唐磊的意思已經是很明顯了,他是要獨自留下趁亂炸燬機庫。可這事說起來是挺簡單的,實際做起來卻是難度極大的,先不說唐磊能不能趁著油料庫爆炸的時候靠近機庫或是混進機庫裡去,即便他能趁亂炸了機庫,可機場裡有好幾百個曰偽軍,唐磊想要從這裡逃出去,顯然是難度有些大。
“你們見到機場裡爆炸之後,就立即先隱蔽在咱們昨晚待過的那道淺溝裡,淺溝向西走的那片坡地就是咱們的退路,爆炸半小時,我一定會出來,走吧”唐磊裝好手雷,抬手拍了拍樑子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