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只是很失血過多,十分虛弱。”
躺在王芙懷中的扶蘇十分享受地感受兩團溫軟,不過一聽車外這嘈雜得有些亂的聲音,心想是誰這麼不是趣,好不容易讓這頭母獅子化身小羊羔,卻來打攪自己的好事。
心中不爽,不過還是讓王芙將自己扶起來。要說,性子一向要強的王芙此刻竟然非常乖巧起來,扶著王芙,自己當做枕頭,掀開了馬車簾子。
一看到車外的幾個人,扶蘇立刻就釋然了。臉上浮現欣喜欣慰的笑容:“我無礙。期澤,讓他們近來些。我看看。”
期澤一聽,也不廢話,側身伸手:“諸位小心些,莫要讓公子激動了。公子的身子很虛弱。”
幾個人依言點頭,均是記在了心中。
掀開馬車簾子,看著幾人:“諸君,可好?”
這一句話,頓時讓幾個大男人眼眶發紅。不過畢竟不是熱血激動的小年輕,都是迅速控制了心情的激盪。皆是拱手行禮皆道無礙。
蕭何說完,便是請罪:“屬下無能,致使公子陷入如此險地。請公子責罰。”
扶蘇擺擺手:“現在不是討論責任的時候。況且,事情過去了兩月。再言此事,徒勞無益。”
蕭何心中感動,不過仍舊愧疚不已。身為扶蘇的第一謀臣,竟然讓主公陷入這種極為危險的境地。這種失職,蕭何責任當屬第一。若是換一個心胸狹隘些的上司,恐怕蕭何的下場已經是秋後處決了。能夠活到現在,並且尋到扶蘇,已經是蘇黨上下對蕭何個人的尊重以及時勢所致。蕭何這種境況,幾乎不可複製。
扶蘇經歷了這麼多艱難,身為政~治~家的敏銳感官第一時間就覺察到了蕭何的異常。不過眼下實在不是說話的地方,況且扶蘇眼下也沒有這個精力一一詳細敘說。
且等著。
溫言寬慰了伏承慶倪等軍將,扶蘇將蕭何請入馬車上。便命令衛軍行進,目標九原城。
支起身子,王芙的幫助下。扶蘇算是半躺著沒有讓蕭何俯視自己:“沒了力氣,實在難堪。”
蕭何連道惶恐,半邊屁股坐在馬車上。
這馬車是將作少府為皇室子弟特質的馬車,秦人善騎,同樣在車輛的製作工藝上領先諸國。眼下扶蘇的座駕不僅堅固可靠,穩定舒適。同樣也十分寬敞。區區三個人,尚顯得寬敞留有餘處。
王芙現在十分小鳥依人,配上那吳越女子的外表。倒也沒讓蕭何如何注意,以為是公子身邊的一個貼身丫鬟。
扶蘇心中嘀咕,不知道王芙什麼心思。開頭調笑的話說完後,竟然讓蕭何不敢說話了。心想秦朝這法律實在太嚴苛了,嚴格依照秦律的話,蕭何的確是罪該萬死。
此時的蕭何的確有些惶惶,甚至以為扶蘇要最後降下處罰了。當然老實如同一隻鵪鶉,不敢說話。
指尖敲著馬車上的桌案,扶蘇心中想著如何挑起話頭。感到貼在身邊的溫香軟玉,扶蘇開口道:“蕭何,你如此救援有功。表現很好。”
蕭何心中稍稍鬆口氣:“幸賴同僚精明強幹,將士用命。屬下不敢居功。”
看著蕭何這一副恭謹的模樣,莫名的扶蘇心中湧起一股股不舒服的感覺。來自後世的靈魂讓扶蘇從來就少有這種嚴格甚至苛刻非常的等級制度。在與人交流之人也大多是本著平等的原則。
莫名的煩躁,讓扶蘇眉頭皺了起來。看到扶蘇皺眉,一下子,蕭何心中透著一股涼意。莫非,欲抑先揚,公子要治我的罪過?
一念及此,蕭何有有些心灰意冷起來。
劈頭蓋臉的扶蘇冷冷看著蕭何道:“蕭何,你隨我時。你年紀幾何?”
蕭何起身,可車頂就這麼高,不得以,彎腰下來。這樣的情況下,讓蕭何心中更是涼意更甚。澀聲道:“回公子,二十有九了。”
扶蘇神色淡然,甚至有些冷漠:“孔子說過,三十而立。你那時已到了而立之年。卻未立寸功,眼下你名揚天下,無人不道你勤儉。你做何想?”
蕭何仍舊恭聲道:“皆賴公子所賜。”此時的蕭何心中已然一片冰涼,心想是要做最後的審判了嗎?做了這麼許多,苦累操勞了數十個日日夜夜終究是無用。
扶蘇此刻突然一片激動,盯著蕭何的眼睛:“不要扯這些沒用的,這都是你掙來的,與我何干。眼下,我扶蘇朝中之力自保都難。根基大傷,元氣虧損。然而,你蕭何以一介獄吏成天下名士。難道就要以此自持,離我而去嗎?”
蕭何瞠目結舌,看著扶蘇突然的神情激動。眼下扶蘇說的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