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李毅頓時神色激動了起來。這可是扶蘇的嘉獎啊,能夠在最高領導人面前得到好的印象,這可是天大的際遇。
頓時,李毅好一番繁文縟節地接受聖旨嘉獎,手中抱著扶蘇的親筆,面上的肌肉不住地因為激動發顫。
伏承對此有了準備,笑吟吟結果之後,李毅對其態度已經好了許多。
兩人落座,李毅臉上的笑容生動了許多,道:“伏承科首先前說奉命來為常山解危,可是真的?”
“誠非戲言!”伏承肯定著說道,又從懷中拿出一份關於李良的詳細情報,交給了李毅,道:“這是特科之中非常機密的情報,是王上親自允許讓使君觀看的,關於李良的所有奏報。”
這份檔案之上,將李良和武臣之間的衝突明明白白寫了出來。非常直白地顯露了特科在邯鄲王宮內的情報力量,除此外,關於李良在常山郡的詳細兵力,其部將的姓名,背景,以及主要關係都簡明寫了下來。
看了這份情報,李毅心中不由將特科的分量蹭蹭加了兩層:“公之功勞,勝十萬雄兵矣。”
“此王上之謀劃,伏承不敢居功。”伏承笑著搖頭:“郡守可明白了,伏承此解危之妙計?”
“明白了!”李毅目光復雜,看了看情報,又看了看殘缺的城樓,以及一個個疲憊的將卒。這些天,李良日子不好過要接連去邯鄲求援兵相助。原因還不是就是李毅性格堅毅,死守常山郡,幾番讓李良無功而返。
兩方彼此廝殺,短短旬月便讓常山拋屍數千,損失慘重的又何止是李良。身處受到進攻的一方,常山郡的損失也不小。
伏承看著李毅目光復雜,開解道:“常山郡身處戰地,一朝不能解脫與戰火之中,一朝便不能休養生息。這戰事,生生死死本就平常。眼下天下亂象將起,只王上治下方的安息。使君,可要分清楚厲害啊!”
李毅緩緩點頭:“本官曉得。”
“但本官也有一個擔憂!”李毅凝視伏承:“常山郡和李良之間互相的死仇不少,誰又能知道李良不是想借此詐入東垣縣?”
“使君的意思?”伏承眼睛眯起,這個問題他當然有了察覺,可和李良接觸時日尚短,這類深入性的問題現在還不適合談及。
李毅冷哼一聲,道:“江湖之中,常有一物名作‘投名狀’。他李良想要改過自新,自然也要拿出誠意。不然,單單只是倒戈一擊,還不如多等一會,王師南下,趙國君臣,也不過只是土雞瓦狗!”
伏承心中啞然,對李毅的辦法他倒是認同。可後面那李毅自持的底氣他卻感到有些底氣不足,李毅雖然是常山郡郡守,兩千石官秩的大員。可扶蘇這種頂級機密,也就那麼十幾個人知道,李毅還不在內,不知道眼下扶蘇麾下大部軍力都會雲集西線。
嘆息一聲,伏承心道,自己眼下也算得創造歷史了。滅一國,雖說是亂賊所立之國。但只用萬把人
“如使君所言,此計甚好!”伏承贊同:“李良在國內造下累累血債,自當以功勳彌補罪孽。”
東垣縣,李良軍大營。
李良拖著疲憊的身子入了傷兵營,見到的,卻是一個個同樣疲憊的身影。以及數不清的哀嚎,低聲的呻吟,甚至更加冰冷的死軀。走過其中,李良一次次重複寬慰的言語。
“放心吧,你不會死去的!”李良看著一位身上傷痕累累,一條大腿半耷拉著的將士。
又對另外一個半邊胳膊斷掉的人道:“你們的家屬,軍中都有錢糧供給。李某雖說不能帶你們開疆擴土,但照顧爾等妻兒,還是足夠的!”
“將軍恩典,只是小人卻不能跟隨了!”一名重傷病奄奄一息地模樣,強撐著,含淚道。
一名年齡大些的老卒卻是悲憤道:“將軍莫要安慰我等了,邯鄲惡了我們,當初將我趕出來攻打常山,本來就沒存好心思。常山雖非堅城,可地勢崎嶇,險關要隘難下。眼下,將軍連自己的家屬都只能一日兩餐,勉強過活,我們又豈敢奢望。”
李良看著這名老卒,眼中神采忽明忽暗,這名老卒是他的親衛隊一個什長,知道的事情更多一些。所說的也並沒錯,連親衛隊都要上陣。可想而知,面對常山,若不是李毅兵力缺少,不能更多殺傷。只怕眼下李良麾下不過五千兵力都要被殺潰了。
“住口!”李良怒喝一聲,道:“爾等既然拋下家小,隨我李良去建功立業。我豈會吝惜錢糧,爾等家小,我定會竭力奉養。不負所托!”
安慰了人心士氣,李良重新回到自己的帳內,連他自己都忍不住想要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