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神色有些沮喪。見了項羽的表情,眾人似乎都猜到了結果。張良更是一副可惜至極的模樣,他是刺秦過的,知道始皇護衛之嚴密,自然嘆息之餘並未多想。
但其餘項家軍的骨幹們臉色就不大好看了。項伯也撤了回來,一次攔截結果卻因為輕視北疆騎卒,在北疆騎卒發狠後被打了個死傷兩百餘。結果不得不回來休整,實際上短時間內只能用來嚇唬人了。
項梁心中哀嘆:“去讓項莊回來,緩緩退之,不要慌亂!記住,一定要穩住,這不是敗退!”
項梁的再三囑咐讓眾將士都是心中一陣沉重,項伯輕咳一聲,試圖轉移話題:“那嬴政,是被扶蘇救了出來?”事情太多,眾人也沒來得及仔細問問御帳那邊的情況。
項羽沉聲道:“嬴政應當是死了,扶蘇連嬴政的靈樞都弄了出來。難道還會有假?”
呼
一片鬆氣的模樣,便是項梁臉色也好看了些。無他,始皇的威懾力實在太大了。這天下,固然是大秦名將輩出,國家強盛才打下來的。但若沒有嬴政的雄才大略,短時間內也未必能鯨吞六國。
始皇,實在是壓在所有人胸中的一塊大石。即便是這塊巨石已經沉睡,但他似乎還是隨時能壓垮眾人。
項梁緩聲道:“扶蘇竟然來了,的確出乎我們的預料。此子,隱藏真是太深了。一千精銳,便是我們這個地頭蛇也要費勁諸般力氣。那扶蘇來了東南之地,恐怕佈局之時已經有了數月的時間。實在太大意了!”
項羽面色一陣鐵青,旋即迅速恢復了過來。他的確自傲,也很自信。但敗了就是敗了,沒得憑白惹那口舌之利。他項羽,不是敗不起的人。他還年輕,手中的失去的東西還不算多。失敗與他而言並無多少損失,他還有時間,能夠挽回這些損失,甚至加倍索取回來。這點損失,尚不能壓垮驕傲的項羽!
項梁緩步帳中,看著奢華的行朝:“嬴政既然死了,屍體又在扶蘇手中,可朝廷卻掌握在了李斯、胡亥、趙高三人之手。此等境況,實在令人瞠目。不過也給了我們機會,至少,我們可以安安穩穩地走第二條路?”
項莊有些聽不明白,將目光投給了項伯。項伯笑笑,解釋道:“嬴政死了,扶蘇和行朝的關係那就微妙了。再看扶蘇此舉,抬著嬴政靈樞去行朝,那不是逼宮是什麼?只要扶蘇、胡亥之間的鬥爭越發激烈,我們項家此次尷尬就能順利化解。因為,我們畢竟是這戰場上的一大強者。雖說我們實際上實力最弱,卻可以順利藉助此次機會化解危局,安全脫困。甚至,還能在這兩家身上咬下一口肉來!”
眾人恍然大悟,看向項家幾人都是拜服。只是張良卻皺皺眉,心中想到了那驚鴻一瞥。他剛剛去了戰場,只是一見一身素衣的扶蘇便被發現了。看著那個神態儼然的扶蘇,他不信他會這麼大意。須知,無論是行朝還是扶蘇,都是楚人的敵人,而楚人同樣也都是他們的敵人!
張良心中暗自思量,心中輕嘆一聲,項家內部宗族勢力太強,恐怕不是良禽之樂土。
扶蘇一路收攏士卒,一邊四派偵騎,將扶蘇的身份以及事蹟一一傳了出去。
“知道嗎,陛下駕崩了,扶蘇來了!”
“什麼,陛下駕崩了?等等,扶蘇?皇長子扶蘇?”
“就是那個去隴西不過旬月便平叛成功的扶蘇,就是北疆一戰抵定北疆十數年安息的皇長子啊!”
“皇長子來了陛下遺詔下令,皇長子要做皇帝啦!”
訊息迅速擴散下去,不僅有扶蘇的偵騎在擴散訊息。扶蘇也放走了一些不可用計程車卒發回了行朝,這些士卒,大多都被隨行的特科人員“無意間”流露出去了扶蘇的身份,以及而今的境況。
扶蘇來臨的訊息就如一個小石子丟入平靜的湖面上,隨著一波一波的漣漪迅速擴散。
而這內裡沸騰,外表平靜的火山泉上。一身素衣孝服的扶蘇顯得格外耀眼,不僅是扶蘇恭謙的孝子姿態,更是扶蘇即將以皇長子身份登基的光環!
在扶蘇一千精銳的護送之下,靈樞終於在沙塵將盡的情況下,緩緩出現在了行朝的視線內。就這般,佇列嚴整,一派精悍氣息的扶蘇成了東海郡和九江郡交界處這片沙丘上的第三強者。
“丞相李斯、掌璽令趙高、皇十八子胡亥少府令何在?”李左車聲音洪亮,一個個將行朝內的高階官員唸了出來:“扶蘇公子至此,遺詔將宣,還不速速來拜!”
“喝!”
“哈!”
“喝!”
“哈!”青龍營和山