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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鄉,故土難離啊。”

扶蘇聽著這對母子的對話,心中一動。

“跟上,去看看怎麼回事。”扶蘇低聲一喝。

數個親衛紛紛隱在扶蘇左右護衛,推開前面的人。

原來,那個五歲孩童看到一群人在圍觀十數個衣衫襤褸之人。扶蘇見此,讓親衛推開一條小道。

蓬頭散發,衣衫襤褸。眼中混沌無聲,互相依靠。不過令扶蘇驚奇的是中間一個女子,塵眉垢面。

身前卻有幾行清秀雋美的小篆:瘟疫大難,賣身葬親。

其餘人也是一樣的字跡,顯然是這個塵眉垢面的女子所寫。

第二十五章:膚施大難 疾馳而上【二更送到求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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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蘇心中一驚:瘟疫?

一個郡城竟然發生過了瘟疫?扶蘇眉頭皺成一個川字。心中思慮,這年代醫療水平及其低下,戰場之上一個手了外傷的人都能容易死掉,更何況就是後世那樣的醫療水平也要全力以赴才能遏制!

瘟疫一起,往往就是死人十數萬。看現在這個樣子,千里逃難到這,起碼已經擴散開來了。事發絕對超過七日,這麼久咸陽卻一點訊息都沒收到,扶蘇心中疑竇縱生。這樣潑天般的大事,地方官吏竟然敢隱瞞,是誰這麼大的膽子?

“讓開,統統給我家少爺讓開。”一個鴨嗓子領著幾個青衣奴僕驅趕人群,開出一條道路。

“是陳府的少爺。”

“姓陳的牲口,我呸!”

“陳閻王的兒子來了,快跑啊。”

一群青衣小帽的奴僕中圍著一個面色兇惡的年輕人。這年輕人相貌倒也堂堂,卻生了一雙三角眼,眼神也隱隱帶著淫光,使人看起來整個人憑空多了三分兇惡。

扶蘇隱在人群中,聽著人群的議論。原來,這個姓名陳清的年輕人是義渠城最大的三個世家之一的陳家長子。

陳家家主是北地郡的郡丞,在北地權勢極大。誰若進了衙門大牢不跟郡丞關係打通要掉七層皮,打通了,還能留一層皮回去。俗稱陳皮,陳扒皮!扶蘇甚至從百姓口中得出陳閻王三個字,可見陳家聲名之狼藉。

而陳家長子陳清,自幼被寵溺慣了,橫行無法,乖張暴戾。北地多少兒女家的清白都被這個陳清給毀了。

扶蘇對這種人二世祖又盡幹缺德事的人渣極為反感,心中多了幾分念頭,也不急著投客棧。先當一回看客。

陳清被一眾奴僕和幾個公子哥模樣的少年簇擁著向幾個難民走來。其中一個綠袍公子哥奇道:“陳少爺今天這是怎麼了?竟然帶哥幾個來找一個乞丐?這是閒來無事,找事玩?”

另一個紫衣公子哥猜到:“聽說陳少爺以前在上郡被人狠狠掃了顏面,莫不是這幾個流民還能跟這事扯上關係?”

“誰知道?咱這位爺的想法,八成就是要去找樂子罷了。要不要賭一賭?”另一個藍衣錦服的公子哥插嘴道。

綠袍公子哥眼睛一亮說道:“著啊。堵什麼?堵多少?”

紫袍公子哥心中也是癢癢,點頭贊同。藍衣錦服男子想了想:“我押上上月買的那雙玉斗。如何?”

“看你信心充足吶,這對玉斗可是價值不菲,頗為珍貴!”綠袍男子眉毛一挑,頗為驚訝。接著道:“你這麼好雅興,我怎麼不跟?那批汗血寶馬,押上了!”

最後兩人看向紫袍。紫袍男子一笑:“你們兩個不是眼饞金鳳閣的頭牌嗎?贖人的錢,我出了!”

賭約一成,三人連忙跟上陳清。看看陳清打算作甚。

陳清推開眾人,在十幾個難民的畏縮下步步前進讚道:“嘖嘖,這字寫得,真俊俏。紅服樓的頭牌娘子還要俊俏。”

幾個奴僕跟著附和:“對對。”

“正是。”

說著盯著正中間的女子道,這麼好的字,可惜了你這副面容。說罷,一雙長靴在地上來回拖拽,地上刻寫的小篆片刻見都消散的無影無蹤。

“寫啊,怎麼不寫了?”陳清兇惡瞪眼。看著為首的襤褸塵眉垢面的女子。

“哼。”襤褸女子一扭頭,不看陳清,冷哼一聲。

“還是那麼傲,裝清高。”陳清突然一笑:“好,我倒要看看,你裝得到什麼時候。”

襤褸女子還是不說話,冷眼以對。

“好,你賣身。你出個價,我買了!”陳清咧嘴一笑,盯著襤褸女子。

襤褸女子嘶啞著聲音道:“你把你的命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