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信此刻滿身血汙,這位武藝高強的狼卒統領此刻狼狽非常。
面對重甲騎卒的衝鋒進攻,趙信沒有前例可鑑,只好勇猛迎敵。於是正對羊牟兵鋒,兩人大戰一場。儘管趙信也有馬,可身邊卻沒有騎卒扈從守衛。一干材官,對陣騎卒吃力非常。
於是儘管趙信十分賣力,用盡周遭狼卒性命相填這才穩住戰陣擊退羊牟。
戰場之上已經是亂戰一片,被重甲騎卒衝鋒打亂的戰陣儘管被竭力維持,可趙信已經看出了自己的窘境。他無力指揮其他部曲,在王離的越級指揮下也無力反抗。於是只能用自己的血氣之勇,領著精幹將卒試圖打退一股又一股的重甲騎卒。
但重甲騎卒本的強悍超出了趙信的預料,這些甲騎不同於以往遇到的匈奴甲騎。匈奴甲騎頂多只能算得上是輕騎兵,儘管自命甲騎,軍官士卒也多有甲具保護,可大多是皮甲。能夠用鐵甲的,非高階將領和重要軍官不可得。
故而,面對匈奴甲騎。材官只需要結陣相對,弩陣潑灑便能從容應對。
可面對重甲騎卒,趙信一個個辦法卻都是落空。
王離大軍的制式弩箭是大秦傳統的羽箭,破甲能力一般,既沒有三稜箭頭也沒有倒刺設計。儘管面對當初東方諸國的軍隊,大秦的弩機十分強大。可面對重甲騎卒,卻難以奏效。
大多數的羽箭擊打在了重甲騎卒的身上,都只能發出叮噹叮噹的響聲。
軍器監生產的明光甲不僅輕便可以方便騎卒裝備,而且防護作用也超過了以往的老式鐵甲。這樣普通而沒有破甲能力的羽箭對上明光甲,只能說是撓癢癢。
面對匈奴胡人等草原民族的騎卒進攻,大秦有三大~法寶。一是材官列陣進攻,二是車兵摧鋒殺敵,三,便是大秦的弩箭應對。面對防護能力薄弱的外族人,弩箭劃破肌膚便代表的就是一個傷敵。
而今,趙信依樣畫葫蘆地對付。車兵王負被拋下沒有追上,無法用。而列陣對攻,卻是重甲騎卒屹然不懼的事情。重甲騎卒衝鋒進攻,如撼艾草。這樣強大的破陣能力下,除非趙信也能湊出一支三千規模的重灌材官列陣對攻,不然,盾牆再是高聳堅固也無法抵擋。
而今,箭支不能破甲之下。趙信心中已經感到絕望!
既然絕望,趙信也不吝這條性命去報答上司的厚愛。提起長劍,拿起小盾。趙信看向那個身著精甲的青龍營將官,竟是以步卒直接殺了上去。
趙信有其自持,身邊扈從緊跟之時,趙信竟是一躍而上手中長劍如光,迅疾在羊牟身邊武牟還未反應過來之前便一劍封喉,隨後一腳踹開,身子如燕翩翩落下。
竟是轉眼之前,殺人奪馬,一氣呵成。
貼身相對,羊牟反應不慢。一夾馬腹抽身而退,從容調集一干扈從,作勢要將趙信圍殺在此處。
但趙信對此焉能沒有後手,數百趙信的親衛神色冷漠竟是都以必死之心,要來纏住羊牟的扈從。見此,羊牟也毫無畏懼,輕喝一聲,腰上彎刀抽出劃去,從下一撩,竟是對準了趙信胯下的戰馬。
趙信左臂提盾一檔,手上長劍刺來,儘管馬上長劍使用不便,可用在趙信手中,卻讓羊牟心中微寒,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危險!
一念及此,羊牟在馬身之上猛然跳起,手中彎刀在手中迅疾脫手砸向趙信。而趙信忽然袖筒之中竟是一副弩機深藏,朝著羊牟激射而去,吱呀的聲音響起,電閃雷鳴之處,叮噹一響,卻是彎刀正中弩箭,叫羊牟跳過一劫。
羊牟臉上微微發汗,怒喝一聲,馬鞍上的馬槊入手,橫掃而去,力若千鈞。
趙信手中青銅古劍竟是絲毫不懼,劈斬應對,兩人馬上你來我往,轉瞬之間,就是數十招過去。
正當羊牟發力想要佔據上風壓制的時候,忽然鼓聲大作,猛然竟是多了幾分別樣意味。
第九十章:天子鼓聲定鼎時(下)
【二更完畢,最近是越來越卡了。wWw。。】
扶蘇赤膊持錘,親身敲打在大鼓之上。
健美的肌肉和扶蘇嚴肅的表情讓這一刻宛若神聖,大王親自擊鼓為將士鼓舞士氣。縱然是千百年來,也極少有過聽聞。而今,扶蘇不能親身上陣殺敵的情況之下,天子鼓聲響起,每個人既是感覺心血湧起,又是感覺面上羞燥得發紅。
四萬強兵,迎戰一干已經半途磨去了體力又是孤軍獨戰的疲兵。如此情況,竟然還是不能戰勝。這叫一干將卒如何不能羞燥?
眼下,扶蘇擊鼓親自為眾將士鼓舞士氣。誰人還能幹不去用命?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