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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4部分

來了,如今便是他們收取回報的時候。因此,時下將他們丟擲去無疑是個極其明智的決策,乾脆利落,有百利而無一害。

換言之,如果他們賴在長安不走,必將對我等造成極大困擾,牽制著我西涼軍政的方方面面,處處掣肘,非但沒有任何助力,反倒還得時刻提防著他們藉機生事,挑起事端。而主公素來仁慈,又顧念他們往日對我軍有過貢獻,勢必處處忍讓,無形中便縱容他們的氣焰,促使他們愈發肆無忌憚,為所欲為。倘若如此,當事態發展到無法收拾的地步,主公還是不能對他們下手,而我等更是投鼠忌器,有心無力。畢竟,肆意殘害三朝老臣和弒君篡位的罪名實在是太大了,誰也擔待不起;一旦揹負這等惡名,必遭天下黎民百姓詬病,從而徹底失去民心。不得人心。千秋霸業自是無從談起,而後便會舉步維艱,江河日下。直至徹底敗亡。是以,微臣絕對支援主公扔掉這個燙手山芋,此次便是最好的時機。”

法正話音方落,周瑜便欣然點頭說道:“孝直所言甚是中肯。現如今,我西涼軍雖號稱天下第一諸侯勢力,卻還沒有強大到橫掃天下各路諸侯的地步,這就讓各路諸侯深深鬆一口氣。不會一直盯著我們。與之相反,他們也想快速發展壯大,迅速拉近與我等的距離。隨後趕上,最好是一舉超過我西涼軍。而他們所需要的快速發展壯大的契機,正是效仿我西涼軍的發展道路,挾持天子和百官。藉此牽制各方諸侯。佔據大義之名。有鑑於此,末將對此還有些擔憂,三五年之內會不會又有一方勢力迅速崛起,繼而與我西涼軍分庭抗禮呢?”

“呃?”法正聞言驚愕,不假思索地點頭接聲道:“公瑾之言著眼長遠,不無這種可能,微臣也有此擔憂。”

李利微笑不語,目光轉移到一直不曾說話的裴潛身上。笑聲道:“文行對此有何高見?有什麼想法不妨直言,無須顧忌。這就是我李利不同於其他諸侯的根本區別。討論時局和軍政之時,無論你有什麼想法都可以毫無顧忌地說出來,所獻之策被採納了,則論功行賞,說錯了也不予追究。如果你對我李利有什麼看法,或者有些事情看不慣,也可以當面提出來,同樣不予責罰;但背後妄加議論或肆意誹謗,則一律嚴懲。呵呵呵!”

裴潛神情一震,眼神浮現著難以掩飾的激動之色,能夠親耳聽到自家主公的這番話,這說明李利已將他納入親信之列,這是身份的象徵,也是即將被提拔重用的好兆頭。

“稟主公,在下、、、呃,微臣對長安局勢不甚瞭解,是以不敢妄自猜測。但主公行事曆來嚴謹縝密,算無遺算、滴水不漏,因此微臣斗膽猜測,主公對此事一定有過周密的謀劃,斷然不會放虎歸山留下後患。是以,微臣沒有安北將軍和軍師的擔憂,反而對即將到來的混亂局勢有些琢磨不透。有我西涼軍虎視在側,不論哪路諸侯搶得天子和百官,其都將視為西涼軍為頭號大敵,到那時我等勢必陷入被動,甚至還會有一連串的聲討和罷免官爵的詔書傳到西涼境內。”

李利笑呵呵地頷首道:“文行果然見識不凡,一語中的。一旦天子落到其他諸侯手裡,我等必然是面臨被聲討的被動局面,這是不言而喻的。不過,如今天下局勢已趨於明朗,弱者聲討強者,缺乏說服力,再華麗的辭藻亦是枉然,過於蒼白,我等完全可以不予理會。呵呵呵!”

大笑之餘,李利話音稍頓中語鋒陡轉:“現在擺在我等面前的當務之急是儘快收復漢中,然後才有精力謀劃其他事情。文行,聽說前幾日你潛入漢中拜訪了楊松,不知結果如何,他是否願意投靠於我呀?”

裴潛聞言臉上露出一抹喜色,恭聲道:“全仗主公威名,微臣不辱使命,已於八天前說服楊松投效主公麾下。按照軍師的吩咐,這幾日楊松應該就在積極運作,設法說服張魯斷掉益州軍的糧草供給,而後再將益州軍困在陽平關內,坐以待斃。”

“哦?這麼說軍師之策確實可行,不知最近幾日可曾發現關內守軍有何異常舉動?”李利有些驚訝的追問道。

裴潛坐回原位,正襟危坐,霍然將話語權轉到法正手裡,深諳進退之道。法正聞聲笑道:“正如主公所說,這幾天關內的益州軍還真是與以往有些不同。其一,關內的炊煙明顯比前幾天少了許多;其二,城樓上的守軍又增加了三千人,防守愈發嚴密,兩個時辰輪換一次;其三,守軍當中沒有漢中軍和張魯、楊柏等人的身影,他們似乎是已經全部撤出陽平關。

是以,這幾日我軍各營將士積極備戰,一旦發現守軍異動或收到楊松的密信,便立即強攻陽平關,徹底殲滅益州軍,繼而攻佔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