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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是啊!憐兒知道湘兒有了孩子之後會有什么反應?娘必定會因此更為難他。

「還有,你沒發現你寄回去的家書一直都沒有訊息嗎?你跟淚姬之間是怎么樣的相處方式我不曉得,我是覺得書信必有來回,只去無回的信件就真該好好注意。」現在他才發現原來自己的心地頗為良善,居然還將客人往外推。

是娘,一定是娘沒讓憐兒收到牠的信,那憐兒到現在都還不曉得牠的去向了?

可惡!憐兒會怎么想?一定會以為他忘記他不要他了吧?

想到這裡,眼前就好似有一雙水汪汪的眼瞳瞧著他,纖柵的手抓著鋒利的匕首

不會的,憐兒不會有事的,牠的憐兒

也不見他收拾東西,也不曾招呼隨行的下人,當清宣發覺眼前的人影消失而嘆氣的同時,外頭也傳來馬嘶聲走了,希望別再回來

希望憐袖王爺可以不再憐袖,而是戀袖,深深地戀著他的小官

發現一滴水珠子落在剛剛濺灑的酒液之中,他沒傻到以為屋裡頭會下雨。

「真是的,沒事哭什么」說著,鼻子又酸了。

***

「這是什么?」

病了多天,整個人迷迷糊糊的,好不容易吃過藥稍微清醒,朱夫人就拿著一封信跟一杯酒來到他的房裡。

一邊的席湘緣也瘦了,苗條的身子還看不出肚子隆起的跡象,嬌嬌弱弱由婢女扶著,過去那一雙眼睛看著他的時候總會流露不甘、妒忌、同情與不知所措,現在卻多了一抹絕望與相對的信心。

「一封信與一杯毒酒。」

「毒酒?」怎么?他是來到深宮後院了嗎?還有毒酒伺候?

朱老夫人身子有些顫抖。她是第一次做這事,她的確是想將這狐狸精除之而後快,但也只是想,只要能將他趕離玉棠身邊她就滿意了。

可前些天與王爺夫人談起這事的時候,王爺夫人交給了她這么一包東西,跟她說光是趕走他是不夠的,說玉棠對這狐狸精放下太多的心思,光是趕走他的話,過些日子他還是會被接回來,這種事她看多了。

是啊!王爺的事情誰不曉得,趕走了的侍妾又被接回來,一而再、再而三,永遠也解決不了事情。

「毒酒?」席湘緣也驚訝了,她不知道那是毒酒,她以為娘不過是來趕憐兒離開的而已。

「那這信又是什么?是玉棠要我喝下它的嗎?」

「不是,玉棠不知道這事,這信是玉棠寫給我,跟我說可以任憑我處置你。」這信也是她自作主張為的,是王爺夫人特地請西席仿玉棠的字跡寫出,玉棠根本不知情。

任憑處置?那就是不要他了吧?

美麗的雙唇微微一勾,伸手拿起那杯毒酒,毫不猶豫地喝入口中,讓朱老夫人想要阻止也沒時間。

他怎么會如此決斷?他不怕死嗎?

以為一定要千逼萬迫他才會喝下那一杯毒酒,結果他竟喝得如此坦然,讓她整顆心都戰慄起來,不用親眼看見他死,後悔就開始在心口擴散。

「你」

「你們在這裡做什么?」紅玉剛把憐兒喝完的藥碗收拾出去,一回來就看見這等陣仗。

沒有人回答他,甚至根本沒有人聽見他的怒喝,所有的人都看著喝下毒酒的憐兒,為他剛剛毫不猶豫的氣魄給嚇呆了。

一絲暗色的血痕從憐兒的唇角滑落,因為被病魔折騰而消瘦的手抹開那一絲血漬,美麗的雙唇勾起一道曲線。「我以為毒藥應該是甜的,結果還是酒的味道」他喃喃自語著,更多的鮮血自唇間滑落。

「怎么,很驚訝嗎?在你們的心中我們不過是下賤的小人物,聽到毒酒這東西該嚇破膽子或是尖聲嘶喊是吧?」淡淡的語氣一點也不像是剛剛喝下毒酒的人,說起話來彷佛在聊天似的。突然間覺得他們驚訝的表情甚是可笑,憐兒控制不住地大聲笑了起來,驚人的鮮血隨著笑聲不斷溢位。

還是不痛,還是不難過,他真的已經沒了心,只剩下可悲的空殼子。

他說過要保護他的,說過要永遠的保護他,可是他沒做到,連見他一面部不願意。

他不是說過不要他的時候會親口告訴他,那這一封信算是什么?

如刀割、如火燒,竄入體內的感覺不斷蔓延,身體承受不了這種劇痛而顫抖抽描。血液不停自口中溢位,身體覺得痛,可是為什么痛不到他的心裡?

「憐兒,不要,不要啊!去請大夫,言亭,快!快去請大夫。」紅玉推開擋在前方的朱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