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481部分

以來,兩人之間或許也有分歧,但友恆久,始終不曾改變分毫。與此同時,在冀州軍中荀諶真正能看上眼的謀士,僅有兩人,其一便是田豐,其二就是眼前的許攸。只可惜他與許攸性格不合,並且在他眼裡,許攸雖然頗有才華。卻是個徹頭徹尾的勢利之徒。故而,他和許攸之間除了將軍府議事之外,平日裡互不往來,僅僅是泛泛之交而已。然而。今日突遭劇變之下,兩人卻意外聚在一起,頗有些同氣連枝,共度時艱的味道。

沉默半晌後,荀諶舉目眺望著夜空下的地陷陣,幽幽說道:“但願元皓吉人天相,逢凶化吉,否則荀某絕不與郭圖小人為伍,他日必為元皓報仇!”

“啊!”許攸聞聲錯愕,雙眸不由閃爍一下。既而低聲勸告道:“文若兄慎,萬一被他人聽到,必生事端。”

荀諶扭頭目光灼灼地盯著許攸,輕聲道:“明人不說暗話。剛剛子遠似是對主公甚是失望,待他日冀州危亡之際。想必子遠已經替自己準備好了退路?”

許攸聞聲色變,眼神狐疑地注視著荀諶,疑聲道:“文若兄何出此?難道你適才偷聽我說話了?”

“子遠勿驚。而今我冀州正處於興衰存亡的關鍵時刻,你我二人自當盡心竭力輔佐主公,斷然不會心懷二志。但是,若是局勢急轉直下,說不得我等便要另謀出路了。不知子遠以為然否?”荀諶直接挑明立場。直不諱的說道。

許攸驚疑不定地看著荀諶,卻見他神色坦然,目光堅定,不似作偽,亦非投機耍詐。隨即,他扭頭看了看身後的眾多將士。不著痕跡地對荀諶輕輕點頭,低聲道:“自古道良禽擇木而棲,良臣擇主而事。若是事不可為,自當另謀出路,難道我等還非要陪著某些自以為是之人一同殉葬不成?”

荀諶深以為然地頷道:“我亦有此意。但願這一天永遠也不要到來。否則我等便要罵名了。”

許攸附和著點點頭,卻是不再語,隨之抬頭仰望天色,只見天邊已經露白,無需多久,天就要亮了

“報稟主公,前方現西涼戰騎的身影,曹仁將軍命末將前來請示主公,我軍當如何應對?”急報聲中,一名身著校尉戰甲的將領打馬奔至曹操身前,隨即翻身下馬,恭聲跪拜道。

“籲!”曹操聞聲勒馬,眉頭微皺著沉吟道:“左翼山腳下怎會出現西涼戰騎?敵軍究竟有多少人馬,其領兵將軍又是何人?”

“這”校尉聞一愣,低頭答道:“請主公恕罪。眼下天色太暗,且敵軍沒有點燃火把,全部戰騎悉數置身於黑暗之中,故而無法辨明其兵力虛實,也沒有看清其將領是何模樣。不過,從敵軍排成防禦陣型來看,這股西涼戰騎人數並不多,多則兩三千人,少則五六百人。並且,這些西涼戰騎戒備森嚴,末將率領數百名斥候前去打探時,尚未靠近百步便被敵騎現,隨即便是亂箭齊。是以,末將敢斷,這股西涼戰騎的戰力頗強,若想短時間內將其殲滅,我軍至少需要動用五千乃至一萬兵馬,方可成事。”

“嗯,你已經盡力了,起來吧。”曹操微微頷,揮手示意校尉起身答話。

皺眉思量之中,曹操不經意間瞥見天邊已經露白,當即他神色微變,立刻有了決斷:“速速傳令曹仁,不得交戰,只須留下三千兵士負責警戒即可。全軍加快行軍速度,務必趕在天亮之前撤離戰場,趕往黃河岸邊重新集結。不得有誤!”

“諾!”校尉也不贅,領命後立即翻身上馬,快速前往前軍傳令。

當天色微亮之際,負責殿後的曹仁帶著三千人馬追上前軍,只見他垂頭喪氣地打馬走到曹操身後,卻沒有向曹操見禮,完全是一副神不守舍的樣子。

“子孝為何這般神色,莫不是西涼戰騎向我軍起攻擊了?”

曹仁聞聲搖頭,滿臉懊悔地抬頭看著曹操:“主公可知剛剛與我等擦肩而過的西涼戰騎的領兵將軍是何人麼?”

曹操不以為然地輕笑道:“呵呵呵!還能是何人,無外乎桓飛、典韋、張遼等西涼將領而已,總不會是李利吧?”

“正是李賊!”曹仁咬牙切齒地重重說道。

“啊”

一聲驚叫當中,曹操身形一歪,瞬即從馬背上滑落下來,幸虧曹仁眼疾手快,飛身下馬及時拖住他。

“李賊、、、竟然是李賊!啊!”靠在曹仁懷裡的曹操,神呆滯地失神自語,既而雙手抱頭,痛得翻身打滾,大聲痛叫:“啊痛煞我也!”

眼見曹操的頭風病又犯了,曹仁頓時慌了神,急忙勸慰道:“主公、主公息怒啊!此番錯失良機,待來日我等還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