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門也沒想給。最後長城軍團擠出來軍需供應了過來,結果不得不半途停頓然後大派斥候上草原搜尋軍情。
前陣子倒是從一些牧民身上打聽了不少訊息。先是匈奴突襲被得到證實算是真真切切甩了王離一巴掌,後又是匈奴大破東胡王帳,東胡王身死。這些訊息一個個傳回去,很是震驚了不少人。
畢竟,和匈奴一個級別的東胡人竟然如此輕而易舉便被擊殺了國王的確令人震驚。等到最後一批軍情傳來,這才曉得,原來是人家東胡王帳兵力空虛。傻乎乎的東胡王將主力調離王帳去營救各個大部落,結果被人一擊打中空虛薄弱,自己也掛在了王帳之中。
但這也是最後一批訊息了,無論胡亥得知這個訊息之後怎麼大派斥候卻怎麼都搜尋不到訊息。反而自己陷入了不少斥候,一連死了四十多多多隊後胡亥這才冷靜了下來。沒有繼續派人去送死,四十多隊,看得幫忙壓陣的蘇角一陣心疼。要知道,斥候多是從軍中精銳老卒抽調的,這一下子消失了四十多隊差不多兩百多人的斥候。幾乎就讓整個軍隊少了一半的斥候,儘管可以繼續從軍中抽調。但無論如何,大軍的偵查水平大降是真的。
最後胡亥無奈,只好加大了賞格,這才讓斥候們的積極性大增。
這一隊斥候便是蘇角軍中最為幸運的一隊。五個人中歷次任務只死了兩個,新來兩個一個名作古棄,一個名作葛農。古棄是郭坊戶出身,整日精力過剩,卻對偵查任務不大積極反而喜歡廝殺。至於葛農,則是家中貧寒,很是刻苦的一個。因為得知斥候賞格很高,於是便主動加入。幾次任務下來,倒是葛農頗有收穫。
對於葛農的家庭情況,符木是清楚的。家中老大,幼弟幼妹一大堆可以說負擔極大。所以葛農十分努力,就是為了所弄點錢回去養活一家老小。
“黑風!咻”符木吹了口哨,很快一邊吃的歡快的黑馬便滴滴答答跑了過來。翻身上馬,葛農看著北方沉聲道:“咱們小隊,每個人能活到現在,可不是拋棄隊友才能弄的。無論能否救下,都要上一趟戰場。走吧,軍功也在那裡!!!”
希律
其餘三人齊齊點頭,頓時,四騎快馬奔向北方。
疾行兩日,四人靠著手上本事。竟然都順利潛入了戰場內,隨著越來越是接近戰場。四人遇見的潰兵也是越來越多,而且一直以來都是東胡人的極少有匈奴人的。便是有匈奴人,四人反倒是極其小心唯恐被發現了。因為這些匈奴人並非潰兵,而是一路封鎖戰場的哨探。
見此情景,四人逮了個機會抓了一個東胡人的舌頭。一問,這才得知東胡人局勢大潰,十萬大軍拋屍三四萬。逃散的,也約有三萬餘。而匈奴人最後竟然還有三萬伏兵!
而最後,連續抓了幾個東胡軍官的舌頭這才問道了更詳細的軍情。匈奴出伏兵後,樓煩騎突襲匈奴後陣,而後律谷決意死戰律蒙身死,再到最後期澤輕騎重騎突進,匈奴大潰。不過冒頓又掀底牌奸細殺了律谷,逃得大難。在最後,卻是什麼也問不出了。
顯然,到了此時,這片戰場之上已經沒了四個小兵活動的餘地。這麼一想,四人搖搖一嘆:葛農啊,這心意是盡到了,救不出也無能為力啊!
“什麼?”胡亥拍案而起,怒瞪四個小兵。
四個小兵都是腦袋埋得低低,對於胡亥的怒火。整個軍營也沒人能承受得起,便是曾經的雁門郡尉、現今北方軍團蒙恬親衛官蘇角。胡亥也是全然不顧臉面,再說,蒙恬給扶蘇派的是和扶蘇有舊關係好的上官牟,到了他,卻是安插了個心腹擠兌胡亥來了。這讓胡亥情何以堪?
胡亥發火了好一會,也覺得以皇子風度對結果小兵發火實在有些丟份,於是道:“都給我出去領你們的軍功賞格。完了,帶全軍去戰場!”
蘇角微微皺眉道:“殿下,軍中軍需已然不多了”
“放肆!”胡亥終於忍不住對蘇角的意見了,大喝道:“是你為軍中主帥還是我為軍中主帥?”
蘇角眼角一抽,躬身道:“是殿下。”
“那還不去辦!”胡亥竭力壓抑住怒氣,平復話語道。
幾個小兵此刻哪裡還不跑得遠遠,只不過胡亥和蘇角的對抗只怕不多時便能傳遍軍營了。
一個個以伍為小隊計程車卒在驅動著匈奴俘虜清理戰場,一堆一堆的屍體在埋藏起來,也有實在收拾不了的殘肢斷臂被集體焚燒。大批財物被收拾,無主的戰馬四處奔跑,數十萬匹戰馬在各個地方啃食著青草。
一隊又一隊的俘虜被繩索捆著,只有少數被安排過去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