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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1部分

莊賈神色透著詭異,袖中忽然一柄短匕落入手中,緩緩走入房內。wWw;

陳勝此刻已經陷入了秦兵的恐懼之中,一見門外異響,頓時起身看過去。手中一柄短劍也是緊緊握住,待見了來人是莊賈,這才稍稍鬆了口氣,道:“原來是車大夫,可聽得訊息,秦兵到了哪裡?周市,召平,秦嘉,可有動作?”

莊賈面有異色,看向陳勝忽然一笑,十分詭異滲人。

見此,陳勝也是面色一變,終於發覺莊賈的雙手竟然沒有出袖。頓時臉色一變,道:“莊賈,快說?還有,你手裡拿著的,到底是什麼,給我伸出雙手!”

“到了這個時候,陳勝你竟然還對我呼來喝去,毫無半點尊重!”莊賈冷眼看著陳勝的呼喝,好似在看一場猴戲一般:“七月時,你不過只是一尋常戍卒。若不是假王,若不是我們八百兄弟。何來你陳勝的威風?”

“只可惜你自持以天命,對部下動輒猜忌,稍有不滿便大肆打滿。如此威權於下,如此嚴厲苛責於下。你陳勝,於暴秦有何異?”莊賈盡情斥責著陳勝,他身為陳勝的近臣。雖說一向極其低調,可手底下也有不少嫡系,此刻已經散步四周,再無任何人可以接近這個小院。

“你”陳勝臉色忽然一陣灰白,身子發顫地指著莊賈,道:“忘恩負義的小人,你竟是忘了,你這一身富貴,都是我給你的嗎?你這賊子”

“這富貴,是我憑著雙手得來的!”莊賈袖中的手終於出來了,兩把短匕閃爍著幽光,如同莊賈看向陳勝的兩個眼眸:“可你也殺了我的親人,今日,我莊賈已經不再是你張楚的臣子,某是大秦特科八室科員,陳勝,接爾首級一用,換我下一世的富貴!”

說著,猛然間,原本好似沒了骨頭陳勝暴起發難,手中短劍猛然衝上來刺向莊賈。

莊賈手中的短匕還未動作,卻見莊賈嘴角勾起淡淡的嘲諷,短匕尖端對著陳勝,竟是身子動也不動,一陣機弦攪動的聲音響起。吱呀刺耳之聲閃過,噗嗤

之見先後兩支弩箭激射而去,似乎連空氣之中都帶起微弱的漣漪,劃破空氣,將堂堂反秦大業第一人的陳王陳勝胸腹洞穿。其後一箭更是緊跟而上,將陳勝的脖頸幾乎洞穿成了兩段。

莊賈身上盡是激動的神色,又是湊過去低下身子摸了摸陳勝的鼻息。

此刻的陳勝忽然一陣抽動,血目圓睜的陳勝用盡全身力氣抬起頭來,看向莊賈,口中咕嚕著誰也聽不懂的話語,一口血沫吐出,砰然倒在地上。雙目圓瞪著,身子漸漸僵硬。

莊賈看著陳勝死去,胸腔之中那股子鬱悶憤懣的情緒也幾乎盡數散去,輕輕似笑非笑地大喝一聲,看著陳勝死不瞑目的模樣,低語道:“罷了,念在也跟了你這麼久的份上,讓你合上眼睛吧!”

說著,莊賈一手將陳勝的眼睛合上,一手,卻又是猛然在陳勝脖頸之上一拉,一顆大好首級入手,莊賈迅速找了一塊錦帛裹上,目視左右,在親信的護衛之下迅速退出小院。

及至次日,當下城父令來拜見忙了一晚上守備事宜,來拜見陳勝的時候,這才發現了陳勝的無頭屍體。幾番搜查,這才發現一路護著陳勝的車大夫莊賈已經不見了蹤跡。

下城父令見此,茫然不知所措。

新陽。

一支投裹青斤或戴青色帽子的隊伍正在呼喝著訓練,聲勢赫赫,戰陣熟練,叫人見了,不敢小覷。

而一處高臺之上,一老一少兩名男子互相對軍隊點評著什麼。此老者,神情堅毅,談吐不凡,年輕的,卻是眉目堅毅,眼中卻多有憂慮之色。

見此,老者道:“我兒可是在擔憂陳縣戰局?”

“如父親大人所言!”呂臣心中忽然冒出蔡賜那副哀莫大於心死的表情,重重一嘆,道:“陳勝不肯將精銳交給柱國,以至於柱國戰死城外。此等恨事,實在難以釋懷!”

這年輕些的,赫然便是蒼頭軍將軍呂臣。算是張楚在外的一直年輕軍隊,軍中在新陽一代活動。因為都以青色頭巾裹住頭部,或者戴上青色帽子,故而被稱作蒼頭軍。

這年老的便是陳郡大族的家主呂清,也是起義軍中老資格的元勳。父子兩人均在戰前,便將家中老幼遷徙離開陳縣,用以躲避戰火。

呂清聽聞提起蔡賜,也是十分感嘆,道:“蔡賜才華足以任執宰,只是所託並非明主。陳勝刻薄寡恩,多威權少柔下。既無始皇帝之氣魄胸襟,也無大秦之家業根底。能夠成就數郡諸侯之勢已經到了極點,蔡賜這般盡付心血於張楚,忠心可嘉只可惜遇上了這麼一個人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