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區一個侍御史,還輪不到扶蘇來對陣。
果然,一頂謀朝篡位的帽子扣上去,那侍御史吞吞口水,退了下去。
見對方只來了一個官大夫左右軍功爵的年輕軍官,李斯和趙高都沒好意思去動。齊齊目光停留在了桑誠身上,桑誠心中暗罵一句。不過此刻作為監國殿下侍衛統領的他可不能退後,不然被當做意志不堅定不可靠分子那就哭都沒地兒了。
桑誠義正言辭,道:“陛下駕崩,實乃至悲至哀之事。然楚賊就在咫尺,行朝危急。必須儘快確立從屬,自然,陛下監國代行國事,有何不可?待楚賊離去,自當為陛下風光大葬,殊榮無邊!”
面色有些蒼白的贏忠踏著步子,目光冷冽對陣桑誠。桑誠見了這個前任,心中一陣發虛,乾笑一聲。卻不料贏忠直接無視,道:“掌璽令何在?”
趙高心中暗罵,不過還是硬著頭皮道:“贏忠將軍”
前時恨得要死,而今卻要勉強擠出笑容。而且還不得不把臉貼上去捱打,趙高心中能爽利起來才怪。果然,贏忠高喝道:“你這無恥閹人,到底拿了胡亥甚麼好處,竟然連玉璽都敢竊取。你一介閹豎,是誰給的你膽子,竟然拿敢偽造聖旨,竊取虎符!”
這一擊,趙高躲都躲不去,只好鐵青著臉生生挨著。按照胡亥趙高李斯三人的算計,根本就不會給贏忠說話的機會。如此,三人偽造聖旨擅動虎符的事情也就不會傳出去。
然而,誰知道會突然冒出來一個扶蘇。一舉顛覆了局勢,竟然將這個臭石頭給搬了出來。
趙高勉強擠出笑容,道:“贏忠將軍多慮了,本官為郎中令,自然有統管大軍之權。這虎符,談不上竊取。再說,本官忝為掌璽令,為監國取玉璽行遺詔之旨意,此,並無不妥!”
看著趙高偷換概念,贏忠卻是看到了趙高的心虛。剛要窮追猛打,李斯卻忽然插嘴道:“而今監國代行國事,這一切,並不需要向贏忠將軍彙報吧!贏忠將軍公忠體國,實乃我輩之楷模。而今,楚賊猖狂,扶蘇公子也千里迢迢派兵前來,擅出防區,擅移兵丁。這是要無視陛下之法旨,陷朝廷之不義嗎?”
趙高悚然一驚,深深看了一眼贏忠。他的確是偷換了概念,卻沒想到贏忠一個武臣竟然那麼深的心思。差點將趙高繞進玉璽、虎符兩事之中不得而出,卻沒有想到而今胡亥已經成了監國,這些事情只要胡亥回去一旨下發就能解決!
趙高的思維沒有轉換過來,被贏忠一陣猛打差點理屈詞窮。好在李斯及時出手,一番犀利言辭,火力又集中到了一直沒有說話的扶蘇手中。
扶蘇面上帶著淺淺的笑容,配上扶蘇全身素衣以及儒雅的氣度,很是令人產生好感。此刻,卻沒有人覺得這個漂亮得應該去做兔子的皇長子又多紈絝,行朝一方都是神色凝重地看著扶蘇。
卻見扶蘇拿出一卷黃帛,單手高高舉起:“趙高、胡亥、李斯你們陰謀調離蒙毅將軍,為的不就是遣散其遠遁,讓你們偽造聖旨嗎?我這也有一卷蓋著玉璽的聖旨,你們,敢否認其乃作偽嗎?”
扶蘇舉起這卷聖旨,趙高想起了這就是嬴政昏迷前寫好的聖旨,卻不想
第三十八章:抬棺入朝凌眾臣(下)【二更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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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傻子也知道這封遺詔落在扶蘇手中後將是個什麼情況。當初李斯主張將這遺詔直接焚燬,但不知怎的胡亥和趙高都沒有理會。那會兩人一個沉浸在獨攬大權的快感之中,一個興奮於分割軍權的暢然下。兩人根本就沒將這封遺詔有多看重,畢竟,以那會他們在行朝的實力,並不虞這封遺詔會流落到別人的身上。
直到等他們穩固了在行朝的勢力,逐步侵蝕宿衛,並且決定發起最後一擊剿殺贏忠的時候,那封遺詔早就不知跑到哪裡去了。趙高有過懷疑是被贏忠給藏了起來,但寢宮一直以來是不允許有侍衛帶刀兵進去的。
就算是當初荊軻要刺殺秦王的時候,殿外的侍衛也只是高呼“王負劍”,卻不敢進去。大秦以法度立國,只要大秦依在,就不會有侍衛敢於闖進寢宮。
至於贏忠親自去辦,那就更不可能了。隨便一個小侍衛可能還會躲過胡亥和趙高的視線,但作為頭號敵人在行朝唯一可能對胡亥和趙高、李斯造成威脅的大頭目,兩人會不死死看住?
故而,唯一可能進入寢宮的贏忠應當是可以排除的。
一念及此,當時趙高也就沒繼續去關注。畢竟手握一萬兩千精銳,在大秦國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