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防禦徹底崩潰。隨之而來的則是數以萬計的益州將士,那兇猛如虎的攻勢打得漢中將士節節敗退,繼而四散潰逃。至此。圍困益州軍六天的南門防線宣告失守,益州軍終於衝破牢籠,孤注一擲、瀕死反撲。現在已經殺到楊柏面前了。
“吳懿在此,惡賊楊柏受死吧!”
一聲暴喝如炸雷般震得楊柏雙耳發聵,待他搖搖腦袋清醒一些時,但見一名身形壯碩的益州將領從左側殺將而來,那寒光閃閃的刀鋒直奔他項上人頭揮砍過來。楊柏認得來人,此人霍然是益州上將軍吳懿。
霎時,楊柏想也不想。本能地轉身揮槍迎擊。“鐺”一聲碰擊之下,楊柏倉促應戰、力量不濟,被吳懿一刀震退數步。
一瞬間。楊柏面色煞白,眼神浮現驚恐之色,自覺不是吳懿的對手便企圖藉著撤步之時轉身逃走。卻不料,正是他臨陣怯戰的舉動使得吳懿信心暴漲。愈發勇猛。一刀震退楊柏之後。吳懿毫不猶豫地縱身躍起,高高揚起戰刀,一記力劈華山,勢大力沉地迎頭劈向楊柏。
“噗啊!”
伴隨一聲沉悶的銳器破體聲響,楊柏發出最後一聲淒厲無比的尖銳慘叫,但這一聲慘叫極其短暫,僅是一聲尖叫而已,一閃即逝。伴隨他整個左肩被吳懿一刀劈開。楊柏在尖叫聲中轟然倒地,慘叫聲戛然而止。活生生被吳懿劈成兩半,死無全屍。
“好,太好了!子遠兄威武,不愧為我益州上將軍!”就在楊柏慘叫身亡之際,趙韙正好率部趕到,親眼目睹了吳懿斬殺楊柏的全過程,當真是乾脆利落,大快人心!
吳懿拔出嵌在楊柏屍身上的刀鋒,滿臉厲色地痛斥道:“這等背信棄義的無恥奸賊,死有餘辜!此番若不活劈了他,難解我心頭之恨!”
楊柏一死,尚在負隅頑抗的漢中將士頓時土崩瓦解、作鳥獸散,再也無心戀戰,各自倉皇逃命。眼見於此,趙韙長噓一口氣,揮劍入鞘,大步走到吳懿身邊,看著倒在血泊裡的楊柏,忿忿不平的怒聲道:“此次我等被楊氏兄弟坑慘了!出川時整整五萬餘大軍,經過連番廝殺,而今只剩下眼前這一萬多名將士。這其中半數都死在楊氏兄弟手裡,圍困六天,硬生生殘殺我益州軍一萬多名將士,端是可惡之極!”
說話間,趙韙環顧四周,卻沒有看到楊松的身影。頓時他神色大變,急聲道:“子遠可曾見到楊松惡賊?”
“呃?”吳懿聞聲驚詫:“不曾遇到此賊。某率軍衝殺過來時,只有楊柏和幾十名親兵留在此處,楊松根本不曾露面。”
“不好!楊松跑了,或許他此刻正在郡守府勸說張魯增派援軍,一舉將我等滅殺於此。”趙韙神色慌亂的驚呼道。
“嘭噠噠噠!”
趙韙話音未落,便驟然聽到身後的陽平關中砰然一聲巨響,隨之傳來轟隆隆的萬馬奔騰聲響。
“啊不好,北門已破,西涼鐵騎殺過來了!”
這一聲驚叫並不是趙韙一個人的聲音,與他同時驚聲疾呼的還有和他並肩而立的吳懿。
霎時,趙韙第一時間翻身上馬,扯著嗓子放聲大喊:“快、快撤,直奔葭萌關,撤回益州!”
其實,根本不用趙韙喊話,衝出重圍的益州將士已經向西南方向撤退了。此刻聽到身後傳來轟隆震天的馬蹄聲,他們想都不用想,便知陽平關已被西涼軍攻陷,西涼鐵騎正從關內追殺而來。於是他們撒腿狂奔,比之前跑得更快,恨不得插上翅膀直接飛回益州,遠離是非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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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來了,呵呵呵!”
南鄭城郡守府正堂門外,正欲邁上石階的楊松突然聽到頭頂上空傳來飛禽的驚鳴聲,扭頭仰望,便見數以百計的飛鳥從北方掠空而起,驚鳴嘶叫、聲音斑雜,聽之令人驚悚。頓時,他站在石階上眺望陽平關方向,儘管什麼也看不到,但他卻能想象出那裡發生了什麼,耳畔邊隱約聽到西涼鐵騎的馬踏聲響。
顧自一笑,楊松再不遲疑,當即闊步走上石階,邁過門檻,徑直走進正堂。
“叮叮咚咚叮!”
乍一進入正堂,楊松便聽到悅耳的鼓瑟聲響,婉轉悠揚,纏綿悱惻,聽之令人心神放鬆,骨骼酥軟,頃刻間便將一切煩心事拋之腦後,沉溺於鶯歌燕舞之中,不可自拔。
果然,抬頭一看,只見大堂內十幾名身姿曼妙的舞姬長袖飄飄,翩翩起舞。伴隨擊缶樂聲,身段婀娜的舞姬們纖腰扭動,豐臀搖擺,步幅輕盈,與樂聲相得益彰,煞是賞心悅目,令人陶醉。
儘管舞姬們舞姿極美,令人慾罷不能,但楊松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