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四君子
雖然沒有走近,但是李墨白已經被這梅蘭竹菊四條屏的畫風給吸引了。('')
梅蘭竹菊向來都為文人雅士所喜,李墨白雖然心黑無比,但是骨子裡多少還是沾染了一些文人的風騷氣質,對於書畫的興趣可是比瓷器青銅器的興趣高得多。
梅蘭竹菊在歷代的文人騷客,隱士君子的推崇之下,已經不僅僅是畫,而是寄託理想、人生追求,展示道德情操內涵的內心表達,已經成為中國文化的一種象徵,並被稱為‘四君子’,始終伴隨著中國畫花鳥畫的發展直到今天。
梅花,寓意一身傲骨,寄託了文人騷客的孤高傲岸的情懷,自南北朝入畫以來,畫梅就形成了一種風氣,無論是古代還是當代,詠梅的詩詞層出不窮,畫作更是成為文人墨客書房必備的畫作。
蘭花,寓意幽芳高潔的情操,入畫時間約為唐代,但是早在兩千年之前,屈原就以‘秋蘭兮清清,綠葉兮紫莖,滿堂兮美人’詠蘭,宋代的蘇東坡也曾經畫過蘭花,南宋趙孟堅便是墨蘭大家。
竹子,‘寧可食無肉,不可居無竹’,這是蘇東坡的選擇,魏晉風流的‘竹林七賢’更是道盡了竹的高妙意境,因而竹無論是在文人騷客眼中,還是普通大眾眼中都是孤傲,剛正,風流不羈真性情的象徵。
菊花,入畫相對較晚,約在五代時期,雖然傳世名作並不多,但卻是四君子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同樣寓意君子高潔的品格,表達了獨立自主,不趨炎附勢的心胸氣魄。
看著眼前這四條屏,李墨白有點失神,雖然沒有上前去細看鈐印,但是從畫風看,李墨白知道這絕對是名家名作,畫風簡練灑脫,筆力挺勁,構圖清新悅目,用墨濃淡相宜,令觀者頓覺生機盎然。
走近細看,赫然發現款識鈐印‘王冕之章’‘方外司馬’兩方白文篆體印章,李墨白心中不由一驚,雖說王冕聲名不顯,但是他的詩品、畫品、人品都可謂是一時之範,堪比陶淵明的狂士隱士。
再仔細地確認了畫風,又看了看紙質和裝裱,發現絕對真品無疑,心中打定主意要拿下來,隨意地挨個看了一番,笑道,“老鄉,這幾幅畫畫的不錯,是您兒子臨摹的嗎?”
主人聞言笑道,“他哪裡會啊,這幾幅畫好像是從他姥爺家拿回來的,就一直掛在他房間了,李專家你看這幾幅畫值錢嗎?”
李墨白心中一樂,無良地說道,“值,這四幅畫是一組,能值個一二十萬。”
主人聞言,心道這幾幅畫能值一二十萬,心道這小子竟然給撿著寶了,不過不作聲色地道,“那李專家你喜歡嗎?”
李墨白聞言,我說一二十萬,要是告訴你喜歡,你不就直接要二十萬啊,不過想想這四條屏的藝術價值,李墨白心中有些慚愧,“喜歡,只是怕你兒子也喜歡,不願意讓給我呢。”
“哈哈,那小子哪裡懂啊,純粹是看電視覺著好玩,就掛著的,李專家你要是喜歡的,我現在就給你取下來。”這家男主人心道,聽說今天好幾家的東西這李專家都沒有要,要是他喜歡的話,就一定要賣給他,心中想著手上可沒有停,直接將這4條屏給取了下來。
李墨白看著這樣粗暴的手法,心中擔心不已,生怕把畫給弄壞了,不過這家主人雖然笨手笨腳,但卻小心翼翼,李墨白的擔心倒是多餘。
收起了畫,讓豹子給取了20萬,便拿著王冕的梅蘭竹菊四條屏離開了這家農戶。
“墨白,我說,這四幅畫竟然能值20萬?”蔣雲蓬跟著到沒有多話,直到離開了才出言問道。
“值,當然值。”李墨白呵呵一笑,心中暢快無比,這可是王冕的畫作啊,今天真是撞大運了。
“哦?你這樣說,看來還不僅僅是值的問題了。”蔣雲蓬聽著李墨白的語氣,自是知道這畫不簡單,“說說,有什麼來歷。”
“這是元代著名的名士王冕的作品,尤為難得一見,他的《題詩墨梅圖》現在藏於故宮博物館,可以說是畫梅的巔峰之作。”李墨白笑了笑解釋道。
“王冕?沒有聽說過,很有名嗎?”蔣雲蓬沒有接觸過古玩字畫,自是一頭霧水地問道。
李墨白想了想,“《儒林外史》知道吧,這幅畫就是書裡面的那個放牛郎王冕所畫,歷史上確有其人,是元代著名的詩人、書法家、畫家,一生未曾給朝廷當官,隱居在鄉里,以賣畫為生。”
“咦,還真有其人啊,我還以為小說家杜撰的虛擬人物呢”蔣雲蓬感嘆聲一道,“可是你怎麼就知道是那個王冕啊?古人叫這個名字的不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