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履在這裡呆了片刻,這便離去,離去的時候他仍舊是憂心忡忡。
至於秦府的下人,此刻已經去之刑秦檜的命令。
一個時辰之後,下人們回到了秦府之中,秦檜立刻詢問情況。
“大人,王淵王大人已經知道軍隊要造反的事情了!”一個下人道。
“他竟然已經知道了?”秦檜愣在了那裡。
“王大人說,他也是晚上剛剛知道這件事情!不但如此,他還知道了苗傅、劉正彥等軍中將領正在一個秘密地方集合、商議,王大人準備帶領兵馬前去捉拿苗傅、劉正彥等人!等到這些人被捉拿之後,御營自然便不會亂起來了!”下人道。
“他是如何知道這些訊息的?”秦檜驚訝的道。
“王大人說他畢竟是御營統領、樞密使,他在御營之中也有自己的親信存在,也有一些線人!軍中造反這麼重大的事情,他手下的線人早就得到訊息,前去通知他了。”下人道。
“希望他能夠處理好這件事情吧!”秦檜咬了咬牙,道。
他在房間裡走來走去,感覺心神不寧!
一直到了深夜,他才漸漸的平靜下來,他仍舊下令下人們瞭解臨安城的情況、御營的情況!
不過御營的軍營在城外,他即使是宰相,這大黑夜的想要了解御營的真實情況也有些困難。
一直到現在,他都沒有絲毫的睡意。
此時此刻,在臨安城以北的一座府邸之中,王淵已經將自己的親信集結了起來。
他本來就是西軍的兵將世家出身,當日裡女真入侵的時候,他和劉光世一起從西北投靠了趙構,之後得到了趙構的信任。
他在軍中也有自己的一些嫡系存在,雖然數量不多,但是都對他忠心耿耿。
明月高照,王淵站立在臺階前,看著下面的那些親信。
“一共有多少人到來了?”王淵有些焦急的道。
“叔叔,一共有八百多人,這八百多人都絕對可信!”一個和王淵長的有些相似的二十多歲的年輕人道。
這個年輕人乃是王淵的侄子王炳,頗有武力,十餘歲的時候就開始跟著王淵。
“八百多人,足夠了!咱們現在就前往天竺寺!”王淵道。
“前往天竺寺?去那裡做什麼?”王炳驚訝的道。
王炳尚未得到軍中造反的訊息,他是正在家裡熟睡被人叫了過來,一直到現在他都驚訝,他不明白自己的叔叔為何將這麼多人都叫到了這裡。
“咱們一邊走一邊說!軍中有人想要造反!”王淵咬牙切齒道。
“軍中有人造反?是誰?這麼大的膽子?”王炳一臉震驚道。
“苗傅、劉正彥這兩個該死的賤奴!等我捉住了他們之後,先將他們碎屍萬段!”王淵憤怒得道。
“是他們兩人?叔叔,我早就看出他們對您不滿!我們早就該殺了他們了!”王炳道。
“往日裡,因為他們在軍中頗有威望,所以我不便殺他們!但是現在,他們竟然要造反,而且他們連同數十個將領在天竺寺集合,罪證確鑿,這一次殺了他,誰也不敢說什麼!”王淵道。
王炳點了點頭。
此刻王淵手下的八百親信已經開始朝著府外而去,王淵、王炳跟在後面。
已經到了半夜,城門早已經關閉,但是王淵身為樞密使、御營統領,權勢滔天,看守城門的人都是他的屬下,當下那些人開啟城門,王淵、王炳繼續帶人朝著北方而去。
古代的黑夜沒有任何燈火,異常的黑暗,道路也十分的難走,好在這些士兵的手裡都拿著火把。
沿著小路走了大概有二十餘里,前方隱隱約約出現了一座寺廟。
這寺廟的名字叫做天竺寺,乃是宋代臨安府周圍的大寺廟,在後世早已經不存在。
“走!給我衝進去!”王淵大喊了一聲,當下八百多將士朝著裡面衝了進去。
片刻之後,寺廟裡一片大亂!
寺廟現在也是一片黑暗,漸漸的有火光亮了起來。
王淵和他的屬下在裡面橫衝直撞,尋找苗傅、劉正彥等人。
然而,過了有兩刻鐘的時間,王淵、王炳等人再次集合在了一起。
“大人,沒有找到苗傅、劉正彥!”
“大人,他們不在這裡!”
“這裡靜悄悄的,什麼都沒有?”
許多將士紛紛彙報。
“怎麼會這樣?”王淵愣在了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