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之下,高寵只能是獨子離開牢獄,回家跟高玉娘一商量,就想先去將時家給屠了,再殺 去益州府,明搶!
往日裡的高寵並非是個衝動的人,實在是高進的慘狀讓他難以接受。這些年他雙腿殘疾,整 個高家莊可以說是高進一個人撐下來的,他豈能眼睜睜看著高進被人欺辱?
正當兩人商議此事時,高老爺子出現了,他喝止兩人的衝動,隨後就召集胡立等人商議,最 終想到了劉涗。且不說現在劉涗已經是朝廷將官,即便不是,以劉涗的足智多謀,必然也能找到 一個好法子解決此事。
不過在找劉涗之前,高老爺子還是讓詹木帶著大量的金銀,去衙門裡將高進接了出來。
時家放話說,這些金銀只是保住高進的名,除非是高家願意給出一個他們滿意的價錢,否則 這事兒不算完。
這個時候,高老爺子一面與時家和衙門虛以委蛇,一面就讓詹木來找劉涗,讓劉涗定奪此 事。
“豈有此理!益州府在搞什麼,難道不知道你已經是我座下正將,正率領高家子弟為朝廷流汗 流血了?”吳階聽完劉涗講述之後,同樣是勃然大怒!
古往今來,但凡是一個了不起的將領,他必然是個愛兵如子的?�歟∥飩滓噯唬�宦哿鯖縭?否是他心腹智囊,只要是他吳階麾下的兵將,吳階就不容其他人欺辱劉涗的家人!
況且高家莊子弟還有五十多個在和尚原呢,如果不能安頓好人心,到時候弄的大家人心惶 惶,金兵來了,這仗還怎麼打?
當然,吳階心中更是擔心劉涗的態度,畢竟他也知道高家莊是剛剛才遷徙到巴蜀來的,對於 巴蜀,劉涗應該沒有太多的認同感,真要是把人逼急了,劉涗帶著兵馬去益州鬧一場,然後再讓 整個高家莊遷徙離開,那才真是要命的!
劉涗這個人有多危險,吳階可是心知肚明的很。
“此事好辦,劉涗你無須焦慮,家中可是來人?”
“自然是來了人,否則我又不是神仙!”劉涗的口吻仍舊是忿忿不平,吳階也不以為意,乾脆的 坐下手書一封,蓋上官印並且封好之後交予劉涗,“讓你家人將此信帶給益州知府,此事自然化 解。”
“多謝大人!”
雙手接過吳階的親筆信,劉涗心中暗道自己等的就是吳階的這封信。
要知道如今是戰時,吳階作為陝西巴蜀最高軍事長官,一封親筆信的份量有多重,那是可想 而知的。雖說劉涗也想回去將時家和縣衙裡的那些傢伙拎出來千刀萬剮,但那樣一來,高進的打 反而卻是白捱了。
站在理性的角度來說,高進這次的遭遇其實正是高家莊的機遇,有了吳階的這封信,至少在 吳階去世之前,高家莊在益州的地位是穩固的。
這就是借勢,但要想發揮好借來的這個“勢”,劉涗,或者說高家莊眼下就必須要忍耐,由得官 府自己去調整,不能因為高進的受傷,再去追責官府。
當然,等到將來劉涗得勢的時候,回過頭來想怎麼揉捏時家,都不是問題了。
拿著吳階的親筆性回去交給詹木,又交待一番之後,劉涗也不敢讓詹木歇息,讓他休息之後 就趕緊上路,把信帶回去暫時平息紛爭。
“大人,咱們不能就這麼算了啊,就算大爺哪裡好說,二爺也決計不會善罷甘休的!”
不知從何時開始,詹木等人對高進和高寵的稱呼又發生了變化,不過這種變化倒是很符合劉 涗身份的變化,現在劉涗已經是正將,統領上千人的將官,即便是站在益州府成都縣縣太爺面 前,也能挺直腰板說話。
“我心中有數!你就跟二哥說,不可急躁,當徐徐圖之!”劉涗擺手打斷了詹木的話頭,這件事 情繼續爭論也沒有意義,即便是劉涗,冷靜之後也知道自己不可能是現在就去報復,擋住金兀 術,保住巴蜀這個大後方,才是眼下的當務之急。
詹木無奈只能作罷。
休息一日之後的詹木動身出發,幾乎就是前後腳的時間差,吳安邦和柴青源,就領著一票人 馬,走進了營地。
“安邦,青源,辛苦了,哦,人數不少嘛,而且都挺不錯的!”
劉涗眼神掃過兩人身後的兵馬,跟著一起出去的高家莊子弟兵好像一個沒少,而士卒人數目 測接近三百人了。
也就是說兩人這趟出去竟然招募到了兩百五十人左右,這已經是個了不起的數字,要知道劉 涗可是沒給他們任何錢財物的呀!更重要的是在劉涗看來,兩人招募的一個個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