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步難行!”
“王爺,吳階此人就是個烏龜,殼硬沒關係,只要使勁兒的敲打,震也能將其震死了!”
“可吳階手下還有個劉涗呢!真是要吳階死了,劉涗頂上,指不定咱們的日子更不好過啊!”從金兀朮的話中可以看出,如今劉涗當真是已經成了他的心腹大患了。
“王爺,老衲要說的,正是這個劉涗!”
金兀朮是王爺,而普風是國師,兩個人的立場不同,看問題的角度和行事的風格自然不同。對於金兀朮來說,劉涗是個武將,若是能夠招攬為己用,那最好不過。
若是不能招攬,那就是敵人,戰場上見真章。
然而普風,雖說頂著個國師的名頭,但他本身還是個江湖人,江湖人在江湖,自然就行的是江湖事。
一開始的時候,劉涗行蹤飄忽,普風有心無力,而今劉涗在成都縣站穩腳跟,興建起龐大的劉家莊,這對於普風來說,既是好事,又是壞事。
好就好在終於知道劉涗的跟腳,也容易抓住劉涗的軟肋。而壞就壞在,這個劉家莊的實力,實在是太強了。
普風手下不是沒有控制著宋人,然而不管數量還是質量,都有限。當初那個艾晨就算是普風手下最厲害的一個宋人子弟,如今普風想起來還恨的牙癢癢。沒有真正得力的人手,普風也只能利用那些宋人子弟打探訊息,卻不敢針對劉家莊採取什麼行動。
然而錯有錯著,那些宋人子弟,還真是給普風收集到了不少有用的情報。
比如說,劉家莊的規模。當普風收攏這些情報進行簡單的分析之後,就感覺這個劉涗,有很大的問題。
“國師大人,你的意思是說,這個劉涗早已經有了反意?”普風稍微撿了些重要的情報一說,金兀朮一雙淡黃色的眉頭就皺了起來,“這怎麼可能呢?他若是有反意,何必在吳階麾下行事?”
“這就是劉涗的高明之處,他不僅僅是想利用朝廷將領的身份跟自己打掩護,恐怕他還想取吳階而代之,等到羽翼成熟的時候,一舉拿下巴蜀,劃地而治!”
普風其實還是小看劉涗了,在劉涗的心中,區區一個巴蜀怎麼夠?要麼就不動,要動那就要弄的轟轟烈烈才行。
“那豈不是說,我大金想要拿下巴蜀,難上加難了?”金兀朮眉頭皺的更深了,在他看來,守別人的家,和守自己的家,出多少力氣那是決然不同的。
“也不盡然,凡事有利有弊吧!王爺,你說,要是我們透過南宋朝廷裡的內線,將劉涗其實有反意這件事情捅給吳階,他會是什麼反應呢?”普風臉上閃過一絲陰狠,可不是麼,借刀殺人的感覺,比自己動手更爽利。
“對啊!”
金兀朮狠狠擊掌道:“我怎麼沒有想到呢?這當真是個好事,以那趙構的性子,若是知道軍中有此種情形,必然會大動干戈,而劉涗那廝也不是好說話的人,到時候吳階夾在中間,兩頭為難,嘿,到最後劉涗必定不會甘心受縛,領兵跟吳階一戰,無論最終結果如何,這巴蜀的軍備力量必定是大受損傷,到時候或許咱們就能輕鬆拿下。”
隨著一步步的推測,金兀朮顯然是已經陷入自己跟自己製造出來的幻覺當中,就好像他已經將劉涗逼反,然後整個巴蜀陷入內亂,那個時候金兵大軍天降,坐收漁人之利,其後順江而下,直搗臨安,將趙狗擒拿!
倒那個時候,他就是整個金國最大的功臣,將永入青史!
不得不說,只要是人,都有做白日夢的時候,哪怕就是金兀朮這樣的人,也不例外。
“王爺,王爺,醒來!”
也就是普風這種身份,才敢在這個時候開口,而且開口就是那麼的直接,以至於被叫醒的金兀朮臉上都有一絲尷尬,抹了抹嘴道:“數日未曾歇息,有些走神,國師見諒!”
“無妨,不過王爺,雖說咱們有了計劃,但這個計劃執行起來卻並非那麼容易,首先咱們需要有一個份量足夠的人站出來說話,才能讓趙狗和吳階相信劉涗又反意。”
“哦?難道用巴蜀本地的南宋官員都不行麼?當初為了佔取巴蜀,本王暗中也收買了不少人。”
“沒用!”普風搖搖頭道:“王爺你是不知道,如今那劉涗,跟高家一起,早已經是將整個成都府收入囊中,經營的有若鐵桶一般,若是想從巴蜀本地官員入手,唔,或許那個劉子羽說話還有些份量,然而當初劉涗可以救過他的命啊,想要讓他對劉涗不利,難。”
“這個不成?那國師你的意思,是要動用我們在南宋朝廷上的人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