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志在必得的執金吾之位奪走,還被敕封為溫侯,那可是大漢天下最高的爵位縣侯。
事實上,董越早在呂布拜董卓為義父,整天護衛在董卓左右之時,就對呂布心存芥蒂,十分不滿。因為那個位置曾經也是他董越的。讓他感到無奈的是,呂布的武藝確實比他強很多,而董卓又十分器重呂布。
於是董越只能咬牙硬挺著,整天忍氣吞聲,時不時地還要被呂布藉著董卓之名呼來喝去。
當真是憋屈之極。
如果說董卓貼身侍衛之職,董越還能忍痛相讓的話;那麼執金吾之位,他是絕對不會拱手讓給呂布的。
但是,董卓金口一開,執金吾的位子又落到呂布頭上,而他董越又一次失之交臂,眼睜睜看著煮熟的鴨子飛走了。
前有搶走貼身護衛之恨,後有奪位之仇,新仇舊恨疊加在一起,董越對呂布可謂是恨之入骨,恨得咬牙切齒。
只不過任憑董越再怎麼怨恨呂布,卻不能不聽從呂布的命令。如今呂布是他名正言順的頂頭上司,指揮他那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董越心裡那個恨哪,窩囊啊!
對於董越現在的處境,李儒心知肚明。可他縱然有心幫董越一把,卻也心有餘而力不足,實在是無能為力呀!如今董卓與呂布之間的關係越走越好,情同親生父子。誰敢在董卓面前說呂布的不是,無異於自找麻煩,活膩味了。
事實上,如今在西涼軍中,因呂布深受董卓恩寵、屢屢加官進爵而心懷不滿的將領不在少數,近乎是所有西涼將領都對呂布心生怨恨。於是大家不約而同地將呂布排斥在西涼軍團之外,讓他根本碰不到西涼大軍的軍權,真正聽他指揮的軍隊只有兩萬餘幷州舊部。其它的西涼兵馬,對呂布軍令,全是陽奉陰違,拋在一邊,置之不理。除非呂布手持董卓的貼身兵符,執行董卓軍令,否則休想調動西涼軍的一兵一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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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唏聿聿!”
“噠噠噠!嘭!”
隨著李利右手揚起,五千金猊衛鐵騎瞬間勒馬駐足,戰馬嘶鳴一聲,隨即再向前跨出三步,整齊地列陣佇立,不動如山。
“呵呵呵!”
爽朗的笑聲中,李利快速跳下坐騎,大步走向站在城門口的中常侍李儒。
“我李利何德何能竟要中常侍大人出城相迎,當真是受寵若驚,擔當不起呀!”
“李將軍見外了。你還是叫我主簿吧,要不叫我文優也行,中常侍那只是宮裡的官職,我李儒還是太師府的主簿嘛!呵呵呵!”李儒拉著李利慾要行禮的手臂,眉開眼笑地說道。
實際李利也就是做做樣子。如果李儒敢接受他的行禮,他頂多微微躬身一揖,僅此而已。
不過李儒歷來笑臉迎人,讓人感覺他很好說話,沒什麼脾氣。最重要的是,他很會做人,與所有西涼軍將領似乎都沒有過節,但也沒有深交,從不結黨營私、拉幫結派,恪守為人臣下的本份。
因此,眾多西涼將領或許很看不慣李儒靠著一張伶牙俐齒獲取高官厚祿,卻也不會當面不給他面子,輕易不會得罪他。
此外,李儒與李傕、李利叔侄之間的關係,卻與旁人不一樣。一筆寫不出兩個李字,李儒出身李家旁系,算是李家族人,但他與李家現任家主李傕之間並無瓜葛。
李儒出身寒微,雖是北地郡李家的旁系子弟,卻從來沒有接受過李家的一點恩惠,更沒有得到李家的任何救助。故而,他與李家雖是同出一脈,卻又各不相干。反倒是董卓對李儒有知遇之恩,在他舉孝廉無望之時,將他收入帳下做幕僚。
此後董卓更是將妾氏所生的第三個女兒嫁給李儒為妻,可謂是恩同再造,信任有加。為此,李儒一直盡心盡力地輔佐董卓,人前人後的忙碌,只要是有利於壯大董卓實力的事情,他都願意去做。
十八路諸侯討董卓的時候,李儒為了減輕董卓的防守壓力,親自前往孫堅營中說降孫堅。結果,他遭到孫堅、孫策父子的好一番羞辱,險些喪命於孫堅之手。最後,他舔著臉給孫堅父子跪地求饒,一路爬出大帳,方得以活著離開孫堅大營。
正因為李儒如此不堪的行徑,致使天下諸侯都認為他是個只會阿諛奉承的小人,勢力之徒。
但有一人從未輕看李儒,這個人就是曾屈身侍奉董卓的曹艹。
在董卓西遷時,曹艹率軍尾隨追殺,卻被李傕、郭汜大敗於滎陽,險些喪命。曹艹逃生之後,知道自己雖是敗於李傕、郭汜和徐榮之手,實則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