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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5部分

!元浩,你”乍聽田豐之言,一眾冀州文武無不驚詫莫名,而袁紹更是一臉詫異地扭頭看著田豐,張嘴想說話,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不過,有一點顯露無遺,那就是田豐此舉深深觸動了袁紹,讓他第一次清晰地感受到田豐的耿耿忠心,而這種感覺對他而言卻是破天荒的頭一回。

因為,對於出身官宦世家的袁紹來說,很少有什麼事情或是什麼人能對他有所觸動,亦或是為之動容。這並不是說他是個生性涼薄之人,而是他從來都不相信人與人之間的真摯感情。或者說是交情。在他眼裡,感情太過虛無縹緲,因為人性善變。世間根本不存在純粹的真摯情感,唯一不變的只有利益與榮華富貴。

是以,袁紹對待麾下一眾文武都算不上真正的信任,始終抱著既用且防的心理,歷來都是呼來喝去、頤指氣使,從來不涉及情感。一旦麾下的文臣武將激怒了他,常常是翻臉無情。或殺或貶,毫不猶豫。毫不誇張的說,袁紹從未將自己帳下的文武下屬放在心上。因為他們都是下人,一群受利益驅使的勢利之徒而已,與他根本不對等,自然也不能相提並論。

但是。此時此刻。田豐的所作所為卻給袁紹很大的觸動,讓他甚為感動。莫名之中,他突然感覺自己捨不得田豐留下來送死,畢竟忠臣難得,一旦失去便再也找不回來了。

“元浩啊,你本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一介文士,留在戰場上又有何用,還是隨我一起撤離吧。至於留守之人麼。我軍將領頗多,可以另選賢能嘛!”稍作遲疑後。袁紹語氣溫和的輕聲說道。

“主公所言甚是。別駕還是隨我等一起走吧,留下一名將領守在這裡即可,何須親身赴險哪?”眼見主公袁紹都開口勸說田豐,許攸當即接聲附和道。不過他的話裡話外都透露著一個意思,那就是他許攸不會留下,此番名義上是勸說田豐回心轉意,實則藉此表明自己的態度,若是袁紹想讓他留下,趁早免開尊口。

“在下多謝主公器重,謝過子遠好意。不過”恭聲道謝之餘嗎,田豐話音一頓,既而神情決絕的微微搖頭,毅然道:“不過,我意已決,主公不必再勸。何況,此事原本就是屬下所獻之策,如今局勢突變,眼看我等此前的諸多努力就要付之東流,屬下豈能一走了之?是以,屬下自當有始有終,責無旁貸,無論如何都要確保謀劃成功,剷除西涼軍,為主公雄霸中原的大業掃清後患。”

說到這兒,田豐急聲催促道:“形勢危急,主公快走吧,再不可遲疑了。”

袁紹聞言後,抬頭看看面前的戰局。只見張燕和另外一名身形壯碩的西涼將領正率領大軍奮力拼殺,勢不可擋的直奔中軍帥旗衝殺過來,此刻距離自己只有四五十步遠,隨時都有可能殺到自己面前。

眼看形勢不妙,袁紹臉色大變,眼神飄忽,頓感手足無措,巴不得立即打馬便走。這時,他縱然對田豐十分不捨,卻已是自顧不暇,再不勸說田豐離開了。

“既如此,元浩多加小心,我等便先走一步了。”嘴裡說著話,袁紹便已勒馬轉身,似是片刻都不願停留,急於策馬離開。

“主公且慢!”就在袁紹打馬欲走之際,卻不料田豐一個箭步擋在戰馬前面,急聲叫停。

“呃?”一瞬間,袁紹急忙提韁勒馬,勃然大怒道:“大膽田豐,為何擋我去路,難道你想犯上作亂嗎?”。

面對袁紹怒容滿面的厲聲訓斥,田丰神色如常,似是袁紹的反應早在他的預料之中,因此絲毫不感意外。

“主公息怒,且容屬下把話說完,再訓也不遲。”

這一刻,田豐雖然神色未變,但說話語氣卻也不像之前那般恭敬了。顯然,他對袁紹如此慌不擇路的舉動甚為不滿,只是礙於主臣有別,不便直言罷了。

“哼!”袁紹神色極為不悅地冷哼一聲,怒視著田豐,卻不願多說一句話。

“主公容稟。我等身後的絕殺陣是主公抽調五萬兵馬歷時三個半月才修築而成的,其威力如何,沒有人比主公更清楚。是以,要想透過如此兇險的絕殺陣談何容易,而主公又是萬金之軀,豈可親身涉險?”

不緊不慢地說著話,田豐臉上的神色漸漸變得嚴肅起來,一雙眸子咄咄逼人地從許攸、郭圖、辛毗和十餘位將領身上掃過。

話音稍頓後,他語氣突變,肅然道:“因此,主公要從絕殺陣正中透過,必須有人頭前探路,還須卸甲下馬,徒步而行。因為,陣中通道一次僅容一人透過,故此跟隨主公先行撤退之人不宜過多,最多五千人,餘下人馬悉數留在此地繼續駐守。否則,若是我等全都撤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