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緊時間呢?如今中央民國的子民可是數百萬,光是將朝廷詔安的條件宣告給大家知曉,恐怕就不是三五日能夠做到的啊,還要印刷那麼多投票的紙張,這也需要時間的嘛,張大人不要著急,我會催促作坊抓緊時間印刷,估計十天半個月的,也就印刷好了!”
“啥?”
劉涗的話,讓那張浚差點沒有一頭摔倒在地!
這就是劉涗說的投票?所有中央民國治下的老百姓,都要參加投票?啥時候決定這種大事,需要老百姓來參與了?張浚只覺得,是不是自己已經瘋了,還是劉涗在說瘋話,自古以來,哪有這樣的事情呢?
“看你的傻樣!我家首相大人啥時候說過謊話來的?剛剛你可是贊成用投票的方式,怎麼,現在又不肯了?你們讀書人不是有句話,叫什麼,食言者豬,你是想當豬了?”
也不知吳安邦是真不知道那句話怎麼說,還是故意這樣說出來氣張浚,總之張浚被他這麼一說,還當真就是兩眼翻白,口中不住道:“食言者肥,食言者肥,什麼豬,是肥!”
“不肥那能叫豬麼?你是想做豬了吧?走吧,既然我家首相都說了要你等著,你就老老實實的等著唄!”
在吳安邦手中,張浚這樣一個文弱書生,又是個半老頭子,還能翻出多大的浪花來,一口氣差點沒能接上,卻還是被吳安邦生拉活拽的,拖出了大廳。
“大人,你真是要發起全民投票啊?”
等到張浚離開之後,張漢才從後面轉了出來,他如今是劉涗身邊的情報頭子,一般情況下,都跟劉涗是形影不離的。
“當然!”劉涗微微一挑眉頭,欣然答道,“這是一個機會啊!雖說這件事情看起來很麻煩,但其實透過這種方式,可以達到幾重目的。”
“哦?沒想到大人深謀遠慮,還請大人解說一下。”
“其一,如今中央民國治下究竟有多少人口,張漢你可知道?”
“這個,屬下不知!”雖說是情報頭子,但這種事情明顯是歸口跟高進那邊管轄,張漢壓根就沒有過問過。
“其二,中央民國治下,民眾究竟是怎麼想的,你可知道?”
“這。”張漢微微猶豫,當下又搖頭,道:“屬下不知!”
“其三。算了,現在說了都是白說,等我設計一個表格,你回頭拿去讓他們安排印刷,順便將這封聖諭也印刷了,張貼出去,我要你在三天之內,讓中央民國治下所有人都知道詔安內容,你可能做到?”
“大人,屬下保證完成任務!”
“成,那就抓緊時間去辦吧!”劉涗決定自己親自來設計這次投票的表格,正如他剛剛對張漢說的那樣,這是一個機會,一個徹底瞭解中央民國老百姓情況的機會。
對於來自後世的劉涗來說,他深知決定一個國家興亡的,並非是最頂尖的那個人,通俗的說,跟皇帝是誰沒有關係,一個國家的繁榮昌盛,基礎還是在老百姓身上。
老百姓生活的好了,國家自然就強大了,老百姓生活差了,國家自然就衰敗了!中央民國想要在重重包圍之下殺出一條血路,就必須要重視老百姓,古人先賢不也說‘水能載舟亦能覆舟’麼?
再說那被吳安邦拖下去的張浚,在確定自己無法從吳安邦手中掙脫之後,張浚整個人就開始變得有些渾渾噩噩了,一路上都在唸叨著:“怎麼可能呢,怎麼可能呢,他怎麼能夠讓老百姓一起決定去留呢,這樣做,他還是不是一個帝王呢?”
“哼,你這書呆子老頭,你懂什麼?首先大人早說過了,中央民國不是哪個人的中央民國,而是中央民國人民的中央民國,算了,跟你這樣的人說也說不清楚,嗯,大人怎麼說來的,想起來了,你這種人,自以為是讀了些聖賢書,其實就是死腦筋,也不去想想,你讀的那些聖賢書,又有幾本是為老百姓而寫的呢?”
恐怕張浚這一輩子都沒有想到,自己還會被一個像吳安邦這樣五大三粗沒文化的人批評,尤其是竟然批評他讀了書等於沒讀書。
他開開口,正打算反擊一下,突然之間又覺得,既然吳安邦是沒讀過書的人,那自己跟他爭論,豈不是拉低了自己的層次了?然而讓張浚想不到的是,他還沒有開口去分辨,吳安邦就將他推進一間屋子裡,還大聲道:
“大人說了,你這種人,就是半瓶水,自以為是憂國憂民了,其實,沒有學通透!想要跟咱們家大人扯道理,再學個十年來吧!”
“砰!”
就在張浚張口欲言的時候,吳安邦順手一推,大門就重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