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饒他。”
“娘娘”月容似是難以將那些話說出口,想了半天終是艱難咬唇,只聽撲通一聲,竟是突然跪在她腳下,“月容斗膽求娘娘”
話還沒出口,繁錦猛地看到了她脖子微靠裡的青紫印痕,心裡的惶恐猛然升級,“真的出事了?”
那一聲點頭毫不猶豫的回答了她的答案,繁錦猛地坐在榻子上,猶遭雷擊。
她想過萬般情況,卻不知道竟真的如此。看她脖頸的青紫印記,情況顯然比她預料中的要嚴重地多,繁錦看著她那樣子。強迫自己靜下心來。“到底是怎麼回事?”
“前兒個晚上去御花園散心,走到去春瀾湖地那拐角處,突然覺得眼前一黑,竟被人扯了去。然後那人便在我脖頸間拼命吸吮,一手緊緊箍住我的手,另一手捂著我的嘴巴,我連喊也不能喊出一聲,差點被憋過氣去。最後用盡氣力終於能夠掙脫,可那人經也就迅速離開。”
“什麼?”繁錦覺得不可思議,“那人是誰?怎麼這麼大膽?你呢?你旁邊沒有別人跟著?”
月容的聲音更低了些,“我本來就不喜歡身邊跟著太多的人走來走去。那日原本就心煩,便想去御花園散心一下。可是沒料到”
“那人是誰?不是景陌?”
“我原本也以為是他,可是不是。”月容抬頭,眼中流露出一彎悽迷,“景陌身上有一種清茶氣息。可那人身上的味兒很重。”
“你在這宮裡還熟知別的男人?”繁錦挑眉,越來越覺得心驚“娘娘,我也不知道。”月容苦笑,“我是真不知道。我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經歷了什麼樣的事情。但是我覺得,這像是一個陰謀。”
“只過了一日,這閒話便在宮裡傳開。娘娘。我懷疑這是有人要害我。”
“那是個什麼樣地人?”她皺眉,“你還有印象嗎?”
“很大的力氣,我當時只是慌了,根本沒有時間細細思索”月容幾乎要哭出聲來,“娘娘,我”
“你先老老實實在月耀閣待著,這幾日哪兒也別去。”繁錦想了一會兒,才蹙眉看她。“如果是對你的話這倒好說。總逃不過宮中女人那些爭風吃醋的事情。可是我怕的,是這件事另有所圖。”
她抬頭。眸瞳中竟透出幾分緊張,“另有所圖?”
“嗯。”繁錦點頭,看到那張幾欲落淚的臉,突然想起景杞的話來,不自覺脫口而出,“你知不知道景陌要娶親了?”
那雙被淚水沖刷的精良瞳眸微微眨閃,竟絲毫沒有驚詫之意,只是略顯苦澀地點了點頭,“知道。”
繁錦驚訝於她的先知,可是同時湧到心頭的,竟是不祥的預感。她不知道自己怎麼回到地玉鸞殿,耳邊不斷響起月容剛才的話,一**的,如同巨浪襲來。憑她在宮中生活幾年地經驗,任何事情怕都不像是表面這麼簡單,若說是按照沐嬪所言也就罷了,頂多是一場宮中流言。可是現在呢,若是以簡單的爭風吃醋定義,怕已經低估了其中的分量。
說不清楚這份感覺來源在哪裡,但就是覺得忐忑難安。
回到玉鸞殿,繁錦稍頓了一下便讓人招來沐嬪,屏退四下之後,她定定的看著眼前雲鬢散亂的女人,“沐嬪,本宮問你,關於月嬪的事情,你是親眼所見嗎?”
“對。”竟是毫不猶豫的點頭。
“怎麼見的?”她繼續追問,“本宮去問過月嬪,她說是大晚上心情不好才隨便在御花園走走,你呢?你難道也心情不好?還是,你也別有所圖?”
話說到最後一句,繁錦地眉宇間已擰出幾分凌厲味道。可眼前地女人卻仍是鎮定自若,竟絲毫不見惶恐,“娘娘,我承認我不是無意中經過那裡,老實說,我是去看戲的。”
“沐嬪,你好好說話!”她看著她這副樣子,心裡那種緊壓地那種不祥之感竟像是要噴薄而出,以至於聲音又不自覺的提高起來。
“娘娘,您對我這麼大呼小叫有什麼意思?是因為你袒護月嬪,還是因為”她漂亮的桃花眼睛一眯,竟形成一彎凌厲譏誚並存的弧度,像是把她所有的情愫都收入囊中,“今天我老老實實和您坦白,月嬪有了今日,也是她自己不注意所致。”
“你問我的時候,最好先問問她,初七那日晚上,她在御花園與人做過什麼”。沐嬪輕哼一聲。“既做虧心事就不要怕人知道,如今又在這裡做些無辜樣子,這宮裡的人,又不是沒長眼睛的。”
“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沐嬪抬頭看她,唇角彎成如月形狀,竟透露出些許凌厲的意味,“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