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餘將卒,道:“白日在營中好好休息,明日,讓席品看看我們長城軍團老卒們的厲害!”
“喝!”三千五百人齊聲高喝,其三千五百府兵。是扶蘇新兵制改革之中的關鍵,而今第一批府兵大多數都是曾經的長城軍團老卒。而其餘,則是從中原、燕趙戰亂遷徙北上的移民。
總之,這三千五百府兵,論起戰鬥力,並不遜扶蘇集中訓練的正規軍。而今扶蘇體制內兵制中,福利體系統一。又精煉中央軍,以募兵為主。而在邊塞,則以府兵為主,以中央募兵為要點串聯其各個散落的府兵。
而今河南地還是那個水草豐茂,土地肥沃的河南地。西北過去,並非是只有冬日的寒冷北風。而是一片茂綠青蔥,後世的沙漠、戈壁在此刻範圍並不大。整個河南地,只要水土保育得當,並不逾會成為沙漠。故而,扶蘇三十六個府兵折衝府安置下來,並無壓力。
三十六個折衝府,約莫有六個上等府,三十個次等府。這樣算起來,扶蘇不啟用中央軍的情況下,在河南地就有三萬九千的兵力。
而今,這些平時為民,戰士為兵的府兵拿起熟悉的武器。在一個個老長官的指揮下,用特科的精確情報開始對王離的大軍開始遲滯。
紅水淖,這是一處在河南地難得的大湖。大湖廣闊,周遭土地也是平坦廣闊。而此刻,大湖旁邊,就駐紮起了數千頂營帳。赫然便是席品領著的先鋒大軍。
席品是得胡亥親信的將領,此次因為廖柯在榆中城損失頗重,雖說得了個破城頭功,卻無力在繼續為先鋒大將。於是王離順理成章,將更加聽話一些的席品推上了先鋒大將的位置。
席品領著三萬餘將近四萬的大軍一路北上,幾乎將上郡榆中以北數縣全部攻下,順風順水,一路上依著三萬餘無邊無際的軍陣就將那些縣令嚇得閉門自守,最後再城中一干士紳的帶領下開啟城門,幾乎可以用傳檄而定來形容。
但自從進入了河南地後,席品便有些睡不著了。將近四萬大軍非是擠成一團,故而許多小部隊先期深入前置,可剛一進入河南地,席品的那些小分隊就大多被伏擊,殲滅。
營帳之中一片寂靜,巡邏的軍士來往不絕,篝火燃起,將大帳映得火紅如白晝。到了點,席品看完了最後一卷兵書,著人熄了燈火,這才有些心神不寧地睡了下去。
營寨依舊寂靜,除了由巡邏衛兵走路發出的甲冑碰撞聲外,營內似乎全部沒了人聲。營中夜間,是禁止發聲的,若是惹了營嘯,那就令人崩潰了。
席品在一片混沌的思緒之中睡了過去。
睡夢之中,帳外突然丟進數百火把。一個個手持刀盾的大漢大叫突進,而哨位卻早就被暗中格殺了乾淨。只見這些帶頭的大漢們披甲執銳,悍勇非常。陣列之間,配合嫻熟,殺伐之中,熟悉果斷。
而一個個看年歲,竟然都是三四十的老卒。這些老卒雖說精力不及壯年,卻殺伐之下,很快就將席品的大營殺成了混亂一片。
而席品這邊,卻是周遭嗡嗡亂成一團。席品正要怒起反擊,他的帥帳卻是突然被人闖入,來者正是席品的族侄,他的親衛隊長官席聯!
席聯神色沉重,道:“將軍,不好了,有人劫營了!”
席品徒然之間反應了過來,迅速穿上衣甲:“都給我不要慌,席聯,帶著親衛隊,給我上前彈壓,誰敢慌亂衝撞當即斬殺!”
“胡江何在?”席品說的是他身邊一員虎將,勇力非常,可當要務。
胡江急忙披甲身邊領著同樣甲冑不全剛剛起來的將卒,道:“帶著你的兵,速速隨我去平定亂局!”
“末將尊令!”胡江大聲應下,轉身咆哮:“帳下男兒可在,今夜,隨我建功立業,殺!”
領頭偷襲的中年男子帶著身邊精銳,一路並不猛追猛打,而是對這大帳頗為熟悉一般,竟然摸透了各營寨的安置穿插來回,竟然將一干席品部將耍的團團轉。
“喝!”偷營的頭領一招華山力劈,砍翻了一名席品部曲小頭領,帶著身後兒郎在營中亂轉。看著混亂,連忙道:“丟火把,縱火。不要戀戰!”
此人,赫然便是駐遠堡折衝府都尉楊文。
“喏!”其身邊一人,高聲應下,行事之間頗有章法很快就指揮起了縱火。正是那特科派員喬廖,而其身邊為其護駕的一名年輕壯實左突右殺,好不勇猛。正是楊文之子楊虎。
“哪家的叛匪,竟敢從我手中偷營,還不過來受死!”一聲驚天咆哮,胡江領著一干著甲不全,卻氣勢威猛的將卒衝殺而來。一路上,駐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