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是修煉武藝,透過身體的錘鍊同樣能夠達到那種境界,而這樣的人物,古往今來就成為了猛將,比如武聖關羽,趙雲張飛等人。
至於說能夠到達精神內息和武藝雙修那種境界的人,則會成為不世出的大尊。而真正修煉有成的人,卻不一定就聲名顯赫了,只因為他們追求的已經不是世間的東西,而是玄之又玄的道,天道。
比如清虛散人,比如王重陽,修煉身體並不是他們的目的,而是在追求天道的過程之中所必須的一個環節,苦海無邊肉身是舟,若無強舟又如何去經歷苦海上的驚濤駭浪?
高寵其實也是走在這條路上,只不過走在這條路上的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道路,這路上永遠都只有一個人,不會再跟別人重複。
追尋天道的路,本身就是孤獨的,能夠承受這種孤獨的人,才有資格行走在這條路上。
這些道理,很久很久之前劉涗其實就已經想的通透。而他也知道,自己在這方面跟高寵相比,還有極大的不足,而這種不足卻是會影響到方方面面。
正是因為如此,劉涗才認定自己很難超過高寵,至少目前是無法超過的。
跟吳安邦之間的談話還未結束,劉涗就眉頭微微一凝,開口道:“安邦,傳令下去,收縮整形一路謹慎!”
“大人,你是擔心金彈子他們追來麼?”
劉涗緩緩搖頭,道:“我不擔心金彈子,我擔心的是。”說到這裡,劉涗就住了口,雖說他覺得這種事情不一定會發生,但剛剛心血來潮之下,他卻開了口,要吳安邦將自己的命令傳下去,千萬不可掉以輕心。
等到吳安邦去安排好一些轉頭回來之時,劉涗腦海裡思考的,卻是關於那金彈子下一步可能會採取的行動。
“聽金彈子的言語,他好像已經跟金國朝廷之間劃清了界限,不過這樣也好,他們兩家不勾連在一起,倒是不用擔心太多。不過金彈子既然已經知道繼續留在北方不會有好下場,那麼他會去哪裡呢?”
“大人,屬下剛剛去查探過了,偵騎彙報,周遭五十里內無異常,至於我們返回的道路,也已經在探查之中。”
聽了吳安邦的彙報,劉涗的心思並沒有因為而放鬆,總有一股緊繃繃的情緒,讓劉涗感覺像是眉心之處,扎著一根針。
只要是人,眉心扎著一根針的感覺都不會好過,劉涗亦然。
“究竟是什麼事情讓我憂心忡忡呢?”坐在馬背之上,劉涗手中還拎著一個大錘,那是金彈子的大錘!
雖說最後劉涗答應放金彈子一馬,不過為了種種原因,劉涗還是硬生生的將金彈子僅剩的這個大錘,給要來了!
一開始金彈子很是堅決不同意,但是在劉涗的威逼之下,經過權衡,金彈子還是不得不做出正確的選擇,畢竟跟性命相比,一個大錘又值什麼呢?
對於劉涗死活要這個大錘,哪怕就是吳安邦心中都不明瞭其中原因,他當然不會聯想到岳雲的身上,只會認為劉涗是透過這種方式,狠狠的折辱金彈子,從而在金彈子的心神之中留下一個大大的破綻。
其實吳安邦這樣的推斷也是很正確的,試想有朝一日,當金彈子和劉涗再度相遇沙場的時候,劉涗將金彈子的大錘狠狠的砸在地上,其實也就是將金彈子必勝的信心所砸碎了!
吳安邦所想到的這一個層次,劉涗自然也能想到,不過劉涗所站的高度早已經超過了吳安邦,他哪怕想到這一點也不屑於使用這種方式去對付金彈子,只因為金彈子已經是他的手下敗將,這樣去針對金彈子不但對劉涗來說毫無意義,反而會讓劉涗的心神出現一絲破綻。
這個大錘,劉涗早已經算計好了,他是要交給乾兒子楊再興的。他早就知道楊再興跟岳雲之間的那層關係,而上次高寵幫岳雲取金兀朮的兵刃那一幕,劉涗亦然是牢記在心中。
一個大錘,用處卻是極大的。
就在劉涗率領暗隊一路返回劉家莊的同時,遠在陝西的吳階,卻是剛剛收到了一份來自朝廷的密旨。
剛剛看過密旨,就讓吳階一雙眉頭深深皺起,還沒等他想清楚該如何應對時,門外傳來吳璘的聲音。
吳璘想要進來,卻是被門口的衛兵所阻擋。雖說吳璘是吳階的親兄弟,但這裡是軍營,那些吳階的親兵,只會執行吳階的命令,沒有吳階開口,哪怕就是吳璘也休想進去。
“進來吧!”
等到吳階開口,阻攔吳璘計程車兵才放行。吳璘自然不會是責怪衛兵,只是他臉色難看的走進房間,向吳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