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同樣是一幅漁父題材的畫作,這也真實地反映了吳鎮高潔的品質,一生從未入仕,也不和權貴階層往來,即使權貴拿著錢來買畫,吳鎮也不會因為錢財而改變。入畫的漁父多數都表現了漁父自在逍遙、甚至樂觀的情懷。
到現在李墨白有點相信這是某個知名藏家傳下來的真跡,首先能裝裱畫中畫的絕非普通人家,其次從這些畫作的關係來看,吳鎮和王蒙是好友,吳鎮又是非常推崇荊浩,符合大家傳承的特點。
另外的作品還有八大山人的《墨梅圖》,畫老梅一株,主幹已經空心,於一側發出新枝,綻開花瓣數朵,碩大的根部裸露於外,給人以歷經風霜劫後餘生之感,表達了對故國的思念。八大和石濤一樣,明朝朱家的後人,滅國後當了和尚,寄情于山水。
八大是中國水墨寫意畫的巔峰代表,是一個劃時代的畫家,論起當代西方的抽象派,比之中國水墨寫意畫,不知道吵了多少倍,至於八大個人的畫風,八大有一首題畫詩‘墨點無多淚點多,山河仍是舊山河。橫流亂世杈椰樹,留得文林細揣摹’已經足以說明一切。
後世對於八大的推崇更是相當之高,如齊白石大師的說過‘青藤雪個遠凡胎,缶老當年別有才。我願九泉為走狗,三家門下轉輪來’,青藤自然是徐渭,雪個則是八大的別號,缶老則是吳昌碩,八大的畫風在世界畫壇都是非常有影響力。
其餘的畫作同樣是名家名作,不過比起這幾位倒是差了點,但依然是在畫壇具備地位的大腕,清初‘四王’之王時敏的《杜甫詩意圖》,清末任伯年《壯心不已圖》,清初傅山的《右軍大醉詩軸》書軸,揚州八怪之黃慎的《西山招鶴圖》,揚州八怪之汪士慎的《灑香梅影圖》等。
看著這些還不知真偽,但是臨摹的還像那麼回事兒作品,心中也是充滿期待,正好王汝昌這個精於裝裱的大師在,倒也無需發愁,有了之前那副王蒙的作品打底,李墨白相信這裡面藏的作品應該都沒有的太大問題。
“王老,還得麻煩您老人家,要不我讓吳儒來給你打下手?”李墨白笑著對王汝昌說道。
“你小子要是想學這一手,我可以教你。”王汝昌卻是講起了條件。
“謝謝王老,年後一定跟您學。”李墨白倒是想學,但是現在卻是分身乏術,一堆事情等著呢,要學也只能一年之後了。
王汝昌要的就是李墨白這句話,只要這小子想學,到時候就多教點,現在年輕人沒有幾個喜歡這些東西,要麼就是心術不純,自是不能傳下去。
晚上的時候,李墨白約了尚善等人過來喝酒,大宅子不但房間多,而且地方也寬敞,操琴**吟詩喝酒倒也不會影響老頭子們休息,李墨白一行人自是癲狂不已。
“白少,這次的瓷器展保證你都會驚豔無比。”鬧騰了一會兒,尚善說起了瓷器展的事兒。
“嘿,那就提前恭喜啦,奇蹟由你們創造。”博古閣的情況,李墨白自是清楚,畢竟每週都能收到電郵匯總的進展。
“李墨白,我們都累壞了,但是博古閣你竟然幾個月都不去一次,工作是那邊你還沒有去考察過,給你發的電郵也不知道你看過沒有。”賀嫣然很是不滿地說。
“就是就是,我都經常見不到這傢伙,就知道到處跑。”蔣絮涵聞言咯咯直笑,明著是幫賀嫣然說話,但話裡的意思卻是幫著李墨白解釋。
“嘿,這次博古閣最好的瓷器就別出手了,都留下來。”李墨白突然說道,“到時候可以建一間博古閣瓷器博物館,專門展示博古閣各個時期最好的作品。”
“白少,熱烈歡迎到博古閣視察,現如今的博古閣完全是大變樣啦。”吳儒也笑著打趣道。
“哈哈,咱們喝酒,喝酒,今兒個不說工作,明兒我去公司。”李墨白髮現說起這個話題,竟然都是自己的敵人,趕緊轉移話題。
“等瓷器展結束後,大家一起來鑑賞鑑賞我最近收穫的寶貝和青玄的雕塑,還有大家也和青玄認識一下。”
“白少,我還真的很想和老黃認識一下,太牛叉了,照片都讓我為之著迷。”吳儒聞言立即忘了剛才的話題。
“是啊,青玄的作品的確是令人深思,我們不比他們差,交流融合本就是我們最大的特點。”尚善也堅定地說道。
尚善這話也是頗有意思,一方面說的是中國文化,一方面卻是暗指博古閣不怕競爭,很有自信。
李墨白聞言笑道,“從大千先生開始,我們原本可以和世界接軌,但是錯過了,今天我們再次面臨這樣的機會,但是我們卻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