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到如此境地,那知府和顏安不去也不成了,連帶著,幾個衙役和顏安帶來計程車兵,也沒法 繼續吃吃喝喝,一個個黑著臉,隨著眾人一併出發!
“前面就是時家大院了,顏家哥哥你瞅瞅,燈火通明,房門緊閉,我保證,裡面的人同樣是全 副武裝!”
“如果此事當真,不用兄弟你動手,哥哥我定然要為你討個公道!咱們在前面跟金兵拼死拼 活,後面還有人捅我們的脊樑骨,這樣的事情,不殺一儆百,那還得了?”
顏安臉色如墨,其實他心中早已經信了劉涗的話九分,剩下的那一分裡面,也有大半是懷疑 劉涗小題大做,但絕不會懷疑劉涗是無中生有,倒是那馬背上的時縣尉,到現在還在喊冤,說劉 涗只是捕風捉影,時家從不曾想過這樣的事情!
“捕風捉影?”
時縣尉的詭辯讓劉涗發出冷笑,不過他也沒有與其爭辯,只是道:“等掃平了時家,我再拿出 證據,讓大家看看我劉涗,是不是那種捕風捉影的人!”
如此大的動靜,時家又豈能沒有半點反應?當吳安邦率領的三百子弟兵,穿戴整齊將時家大 院包圍的時候,大院高牆裡就已經豎起梯子,一個管事模樣的人站上梯子衝外面大吼大叫,不外 乎就是說此乃時家大院,乃是縣尉的宅邸,無關人等不要自取其辱,趕緊散去!
可惜他的這些喊話對高家莊的子弟兵來說,半點用處都沒有。
或許是見沒人理睬,而且湧來的火把已經越來越多,那管事喊了即便之後就下去,不見了人 影。
“撞門!”
劉涗一到,根本不跟時家反應的機會,一聲令下,就有幾個子弟兵抬著巨大的圓木,狠狠的 撞向時家大院的兩扇大門!
雖說門板厚實,但還是頂不住這般重擊,沉悶的幾聲之後,嘩啦一下,大門散了架!
“怎麼回事?”
大門撒開,劉涗一抬頭,就看見站在裡面院子中央的時平。
“時莊主,今日本人大婚,時家竟然不來道賀,實在是讓本人心寒啊!此番無奈,厚著臉皮親 自登門,就是想找時家,討個說法!”
“知府大人,縣尉大人,你們豈能如此對待縣尉大人,還不快快放了縣尉,然後我再跟你計算 破門之事!”那時平倒也是沉得住氣,只不過他身邊站滿了全副武裝的家丁,觀其神情穿戴,應該 是早就已經準備妥當,而不是倉促為之。
看到這裡,其實知府大人心中對劉涗的話又多信了幾分。
“時平?�踅��的閌奔夜唇嶸皆簦�醞級願嘸也煥��捎寫聳攏俊?
“胡說八道!知府大人,此乃劉涗的一派胡言!我時家自遷徙至此,一直循規蹈矩,從未做出 任何違法亂紀之時,不知劉將軍如此汙衊我時家,是何居心?若是因為過去兩家人之間的誤會, 我時平再次道歉,況且上一次,咱們不是已經說好了麼?高莊主,怎麼你就是個出爾反爾之人 麼?”
時平的矛頭直指高進,弄的高進面色有些尷尬。
在商言商,至少在表面上,高進和時平之間如今並沒有矛盾,甚至可以說兩人還有頗多的往 來。
然而不論兩人交情之真假,如今情形之下,高進無論如何也不可能站出來為時平說話,不過 他還是望向劉涗,試圖讓劉涗出面解說。
“時莊主當真是是會說話!好,咱們一馬算一馬!在我劉涗歸來之前,兩家之間的誤會確實是 已經化解了,但千不該、萬不該,你們時家,就不該去跟山賊勾結,還試圖在我大婚之日,將我 高家殺個寸草不留,是也不是?”
“決計沒有此事!”
時平對劉涗指責是矢口否認,然而當劉涗問起何以時家家丁全副武裝的時候,時平卻無言以 對了。
“吳安邦,還在等什麼,有一個,抓一個,膽敢反抗,格殺勿論!”劉涗懶得跟時平繼續費嘴皮 子,自打將哪個三娃的嘴巴撬開之後,劉涗等這一天已經等好久了!
“劉將軍”那邊,知府抬手欲阻止,可話到嘴邊卻還是嚥了下去。畢竟事情涉及到謀殺軍隊將 領家屬,已經超過他地方政府管轄的許可權了,即便劉涗在這件事情上鬧出什麼大問題來,那也是 兵部跟皇上解釋的事情,與他這個行政長官沒有關係了。
只不過他還是向五花大綁的時縣尉,投去一個無奈加同情的眼神,誰讓你們時家不長眼睛, 竟然敢得罪這麼一個殺神呢?
哪怕就是不諳武事的知府此時也能看出高家子弟兵跟時家家丁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