陋,下面是土牆,上面鋪著茅草,這就是最簡單的茅草屋。
“請問裡面有人嗎?”秦玉真不便進入房中,當下朗聲道。
她的聲音說完沒有多久,從房子裡走出了一個少年來。
這少年看起來有十一二歲,眼睛烏黑,不斷地轉動,看起來異常的靈巧。他的頭髮竟然做了一個道髻,他竟是一個小道士。這小道士唇紅齒白,面容又是可愛又是英俊。
看著這小道士,秦玉真竟然呆在了那裡。
她從這小道士的身上感覺到了一種說不出來的靈氣,只是第一眼的印象她就判斷出來這小道士乃是修道的奇才、習武的奇才!她這些天在終南山行走,見過無數的道士,但是沒有一個人能夠比得上眼前這個少年。
“你是何人?”此刻那小道士已經開口問道。
“敢問這裡也是道觀嗎?”秦玉真道。
“自然是道觀了,你不見上面寫著字嗎?”小道士笑道。
秦玉真一愣,她剛才只注意這個小道士了,忘了看周圍還有什麼。她抬起頭來,這才發現那邊的一個房屋上面掛著一個牌匾,上面寫著“長春觀”三個字。
這小小的兩間茅草屋竟然是一個道觀,秦玉真不由得啞然失笑。
“你只是一個小小道童,你師傅可在這裡?”秦玉真又道。
“他自然也在了!”小道士道。
“能否帶我去見你的師傅?”秦玉真道。
小道士點了點頭,當下帶著秦玉真朝著旁邊那間房而去。
到了這間房門口,秦玉真才發現這房子更加的簡陋,房子的牆上都有隱隱約約的裂縫,似乎剛剛被人糊上沒有多久。小道士推開房門,秦玉真發現房子裡一片“亮堂”,原來這房子的窗戶上竟然沒有窗紙,外面的寒風不斷地刮來。
秦玉真的衣衫都被吹動。
房間裡有兩個蒲團,上面盤膝坐著兩個人,一個人年紀在三十歲左右,一個則是十六七歲的樣子。
此刻這兩人都雙目微閉,似乎在練功。
“師傅,有人來拜訪您了。”小道士走了進去,也不行禮,吐了吐舌頭,道。
“知道了!”那三十多歲的道士點了點頭,睜開雙眼。
他朝著秦玉真望去,臉上露出一絲笑容來。
秦玉真此刻則是呆呆地站在那裡,似乎忘記了一切,眼前只有這個道士。
“喂!你怎麼啦?”那個小道士推了推秦玉真,好奇的看著她道。
秦玉真眨了眨眼,又朝著拿中年道士望去,心中越來越是震驚。
那個道士盤膝坐在那裡,整個人似乎和周圍的天地融為一體一樣。這房屋異常的簡陋,那道士身上所穿的也不過是普通的道袍,但是秦玉真竟然有一種眼前之人在大放光明之感。眼前的道士,他無論是剛才閉眼靜修還是現在睜開雙眼,都給她一種“一塵不染,如皓月當空,萬里無雲”的感覺。這道士似乎和天地融為一體,又似乎遠離這個天地,不在天地之間一樣。
此乃是道教中極為高明的境界,稱之為“泛愛萬物,天地一體”。
秦玉真的心中被深深的震撼了,她從小在山中長大,也是道門弟子。她的門派天下知名,門派中多有高手出世,其中精研道術的不知道有多少。然而,門中沒有一個人能夠比得上眼前這個中年道士。即使是她的師傅也遠遠比不上眼前這個道士。
這樣的境界只在書中記載,她從來沒有見過有人修煉到這樣的境界,她甚至沒有聽過有人修煉到這樣的境界。
若是有人修煉到這樣的境界,只怕可以用“真人”來形容了。自古以來,自從老莊創道,天下間能夠修煉到真人境界的屈指可數。傳說中大宋開國之初的陳摶已經修煉到真人境界,最後不知所蹤。陳摶之後,道門再無這樣的高人。可是眼前這個道士,他分明也達到了同樣的境界。
道士看著她,眼神溫和,也不催促。反倒是旁邊那個小道士嘖嘖不已,覺得這位“女施主”奇怪極了。
“天山秦玉真參見前輩。”此刻秦玉真已經恭恭敬敬跪了下來,行禮道。
即使是見到林靈素、悟情等人,她也從來未曾下跪行禮。
“起來吧。”中年道士笑了笑,道。
當下那小道士又拿來了一個蒲團,秦玉真也盤膝坐了下來。
“敢問前輩,是否已經修煉到歸真之境?”秦玉真道。
中年道士點了點頭,這讓秦玉真又是震驚又是驚喜。
“玉真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