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劉家莊,或者說 是劉涗給他們的金銀糧食!
這些白花花的銀子,黃澄澄的穀子,讓擂臺周圍飢寒交迫的流民們看直了眼睛,要不是有層 層疊疊的劉家莊子弟兵維護秩序,恐怕擂臺都會被擠垮了。
“不管是還在繼續戰鬥的,還是已經光榮犧牲了的,他們都是英雄,不是流民,他們為我們宋 人而戰鬥,為我們華夏民族而戰鬥!我劉涗,今天不當自己是個朝廷的將軍,我只是個宋人,一 個帶領大家,反抗暴金的宋人!有些事情我們不能靠別人,只能靠我們自己!”
“收下吧,這是你們應得的!”
或許,失去自己親人的家屬,在拿到劉涗派發的撫卹金時,心中有些沉甸甸的,但是對於其 他人來說,劉涗的話,卻有著相當的震撼力!
暴金,當然要反抗!可是朝廷,靠不住啊!
朝廷靠不住,如今終於有人肯站出來了,最重要的是站出來這個人有能力,又實力,那豈不 是極好的麼?跟著這樣的人走,不會吃虧!
流民們此時心中的想法,就是劉涗想要得到的目的,事實證明這樣一場簡簡單單的作秀之 後,劉涗就成功的調動了流民們的情緒,讓整個現場都熱烈起來了。
“下面我再宣佈一點事情!”
等到議論聲降下去之後,劉涗才壓壓掌,繼續說道:“凡事願意加入我們劉家莊子弟兵的,只 要身體健康有力氣,都可以去旁邊報名,我們一視同仁,但若是覺得自己有些本事的,可以登上 擂臺,跟我走兩招,我會根據你的實力,從百夫長起!”
劉涗,這是慫恿大家上來打擂臺了,而他,就是今日當之無愧的擂主。
一開始,人群當中雖不是傳出竊竊私語,但始終還是沒人上臺來跟劉涗過手,站在擂臺上的 劉涗,負手而立,兩眼不時掃過人群,眼光所到之處,竟然沒人敢跟他對視。
不由得,劉涗心中浮出一絲失望,難道說,這些流民當中就真的沒法挑出幾個有點本事的 麼?
孤零零的站在寬敞的擂臺之上,錯非是劉涗這樣的人,否則還真是壓不住那種氣氛。
差不多一炷香的時間,劉涗終於搖搖頭,準備下去了。
“我來試試!”
就在劉涗即將失望透頂的時候,一個莽聲,突然打人群之中傳來。
“哦?這位壯士既然有心,不若上來!”
終於有人站出來,劉涗心生歡喜。雖說這個人未必就一定是名合格的將領,但劉涗需要的, 就是拋磚引玉的那塊磚頭!
跳上擂臺的,乃是一個布衣大漢。雖說此人穿著打扮跟打漢中來的流民幾乎無差,但劉涗眼 中豈會揉沙子?只是一眼,他就看出此人不同之處來。
這年頭的人,大多從事體力生產工作,身體強壯那是應該的。然而,長期從事不同工種,身 體肌肉發達的部位是不相同的。
劉涗觀眼前這條大漢,小臂和小腿,還有胸背上的肌肉墳起,根本就不該是莊稼漢或者是抬 抬挑挑的樣子,只有長期馬上馬下,使喚兵刃,才會有這樣的體型。
也就是說,第一眼的功夫,劉涗就判斷出,這第一個上擂臺的人,根本不是平民,更不是流 民,他應該是個武將!
可一個武將,怎麼會混在流民當中?雖說此人有著宋人的外貌,但如今北方混亂,不管是被 金人收買又或者是加入大齊國的宋人也不少,難免就有奸細混進來。
“敢問壯士,高姓大名啊?”
“某家雷燦,劉將軍既然身為朝廷將領,怎麼能夠做此自私自利,形同叛亂的事情?”
那雷燦,第一句話說的大聲,到後來所說,就壓低了聲音,湊到劉涗的面前說道。
劉涗面色不便,兩眼灼灼的望著雷燦片刻,才淡然一笑道:“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遑論如 今的巴蜀,形同自治,我劉家和高家,家大業大,為求亂世自保,招募些家丁,難道還犯法了不 成?”
“劉將軍莫要牽強!你說的家丁,可就是這些人?如若他們都是家丁,那朝廷的兵馬,豈非都 成了草包了!”
抬手劃過擂臺周圍全副武裝維持秩序的劉家家丁,雷燦低聲說道:“明人面前不說假話,劉將 軍的心思,怕是有些遠了!”
“雷燦!你既然都已經這樣想了,還敢當著我的面說出來,難道你就不怕死麼?”
這個時候劉涗的表情也就沒那?醋勻渙耍?
從雷燦這人的話中,劉涗幾乎可以肯定,其必然是朝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