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
“搞什麼嘛,好像少爺我沒給錢似的,竟然不給看。”
“你真沒給錢,從寄來到現在,你就沒給過錢!”劉涗在旁邊冷言打擊王重陽道。
“厄,我記得我給了一顆銀裸子。”
“那是小費。咦,你看二樓上,左上,那個土財主模樣的,別用手指!”劉涗正跟王重陽說話,眼神習慣性的打量周圍,卻突然發現在花廳的二樓上,有張面孔,異常熟悉。
雖說沒有野雞尾巴毛做點綴,也沒有那鎏金頭盔做裝飾,但劉涗還是一眼就認出這個面孔透黑一臉崢嶸的傢伙,是金兀朮!
此時的金兀朮一身商賈打扮,準確的說是一身暴發戶打扮,就連頭上的帽子都鑲嵌著一塊大大的明玉,頜下的鬍子好像也經過精心修剪,正兩眼巴巴的望著樓下的梳頭會,也沒有注意到正被人窺視。
即便金兀朮沒有注意到劉涗,劉涗卻不敢一個勁兒的盯著金兀朮看,他移動視線左右打量,果然發現了不少喬裝改扮的衛兵,正拱衛在金兀朮身邊。如果不是發現那麼多保鏢,難保劉涗不做出點驚天動地的事情來。
“誰?你說那個金人,好像是有些面熟呢。他是誰?”王重陽朝劉涗說的方向瞥了一眼,就注意到金兀朮了。也沒法不注意,誰讓金兀朮坐的地方太顯眼了,就他一個人,周圍都是空蕩蕩的。
“他就是金兀朮啊!噓,小聲點,別看了,估計也是來找樂子的!”劉涗一面說,一面將視線重新放回到花廳正中的臺子上,這裡幾乎所有人都這樣,他若不這樣,就會顯得突兀了,難免金兀朮身邊有那麼一個兩個精通保衛的,懷疑到他跟王重陽頭上,那就有些麻煩了。
而此時臺上已經開始叫價了。
“三百兩銀子,三百兩銀子,鄭大爺出三百兩銀子,還沒有出價更高的?”老鴇子頗有些興奮,三百兩銀子可不是個小數目了,今天的梳頭會還真是有些出乎她的預計了。
“看,金兀朮出價了!”
王重陽突然低聲開口說道。
“哦?”劉涗抬頭一望,果真看見金兀朮對其身邊的衛士張開五指,那衛士毫不猶豫的就衝下面吼道:“我家老爺出五百兩銀子,識相的趕緊閉嘴!”
那衛士好像根本就不知道金兀朮是在微服私訪、與民同樂一般,就憑這霸氣,這如瀑布般的唾沫星子,下面的人還有誰敢開口,當真是存心找死麼?
就連那老鴇子也是嚇了一跳,不過被五百兩銀子這個數字刺激的很快就樂呵起來,確定沒人敢再開價之後,她抬頭問樓上的衛士道:
“要掀開蓋頭來麼?”
金兀朮衝那衛士微微點頭,那衛士立馬轉身吼道:“哪那麼多廢話,掀了,大家看個明白!”
“是,是,是,大老爺說掀,那就掀了,姑娘你自己趕緊掀啊!”
紅罩頭被掀開,露出一張嬌俏精緻的面容來,女人還低著頭,所以劉涗跟王重陽都只能是看到大半張臉而已,但就憑白皙細膩的面板、長長的睫毛,挺括的鼻樑和飽滿的雙唇,都已經足以讓男人心癢不已了。
“劉哥,好貨存底,不知道下個姑娘。”王重陽眨巴眨巴眼睛,忍不住開口說道。
“我真懷疑你還是不是個道士~”
“我本來就不是啊!”王重陽一臉坦然的抬手指了指正要被牽下去的姑娘道:“倒是你,你究竟是不是個宋人啊?那姑娘可是宋人啊,怎麼也不能讓金狗給拱了吧?”王重陽這話說的大義凜然,可惜劉涗並不認同。
正所謂人善被人欺,誰讓南宋朝廷如此軟弱,置自家子民於不顧?要怪就怪朝廷吧!
然而劉涗能想明白其中的道理,不代表年輕的王重陽就能像他那般的淡定。
當老鴇子宣佈第二輪開始的時候,王重陽徑直就扔出去一錠十兩重的金子,“別選十個了,要是猜頭都不願意出我這個數的,就別玩了!”
“你瘋了?”十兩金子,差不多等於百兩銀子了,雖說對宋金兩國物價仍舊不太瞭解,但劉涗多少知道金銀之間的兌換比例!
不得不說王重陽這一招很有用,一下子就把看姑娘的門檻提升了二十倍,加之樓上還有個不講道理的蠻人在,頓時整個花廳就被砸啞巴了,就連那老鴇子都不敢開口說話了。
“就依他好了,年輕人,有點脾氣好,有點脾氣好啊!”
樓上的金兀朮並沒有因此而生氣,反而是笑意連連向那衛士招手,像是有話要吩咐。
局面一下子變得僵硬起來,臺上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