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扶蘇的吞食不會這麼辛苦。甚至要扶蘇親自擊鼓,才能壓垮王離這頭駱駝。
王離眼下真是如同一頭駱駝一般,帶著百十個親信倉皇如狗地跑在退往南岸的道路之上。根本無視身後失去了趙信統領依舊在苦苦堅守的狼卒,也無視了為王離逃生辛苦奉獻著力量的兩萬餘親軍。
這些失去最高長官,失去嫡系長官依舊忠勇奮戰計程車卒大多在各自基層長官的帶領之下各自為戰。儘管被不斷分割包圍消滅,卻依舊有反抗之火燃燒。
如此境況讓蘇角和羊牟、牛天照、上官牟的追擊工作十分艱難。九千重甲騎卒面對一層一層的攔截儘管砍殺起來犀利無比,可大魚逃脫,一干小蝦縱然再多也無意義。
一直到扶蘇親自出馬,招降納叛,這才軟化了這些將卒抵抗的決心。但當羊牟將麾下重甲騎卒褪去重甲轉化為輕騎的時候,王離已經迴歸到了柳毅所部的保護,湊出一個部的騎軍攔截的柳毅為王離攔住了羊牟的追殺。
一番廝殺,稍得斬獲的羊牟耀武揚威地回到了九原。餘下一干震驚莫名,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的餘下大將。
廖柯、席品、王負、柳毅。所有人怔怔地看著強作鎮定的王離,眼中滿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朔方城。
曹參剛剛巡視了一遍朔方城,趙天牛便急匆匆趕了過來。神色古怪,卻難掩喜色。看到這喜色,曹參也是一愣。朔方城被圍久矣,從扶蘇元年十月王離北伐開始,到其後不過旬月朔方被圍。曹參在這裡已經堅守了兩月有足!
歷經廖柯席品、趙信王離等精兵強將的進攻。朔方城也從當初那個佈置河南地棋局網路廖柯席品大軍的中心點,成為而今在河南地上苦苦堅守,只餘下微弱光芒的最後一個據點。
朔方城是聚集了整個河南地府兵精銳的地區,擁兵將近兩萬。可面對攜二十萬大軍的王離,依舊還是不夠看。最後外城被破,靠著苦苦堅守內城,這才將河南地最後一絲生氣保住。
但這樣情況下的朔方城,就算是最為樂觀的人,恐怕也不會將笑容總是掛在臉上。
故而,看到了趙天牛臉上的喜色。曹參竟是破天荒地緊張了起來,的確,朔方城已經太久沒有迎來好訊息了。光是為了穩定被圍困下朔方城內的軍心,曹參便已經心力交瘁。
“都督!”趙天牛喜色顯露,將那古怪抹去,恭敬行了一禮,道:“城外來了訊息!”
“哦?”曹參先是一愣,後是大喜過望,看向趙天牛道:“確認無誤?可真是來了訊息?是特科的,還是樞密院的?難道,是王上的親衛?”
“都不是”趙天牛的喜色褪去,臉上露出了震驚驚疑的表情。悄聲道:“是外面那個人的!”
“什麼?”曹參眼睛一瞪,有些難以置信:“人在哪裡?”
“都督府!”趙天牛嚴肅回答。
“跟我走!”曹參連聲命令,迅速趕到了都督府。在街上,曹參來不及細問。畢竟誰也不知道會不會洩密。可對於那個人竟然會聯絡城內,實在是太過詭異了!
都督府。
作為朔方城的中心,政令軍務盡出其中的地方。在王務看來,比起膚施大營一個軍侯的排場都是不如。要知道,曹參的職位是絕對高過校尉的。也就比起蘇角差了點,可就是這麼一員大將,在朔方城內的都督府卻連個軍侯的排場都不如。
都督府修建得十分簡陋,除了一應必要的設定,什麼都是沒有。可以用清苦寒酸來形容,但戰時,誰也不會將心思花費在享受至上。
很快,腳步匆忙的曹參和趙天牛便趕了回來。見到王務,曹參已經坐實了先前的那個猜測!
“竟然真的是你們!”曹參盯著王務,眼中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朔方城外,連角軍營。
朔方城守軍儘管已經被打殘,連傷兵都無法對付。反擊的威脅被削弱到了極點,可無論如何,出於兵家的謹慎。王離還是在朔方城外留下的佈置!
於是朔方城外邊有了一個部多一點的軍隊,約莫八千餘人。其中,還有兩千十分精銳的材官。再加上駐遠堡、紅水淖一路上的駐軍。足可以保障王離的後路安全!
這朔方城外有一員高階將領,有一員中級軍官。可這指揮設定,卻頗為奇怪。但叫人知曉了內情,那就不足為奇了。
這城外名義上的最高指揮官是涉間,也就是那個引起扶蘇麾下長城軍團集體猜疑受怕的叛逃將領,也是北伐之上,在捕捉俘獲的將領之中,級別最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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