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話題來。
“非人非神非鬼,開啟靈智者,是為妖。蛟不是妖,其有怪力異能但無靈智,然而飲過蛟血的你,多少擁有了蛟的怪力異能,同時又具備了人的靈智,故而你就是個半妖。僅憑這點,我是不願意讓重陽跟你走的太近,不是因為你會害了重陽,而是如此一來,重陽的命運就會變得更加撲朔迷離了!”
“那樣不是更好麼?若是人一生下來就能看到自己的命運,豈非無趣的很?散人道長,小子我是極尊重你的,但在這點上,跟你的看法卻是不同的。”
“同與不同沒有關係,總之你要好之為之。另外,我看你一身怨氣繚繞,想來也是殺了不少人,閒來無事多多誦讀《道德經》,化解化解方為正道,好了,言盡於此,你睡吧!”
清虛散人一揮長袖,劉涗就覺得自己意識變得一陣模糊,等到再度睜開眼睛時,外面已經是陽光明媚了。
“怎麼不早點叫我呢?”
揉著眼睛翻身起來的劉涗埋怨了詹木一句,還不等詹木回應,外面就傳來王重陽的驚呼:“我的老天,昨夜是發生了何事?”
“怎麼了?”
心中一動,劉涗跟詹木趕緊衝出大殿。
抬手放在眉頭之上遮住耀眼的陽光,劉涗站在大殿門口左右環視,也是忍不住發出一聲驚呼:“怎麼會這樣?”
視線範圍內,昨夜裡還是鬱鬱蔥蔥的青竹林,此時竟然枯死了一大半,那些枯葉被風一吹,就飄搖而落,彷彿是久旱經年一般。不僅僅竹葉枯黃,就連比人胳膊粗細的竹幹也都是枯黃龜裂,如同被放在大火上炙烤過一般。
“劉家哥哥你看,這竹子枯了,草卻是綠油油的,當真是奇怪的緊!”
王重陽沒有在大殿門口,顯然他比劉涗起的早,人已經在距離邪佛寺大門二十多步之外的竹林當中。
看王重陽彎腰撿起幾個竹蓀,劉涗的眉頭又跳了幾跳,能夠生出竹蓀證明空氣溼潤,然而那些乾枯的竹子又說明什麼呢?
“此乃昨夜你們燒那邪佛碎木的效果,但凡乾枯的竹子,就是已經被邪佛所竊據,邪佛一死,它們也就活不了了,也沒啥好看的,走吧,咱們還要趕路呢!”
跟在劉涗身後出來的清虛散人對眼前的事情好像沒有半點驚訝,他抖了抖道袍上的灰塵,徑直向著栓在寺廟門口的馬兒走去。
“這麼玄奇啊。”
當清虛散人經過身邊的時候,劉涗感覺其好像刻意看了他一眼。其實劉涗也想問問,昨夜裡他究竟是真的跟散人說過話,還是僅僅做了一場夢,但最終還是作罷,畢竟時機不對。
如果按照劉涗來時的路徑,需要經過咸陽城然後才能到高家莊,但是為了節約時間,王重陽提出走另外一條更近的道路,不僅僅可以避開金國佔據的那些大城鎮,同時也縮短了距離。
對於王重陽的建議,劉涗並沒有提出反對意見。畢竟算算時間,他離開高家莊也有兩個月了,也不知道高玉孃的腿傷如今變成什麼樣子,自然是越早到高家莊越好。
四個人打馬上路,日出而行,日落而息,如此這般不過五天的功夫,就顯現出高下來。
清虛散人年紀雖大,但終身不曾近女色,加上不知多少個春秋的修煉,雖說看上去始終蔫蔫的模樣,但卻始終如一毫無變化。
再看王重陽,連續五日在密林中穿梭,吃不好睡不好,卻好像對其一點影響到沒有,整個人仍舊是神采奕奕,精神頭好得不得了,什麼打探道路、尋訪宿頭的事情都由其一力承擔,每日的運動量至少多劉涗三人一半不止。
劉涗自己也沒有覺得太累,穿越之前他就能夠適應這樣長時間的急行軍,更不用說穿越後飲了蛟血,吃了蛟肉身體發生變化,除了感覺身上髒了些之外,身處渺無人煙的密林,他竟然有種身心得到徹底放鬆的感覺,好像就連《服氣決》的境界都快了不少。
而四個人當中最為萎靡的反而是詹木。雖說他也吃過蛟肉,但或許如清虛散人說的那樣,力量增大的同時身體也受到蛟毒的侵蝕,到第五日時,坐在馬背上的詹木已經是昏昏欲睡,整個人搖搖晃晃好像隨時都有可能倒下來似的。
“詹木,你還能不能堅持啊?再有個三五天的功夫,我們就能趕到高家莊了!”看詹木的情形,劉涗不由得有些擔心,然而他跟王重陽一般,也不願意再在路上耽擱時間。被劉涗一問,詹木甩了甩腦袋,強撐著回答,讓劉涗放心。
“那就好,堅持住,就快到了!”劉涗拍拍詹木肩膀,說道。
第8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